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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隔桌之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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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锋寒一点不让的瞅着她道:“少说废话,便让我秤秤祝玉妍的得意弟子有多少斤两。”

跋锋寒续道:“次是嗅味,人身的毛孔都是开放的,不断送出气味,历久不散,除非在流水之中,否则气味会附在途经处的花草树木上。跟踪之术高强者,嗅觉比狗儿更要灵敏,故一嗅便知。”

螺旋劲像龙卷风般旋卷而出,但却旋往相反的方向,似塌陷了的空间忽又充实起来,被徐子陵发出的灼热气旋刺破,直捣向婠婠没有半分多馀脂肪的小腹。

假以时日,这两人终会变成似宁道奇、毕玄那级数的不世高手,要杀他们,早一日怎都比迟一日好一点。

徐子陵皱眉道:“我们刚才都不知撞断了多少树枝,踏践了多少花草,敌人岂非随时可循迹追来?我们还躲在这里干吗?”

“霍!”

跋锋寒虎目精芒爆闪,迎往其他食客痴痴迷迷的目光,暴喝道:“有甚么好看的!”

寇仲和徐子陵心知肚明跋锋寒是故意把事情闹大,由饭馆的人通知襄城官府,令婠婠方面的人难以肆无忌惮的攻击他们。

可是当徐子陵突然把全身功力,改以右脚发出,更改变了旋劲的方向。

坚实的木桌中分而断。

跋锋寒欣然道:“那表示我们暂时摆脱了涫妖女,此女武功之高,确超越了边不负。”

跋锋寒笑道:“观远之法只在白昼最有效,晚上便功效大失。且此法需大量人手,而敌人真正能在黑夜视物如同白昼的高手则没有多少个,像曲傲、长叔谋那级数的人,绝不会做个像呆头鸟般苦候山头的哨兵吧!所以只要我们昼伏夜出,白天乘机躲起来练功,养精蓄锐后晚上才出动,保证敌人连我们的影子都摸不着。”

最后是跋锋寒的一剑。

寇仲道:“有甚么可行之计?”

若换了在山中十日苦修之前的日子,两人这刻必然手足无措,要像上趟在竟陵独霸山庄花园之战般只求全身而退。

若给击中,保证婠婠膝骨再没有一块是完整的。

婠婠这才明白为何跋锋寒会被誉为突厥继毕玄后最杰出的高手。

跋锋寒退得最轻松,安然降地,大喝道:“快走!别的麻烦来了。”

笔此假若婠婠的答案是刚进城的话,那她便极可能与襄城主事者有勾结,而她亦有可能是刚才于城外暗中缀着他们的人。

“蓬!蓬!”

三人硬闯城墙,溜出城外,朝北疾驰,一口气奔了十多里路后,跋锋寒着他们在一处密林停下,道:“现在连我都要对子陵特异的感觉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子陵现在还有没有先前那种被人缀着的感觉呢?”

寇仲则刀法一变,洒出一球刀光,每一刀都生出一股短而促的旋劲,硬是把婠婠的天魔卸劲化去,既守且攻,刀光雪花般投向婠婠左胁。

劲气像山岩碎裂般在掌剑间激溅。

分作两半的桌面同时向内塌陷,可是向着婠婠的一边却被跋锋寒以巧劲迫得斜飞往上,切向婠婠的咽喉。

纤柔的手掌劈中剑锋之侧的刹那,跋锋寒感到整个人都摇晃了一下,虚虚荡荡,难过得像是经脉尽裂,知道厉害,收回了一半功力护体,同时借力飞开。

如是另一答案,则更令人头痛,就是她为何能未卜先知地先一步在这里等他们呢?

跋锋寒微笑道:“坦白说,非到不必要的时刻,我也不想把这方面的事告诉你们。因为难保有一天,我们会站在对立的位置,那时我若想跟踪你们,便难之又难了。”

寇仲愕然道:“你倒够坦白,但为何现在又改变主意呢?”

寇仲立时手臂欲裂,不但自己的劲气被带得往横泻去,最要命是婠婠还慷慨的送了他一股像毒蛇卷缠般的气劲,加重把他扯前和带横了的力道。

每一个变化,其目的亦在于要使婠婠无法掌握,因而不能削弱他的旋劲。

三人立知她出手在即,正要抢先发动,整张桌子已打横向跋锋寒撞去。

此时跋锋寒横飞至婠婠背后那边距离战圈最远的墙壁,双脚一点墙身,炮弹般飞射回来,斩玄剑带出一道芒虹,直刺婠婠的粉背。

徐子陵灵光一闪,明白自己凭着这毕生以来最具创意的一招,已试探出天魔神功的一项秘密。

婠婠一阵娇笑,娇躯连椅子仰后,半边桌面仅以毫厘之差在她鼻尖上飞过,无损她分毫。

寇仲笑嘻嘻道:“你为何会有这闲情,我们才没闲情要知道。哈!差点忘了告诉你,我们从来不怕虚言恫吓的,有本事便拿点手段给我们看吧!”

脚劲撞上婠婠那纤柔得似多用力点也会握碎的玉掌,劲力竟全给卸去,还改变方向,以更高的速度射向正疾冲上来的跋锋寒处。

因为天魔功有种能吸取对方功力为己用的特性,每当真气遇上婠婠的魔功,都像萎消了似的威力大减,才会生出空间塌陷的错觉。

井中月在空中不住改变角度方向,以至乎极点的速度力道狂砍,就像与一个无形的敌人在虚空间角斗。

跋锋寒道:“首先让我们定下两条路线,沿途像刚才般留下蛛丝马迹,教敌人能跟踪跟来,但却是兵分二路。然后到了某一点后,我们便收敛全身毛孔,不让体气外泄,又小心落脚点,专拣石头树梢又或河溪逃走,再在某处会合。那时敌人既实力分散,又骤然失去我们的行踪,必然手足无措。”

事实上当然是暗地全神贯注听她如何回答。

徐子陵道:“不知会否因此把祝玉妍惹出来呢?”

跋锋寒道:“那时我们该已抵达洛阳了,问题在应付‘铁勒飞鹰’曲傲,这人如我般出身马贼,因而长于追踪之术,若我们没有点转移办法,早晚会给他追上来。”

徐子陵骇然收劲,婠婠乘势推波助澜,加送出一股能摧心裂肺的天魔劲气,像十多根利针般混在徐子陵回收的螺旋劲气中,希望他能照单全收。

这一刀也是寇仲生平力作。

婠婠像天上下凡不食任何人间烟火的仙女般,婷婷的移到三人靠角的桌前,就在寇仲和跋锋寒间唯一的空椅子飘然坐下。

斩玄剑和井中月离鞘而出。

跋锋寒道:“道理很简单,因为现时太多敌人在找我们,阴癸派和曲傲是一组,李密、大江联则是另一组,还有毕玄派来的徒弟手下又是一组。任何一方皆有歼杀我们的实力,使我们穷于应付。所以绝不能暴露行藏,在这情况下,我焉能藏私。”

那十多道尖刺般的天魔针劲,原封不动的归还这美丽的魔女。

徐子陵少有被跋锋寒如此衷心推许,俊脸微红的摇了摇头。

就在徐子陵脚劲撞上婠婠前,寇仲的井中月亦生出变化,改直刺为横斩,劈向婠婠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去。

那些食客的耳鼓无不像被针刺般剧痛,怵然惊醒,垂下目光。

跋锋寒侧头避过破空而来的碟子,但终为此慢了一线,赶不上在半空中龙凤剧斗的盛会。

婠婠清丽如仙的玉容静如止水,目光缓缓扫过寇仲和徐子陵,樱唇轻吐的道:“跋兄的问题真奇怪,先到后到在眼前的情况下有甚么分别呢?而你们要面对的事实则只有一个,就是除非三位能飞天遁地,否则怎都飞不出奴家的手心。你们最该问的事,就是奴家为何尚有闲情和你们聊天呢?”

跋锋寒道:“正是如此,听来简单,但却每收奇效,若人数足够的话,只要派人在各处山头放哨,敌人便很难避过追踪者耳目。所以我们若要有命到洛阳去,便须针对此三点定计,绝不能不顾一切的只知赶往洛阳去。”

徐子陵仍稳坐椅内,一拳隔空击出,暗里却趁桌子倒地前,以脚尖踢中其中一个下堕的碟子,螺旋劲发,碟子以惊人的高速旋转着斜割往婠婠双膝处。

本在桌上的碗碟酒杯全往地上倾跌。

又道:“至于听风,则只在追近时才有用,施术者站在下风的位置,武功高强者可听到数里内衣衫拂动的声音,从而精确地把握到目标的位置。马贼不论武功强弱,都是听风的能手,只须辨别风势,便知敌人在何处。不过此法较合在平原大漠使用,像现在的情况便不适合。”

要知在目前襄城这种城禁森严,高度戒备的情况下,除非懂得隐身术又或恃强硬闯,否则休想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城外偷窜进来。

跋锋寒倚树坐下,道:“先坐下休息一会,我们还有好一段路要赶呢。”

“蓬!”

本欲上来招呼婠婠的伙计亦吓得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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