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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霸刀岳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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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雪雪呼痛的坐了起来,抱怨道:“轻点打不行吗?”

他一边从怀里掏出以防水绢包好的秘本、钱袋等物,边嚷道:“我不要女人穿的万人迷,只要一套现成的男装,另加一对马靴,这里若没有就给我到别处弄回来,我当照付双倍价钱。唉!真难受!”

宋玉致眼中射出复杂的神色,叹道:“寇仲你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想起宋玉致,他笑的心情立时消失。

寇仲把双脚探出帐外,离床而起,刚好站在她粉背后,笑嘻嘻道:“三小姐昨夜仗义收留的大恩大德,我寇仲差点便永志不忘。”

师妃暄出人意表的相会,不但令他难忘,且是令他寻味无穷。

“砰”的一声,房门洞开。

李福成像忘记了两女似的,连忙接过伙计递来的软尺,又不顾寇仲湿透的身子,便在他身前忙碌起来。

寇仲摇头道:“起始时我确是带点功利之心。但到昨晚,我才发觉自己难以自拔的想着玉致你。”

总言之她的行事每每出人意表,暗含玄机,教人难以测度。

假若他徐子陵以强而有力的双臂把她拥入怀内,她那对纯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深邃美眸,会生出怎样的变化呢?

宋玉致一呆道:“什么差点?”

就那么赤足的回到风雨漫天的户外去。

就在此时,他看到两个熟人。

这位曾与他同生共死的超卓突厥剑手,并非像他外表摆出来般无情,至少他便对芭黛儿心存疚意,须千方百计避而不见。

现在已是错恨难返。

雨点洒在屋檐窗际,由稀转密,瞬眼间房子外整个天地都充满淅沥的雨声,彷如大自然的妙手奏起最曼妙的乐章。

她肯定对他寇仲有深切爱意,但恨意亦是同样深切。

这个意念仍在脑海中盘旋,宋玉致来到帐外,娇喝道:“睡够了吗?还不滚起来!”

徐子陵头也不回的走了一段路,肯定没有人跟踪后,才闪到一角,换上“刀疤大侠”的面具。

即管没有郑石如的事发生,他也准备好改装换脸,好令进城的老人家彻底消失,不留任何可供人追寻的痕迹。

郑石如在后方追上来,狂喝道:“止步!”

寇仲伸个懒腰,把手探出帐外,道:“三小姐拉我起来好吗?”

自竟陵战败后,他从未试过睡得这么香甜的滋味。

脱掉外袍后变成一身劲装疾服,再没有先前“霸刀”岳山的影子。

寇仲的心像给万斤大铁锤重击一下,疼痛得差些翻倒地上。

指风袭至。

徐子陵猜到对方应是“河南狂士”郑石如,心知肚明自己跟踪两女的事已被发觉,逐打着伞子快步转入一条横巷去。

心想这“霸刀”岳山必曾是威震一方的高手,后因某种挫折,故归隐不出达数十年之久。只看以郑石如这级数的一流高手,仍对他心存畏敬,又大力招揽,便知其武功非同小可。

寇仲向正对他怒目而视的郑淑明眨眨眼睛,笑道:“小弟并非跋锋寒,那样瞪着我干吗?淑女和君子同级,所以君子动口时,淑女也不可动手。迟些我订桌酒席向女当家赔罪好吗?”

寇仲不用看也嗅出来者是宋玉致,心中讶然。这种该由婢仆做侍奉漱洗的事,何用劳烦她三小姐的一对娇贵玉手。

※※※

足音响起。

事实上店内的五名伙计和其他三组客人的目光正全集中在寇仲,和从他身上泻滴而下沾湿了大片地板的水渍上。

所有恼人的思想立时一去成空,心平气和的朝目的地走去。

地上的低洼处此时积满雨水,雨点仍不住洒下,屋檐地上水花激溅,各具奇姿异态,织出这伟大城市的雨景。

徐子陵可以肯定从未听过这人的声音,没有朝来人瞧去,沙哑着嗓子冷笑道:“老夫没有兴趣和任何人说话,给我滚开。”

寇仲凑到她香肩上的小耳旁,柔声道:“若三小姐肯以自己的香闺招待我,那就真的永志不忘。”

这令人倾倒的美女,她内心深处究竟是怎样的一番情况。

郑淑明美目射出森寒的杀机,声如冰雪的从玉齿缝处吐出来轻叱道:“寇仲是你!”

宋玉致愕然道:“你为何不避?”

寇仲怎肯放过她,微笑道:“彼此彼此,别忘了通知涫妖女,早晚我定会旧恨新仇一并跟她算账。”

他从来没有体验过像师妃暄予他的震撼和感受,犹如一股无名的力量把他带进一个从未曾踏足,但又是直至这刻也难以相信其确实发生了梦幻般的境界去。

接着是关上窗子的声音。

李福成随手抛下给他赞得天上有地下无的鲁锦,躬身道:“原来是寇爷,失敬失敬,尚书大人是福成的老朋友,请到里面坐下先喝口热茶,一切自会为寇爷办得妥妥贴贴。”

寇仲暗忖洛阳不但是天下交通总汇,还是消息传递得最快的大都会,欣然道:“待我先和老朋友交待两句,老板要不要为我量度尺寸,小弟比较欢喜较松身的衣里,哈!”

寇仲湿淋淋的跨过福成绸缎庄的防水闸,踏进这洛阳最著名店子广阔的前进大堂时,老板李福成正向郑淑明和白清儿推介手上的货式道:“这是正宗的鲁锦,特别在织造前须预先染色,故色泽多而鲜艳,图案变化万端。由打棉、捻布芯、纺线、染色、上浆、络线、经纱、穿综、上机织布、整理,到最后的严格检验,所有工序一丝不苟。我现在手上这幅唤作万人迷,若……咦!”

※※※

徐子陵心中好笑,有机曾定要查查这“霸刀”岳山是甚么人,闷哼一声,朝前续行。

他腰上还挂有长刀,一副仆仆风尘的老江湖形相。

郑淑明却疑惑的道:“甚么涫妖女?”

他记起了这淡雅如仙的美女从桥栏处凝视洛水的侧面,表情是如此地专注,似完全感觉不到他瞥视的目光,只沉醉在某一神奇的思维空间里,与他像活在两个不同的天地间。

郑石如哈哈笑道:“不用你说出来,我郑石如也猜出你的身份,四十年前名震陕北的‘霸刀’岳山,何时变得如此藏头露尾了?”

桥上人车渐多,徐子陵想起昨夜在此听师妃暄说故事的情景,心中涌起既动人而又略带惆怅的难言滋味。

步下天津桥,心神转到跋锋寒处。

昨晚他回城后,因任恩等被惨杀和听到素素的不幸而致苦痛难堪,不知如何竟忽地很想见宋玉致,故才登门找她。

寇仲愕然道:“我心里怎会没有你?昨晚我还梦见在三小姐的香闺内和三小姐,嘿!那真是个令小弟毕生难忘的美梦。”

宋玉致迎上他的目光,哂道:“当然有啦!因为我是你去争天下的其中一块踏脚石嘛。”

就在此时,有人来至他身旁,低声道:“这位老丈,可否借一步说话。”

宋玉致旋风般转过身来,狠狠盯着他道:“你心里根本没有我,还说甚么自作多情,再说我便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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