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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妙子拍案道:“说得好,不过创成《天魔秘》的人却非阴癸派的人,其来历更是神秘莫测。不像慈航静斋的《剑典》般乃是开山祖师地尼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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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寇仲抓头道:“我只是误打误撞练出了点门道来,事实上对诀内那些鬼画符的怪字一窍不通,嘿!这也算练成吗?”
寇仲奇道:“陵少今天的心情为何好得这么厉害?睡醒后便像思春的小鸟般唱个不停。”
寇仲转身便去,无精打采地背着她扬手道别。接着在林木间忽现忽隐,好半晌才消失在李秀宁被泪水迷茫了的眼帘外。
小娟在门外嚷道:“除了你两个家伙外全牧场的人都起来祝捷,还不滚出来。”
寇仲一个筋斗,到了窗外,回复了一贯的调皮潇洒,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淡然道:“若宁公主要代令兄世民招揽我们两个人,就请免了。”
寇仲皱眉道:“假设祝玉妍和婠婠真学成了天魔功,那除了慈航静斋的人外,谁还能与之匹敌?”
鲁妙子欣然道:“和你们说话可省了很多时间,《天魔秘》、《剑典》、《长生诀》和神秘莫测的《战神图录》,并称古今四大奇书,每本都载有关于生命和宇宙千古以来的秘密,岂是如此容易被勘破的。”
徐子陵几乎立刻在脑海中勾划出骆方的面容,不由心中大讶,为何自己从没有刻意去辨认骆方的足音,却能如此自然而然仅从步声就可把他辨认出来?
她盈盈来到寇仲身侧,指着繁星满天的夜空道:“每颗星宿,都代表一个机缘,所以那就是数不尽的机缘,就像星宿的无穷无尽。秀宁和你的遇合,只是其中一个机缘。但此外仍有无数机缘,有些是痛苦的,有些是快乐的,甚至有令人苦乐难分,黯然神伤的。你是非凡的人,自应有非凡的遭遇,不应为偶一错过的机缘介怀。”
寇仲若无其事地道:“就在你昨晚抛弃我这可怜孤儿那刻开始的,你说是谁害人不浅?”
寇仲跳将起来,唱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哈!不说意头不吉利的话了!去便去吧!”
说罢一手拿起台面那对神遁,抖手就掷出窗外,投往崖下的深渊去。
接着兴奋地搓手道:“好了!闲话休提,言归正传,有没有兴趣多知道点关于阴癸派的事?”
寇仲两手按在窗槛处,似要靠这动作支撑身体的重量,颓然道:“惨了!今天我真不该来,你每个神情,都只会使我的单思症病情加重,现在怕该已病入膏肓。”
徐子陵失笑道:“你何时养成对人幸灾乐祸的坏习惯?”
李秀宁“噗吓”娇笑道:“若你真是熏鱼,我就一口吃了你,教你以后甚么地方都去不了。告诉秀宁,你是否为了这个原因,所以拒绝了世民二哥的邀请?”
李秀宁的足音自远而近,最后在他身后响起道:“谢谢你!”
寇仲笑嘻嘻道:“你现在说甚么都没有用,我们走着瞧好了!啊!”
徐子陵盘膝坐起来,淡淡道:“你该感激我才对。否则怎会像如今的意气风发,噢!不!该是意气发疯才对。”
两人出身寒微,故对婢仆阶层的小人物有特别的好感和亲切感。
李秀宁叹了一口气道:“寇仲啊!秀宁怎值得你错爱呢?这世间不知多少胜于秀宁百倍的女子正等候你的爱宠。寇仲啊!抬头看看上天好吗?”
李季宁默然片晌,轻柔地道:“你还记得那次我隔着窗子以匕首制着你吗?”
寇仲最后得意地道:“现在这妖女该以为我们已魂游地府,你骗我,我骗你,多么有趣。”
“砰砰彭彭!”
鲁妙子淡淡道:“就是你这两个小子。”
只见清丽绝伦的美人儿正仰首观天,双目射出如梦如幻的渴望神色,凄迷动人至极点。
见寇仲兴奋地去了,徐子陵心中好笑,舒服地躺在椅里,目光投往窗外的园林中,心中却想起昨晚和鲁妙子的交谈。
鲁妙子笑道:“小子你倒很实际,找到机会便追问有关阴癸派的事。”
兰姑出奇地和颜悦色道:“这几天人人都忙个不了,待梁副管家闲下来时,我会给你们申请一位婢子,好侍候你们的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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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妙子道:“这或者是四大奇书中最虚无缥缈的一本书,历代虽口口相传,却从没有人见过,详情我也不太清楚,所以莫要问我。”
李秀宁狠狠瞧了他好半晌后,跺足道:“你快要令秀宁生你的气了。”
徐子陵苦笑道:“先生放心好了,我们早与阴癸派结下梁子。”
徐子陵发出一声呻|吟,转身再睡,没有理睬他。
寇仲毫无愧色道:“小子只是想为先生讨回一个公道。”
寇仲和徐子陵尚是首次拥有一座独立的房子,心中都涌起异样的感觉。
徐子陵沉吟道:“这两人都是有身分的人,陶叔盛更是非同小可,商秀洵应为此万分头痛,此事亦必牵连到其他人。”
兰姑又道:“宁公主方面派人通知我,着你们今天有空就到她那处去,她对你们那天弄的糕饼,很是欣赏呢!”
不一会他来到那天李秀宁和苑儿说话的偏厅处,侍卫退了出去。
说到这里,心中不由忆起与这美女背贴背携手与敌周旋的滋味。
小娟姐走后,寇仲皱眉道:“我真不敢去想,昨晚一役赢来不易,更不知牺牲了多少人。你说商秀洵会怎样处理陶叔盛和苑儿这对内奸呢?”
回城的主要任务是处置伤创之兵和捐躯者的遗体,可想像战争仍在城外进行着,对四大寇的败军加以无情的追击。
寇仲道:“那半个定是阴后祝玉妍了,先生究竟和她有甚么关系?”
寇仲剧震道:“问题在秀宁你正是我心内那夜空的明月,其他星宿于皓月下,全变得黯然无光。”
鞭炮在院落间轰天响起,加上欢呼呐喊的喝采声,把寇仲和徐子陵吵醒过来。
寇仲苦笑道:“怎会不记得呢?想有半刻忘记也不可能。所以我现在才要走,否则我就算变了熏鱼也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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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妙子哑然失笑道:“《长生诀》一代传一代,也不知多少人练过,但从没有人能练出武功来,偏是你们能办到。误打误撞也好,适逢其会也好,总之就是如此。且只看连婠婠都害不死你们,便知来自《长生诀》的古怪武功,可抗衡天魔功法,否则我早劝你们找个地洞躲起来,永远都不要再在江湖出现了。”
鲁妙子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子陵竟能运用这宝贝干掉一个大贼头,你们两人又能使牧场反败为胜,否则后果实不堪设想。三十年来,我从未试过像今天的高兴。”
寇仲淡淡道:“我可以走了吗?”
徐子陵淡淡道:“李秀宁找你,为何还不滚去见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