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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公子多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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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锋寒这看似简单的一剑,事实上极难挡格,在闪电般的速度中,连续变化三次,估量侯希白如何高明,亦要狼狈避退,那知竟难逃被他挡个正着的命运。

跋锋寒皱眉道:“我最讨厌说话兜兜转转的人,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要代师妃暄出头?”

跋锋寒愕然半晌,才举起酒杯,道:“说得精彩,跋某人敬侯兄一杯。”

跋锋寒赔以苦笑道:“不要自己吓自己好吗?至少在子时前,他也不会再来烦我们,那时有命再说吧!”

避尘莞尔道:“你的脑筋转得很快。不如这样吧!我背着你挡你十刀,若你不能迫得我落往天井,你便乖乖的把和氏璧交出来,让贫道为你物归原主,把事情圆满解决。”

那人默然半晌,才柔声答道:“跋兄请恕在下一时冲动之下口出粗言。如若跋兄肯化干戈为玉帛,交出和氏宝璧,让在下归还妃暄小姐,在下愿为刚才惹怒跋兄的话敬酒道歉。”

跋锋寒断然摇头道:“侯兄少说废话。”

侯希白定神打量跋锋寒,好一会才道:“这叫名副其实的先礼后兵,让在下先敬跋兄一杯。”

寇仲道:“这提议最合朕意,唉!有人骑马来了!是否过早一点呢?”

他以一种极端冷淡漠然的语调说出这番话来,充满冷嘲热讽的意味。

“飕!”扇子来到侯希白手上张开,面向跋锋寒的一面画了八个美女,各有不同神态,极尽女性妍美之姿。

寇仲长身而起,朝与徐子陵隔了约三丈的另一角走去,边伸懒腰道:“干扰我睡眠的则朋友也变敌人,有甚么事由你出头应付好了。”

侯希白心中亦泛起难以相信的感受。

侯希白的气势有增无减,脸上却露出温柔神色,轻轻道:“落雁是个很寂寞的女孩子,那一天当我采来一朵白菊花,为她插在头上时,她便露出这既惊喜但又落漠的伸色。当时她定是想起别人。我不但没有嫉忌,还把她那一刻的神情画下来。只有这神情才最能代表她。”

跋锋寒亦是心中暗惊,想不到侯希白高明至此,若非经和氏璧昨晚改造经脉,这刻毫无花假的内劲火拼,自己说不定要吃上暗亏。

淡然一笑道:“彼此!彼此!”

避尘哈哈笑道:“你很像贫道年青时的性子,好吧!我再不管此事了!你们好自为之。”

避尘再平视寇仲,神情肃穆,一字一字的缓缓道:“我道门修练,共分四个阶段,就是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练虚合道。其中过程怎都说不清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要知人的潜力无论如何庞大,总有尽头极限。所以前两个阶段,指的都是肉身的修练。唯有后两个阶段,练的却是如何与充盈于宇宙之间的道相结合;故能超脱肉身,达至入圣合道的化境。”

跋锋寒淡淡道:“侯兄不用理会他们,大家初次相识,不若先喝两杯,然后动手,如何?”

“什”!扇子合起,潇洒自如地架着跋锋寒这凌厉无匹的一剑。

跋锋寒道:“子时前来的是朋友,子时后则是敌人,你看我猜得是否准确。”

跋锋寒搭着他肩头,神色凝重地道:“坐下再说。”

寇仲肃然起敬道:“原来道长有此心胸,请恕我寇仲年少无知,但如若我坚持不交出宝物,道长会否亲手来毁了我呢?”

侯希白俊脸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叹气道:“实不相瞒,在下一向对三位心仪向往,绝不愿在这样的情况下碰头。咦!寇兄和徐兄不是受了伤吧?还是在睡觉呢?”

跋锋寒冷笑道:“今趟你偏偏看走了眼,此人叫‘妖道’辟尘,而非避尘,三十年前曾横行北方,无恶不作,是魔门数一数二的高手,声望仅次于‘阴后’祝玉妍,幸好和氏璧真的不在你手上,否则刚才你定给他探出虚实。”

自出道以来,无论碰上如何威名赫赫,横行霸道的对手,也找不到能挡他十扇之辈。但他应付跋锋寒这幻变无方的一剑,却要施尽浑身解数。

桌面的酒壶杯子都颤震起来,情景诡异至极点。

坐好后,寇仲环目四顾,奇道:“伙计们那里去了。”

两人双目同时精光大作,毫不相让的互相凝视。

以跋锋寒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功夫,亦为之动容。

瞧了徐子陵一眼后,微笑道:“我们是否该向子陵学习,好好睡上一觉?”

声音从紧闭的门缝传入,扬而不亢,字字清楚,只是这份功力,便教人不敢小觑。

寇仲从“桌床”上坐起来,拭目奇道:“侯希白你这是何苦来由,和氏璧根本不在我们手上,就算在我们手上,我们也可以撇开他娘的江湖规矩,先联手把你宰了。”

最妙是寇仲和徐子陵仍是熟睡如死,似是丝毫不知两人间正以生死相拚搏。

寇仲苦笑道:“还有甚么像他这类的高手,不若你一并说出来给我听,让我心中有个准备。”

避尘讶然转身,与寇仲正面相对。

寇仲微笑道:“坦白说,就算我真有和氏璧在手,也绝不会交出来。像和氏璧这等宝物,唯有德者居之,谁有本事,便该属谁,若要拿宝,就凭真本领来索取吧!”

放下酒杯后,侯希白的目光变得像剑刃般锐利,直望跋锋寒,声音转冷道:“此事能否和平解决?”

跋锋寒瞧着寇仲搬台移桌,苦笑道:“你真够朋友。”

侯希白不解道:“跋兄一向不过问家国之事,为何独要卷入眼下这无谓的争端中,得到宝璧于跋兄有何用处?”

斩玄剑一收一吐,离开了侯希白的“美人扇”,一口气隔桌刺出五剑。

寇仲哂道:“道长既自称避尘,为何忽然又有闲心来管尘世的事?”

寇仲心中大叫邪门,连忙止步,低喝道:“宁道奇?”

徐子陵和寇仲均匀的吐呐呼吸此起彼落,造成奇异的节奏,隐隐中似透出某种难言的道理。

一位说不尽风流倜傥、文质彬彬,宛如玉树临风的年青英俊男子出现破开的入门处,手持画上美女的摺扇,正轻柔地摇晃着,一派悠然自得之状,那像来寻晦气的恶客。

跋锋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道:“关于魔门的事,你说是谁告诉我的呢?辟尘虽与祝玉妍同是魔门,但各属不同的流派,平时勾心斗角,但对着外人时却颇为团结。”

接着长笑而去,转瞬不见。

一把年青男子的悦耳声音在外边响起道:“你们三个给我滚出来!”他说话的内容虽毫不客气,声调却是温雅动听,斯文淡定,跟语意毫不相配。

他身上的文士服无风自拂,猎猎作响,倍添声势。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你认为在现今的情势下,我们仍可搭船坐车地轻易离城吗?你留心听一下,外面静如鬼域,行人们都到那里去了?”

跋锋寒搜索枯肠,仍想不到街上是那个年青高手,索性不答他,闭目冥坐。

寇仲踏足酒铺后院房舍的瓦面,正要跳下天井,从后门进入酒铺,一个人背对着他从天井升起,刚好拦着他的去路。

大步走过来,在跋锋寒对面坐下。

避尘仰望屋顶上的星空,摇头长叹道:“寇仲你可知道自己已臻练虚合道的道家至境,欠的只是火候吧了!”

寇仲放下提起了的心,但仍丝毫不敢大意,只听此人能和宁道奇称兄道弟的口气,便知他是和宁道奇同辈份的武林前辈。

那道人仰首望往刚升离东山的明月,淡淡道:“宁道兄久已不问世事,你们尚未有那个资格。”

寇仲这才注意到跋锋寒的脸色,奇道:“你的神情为何如此沉重,是听到刚才那避尘的话吗?一看便知那是有德行的道门前辈哩!”

避尘道长哈哈笑道:“因为我知你根本不肯交回宝物,所以才要来管这件事。”

跋锋寒哈哈一笑道:“好兵器,只不知上面是否绘有师妃暄的画像呢?”

寇仲在打量他时,他亦用神地审视寇仲,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震骇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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