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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暗怀鬼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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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哑然失笑道:“比起李密的纵横中原,杜伏威算得上是老几?问题是大王能否像王世充般,至少在破李密之前,大家衷诚合作吧了!大王可以办得到吗?”

徐子陵微笑道:“只要大王肯解除对运河的封锁,从钟离向我方提供粮草补给,再予我们有关敌人精确的情报消息,我们即可挥军偷袭敌人的后方阵垒营寨,教他们首尾难顾,腹背受敌。当年李密就是以此法,教宇文化及的十万精兵疲于奔命,况于杜伏威区区数万江淮军乎?”

尤其是左孝友,更曾是其中一股义军的领袖,在大业十年于蹲狗山起义后,威风过一段日子,后来才归降比他迟一年崛起的李子通。三将中亦以他年纪较大,在四十许间,高瘦精矍,满脸风霜。

寇仲愕然道:“那怎么行?”

白信怕李子通忍不住怒火,插入道:“但我们怎知贵上有合作的诚意?”

徐子陵心想该是轮到自己上场表演的时刻了。

徐子陵哈哈笑道:“敝上寇仲和徐子陵均是一言九鼎之人,你们何时听到他们做过任何背信弃义的事?”

寇仲喜出望外道:“又有这么便宜的事。长林兄还有没有办法使人在平时看不出它们是战船,到作战时才露出真脸目,那更可成水上的奇兵。”

众卫士倏地止步。

寇仲笑道:“那是历史上所有帝皇对臣子的要求。我怎同呢!对小弟来说,上下之分只是一种方便;最好是大家能似兄弟凑兴般向某一崇高的目标迈进,为受苦的百姓干些好事,挑战各种欺压人民的恶势力。”

陈长林苦笑道:“少帅和王世充绝对是两种不同类的人,他要的是盲目的忠心,把个人的利益完全抛开,只以他的利益为先。”

左孝友道:“当时李密战将如云,兵力雄厚,现在少帅军只是初具规模,怎可相媲?”

李子通“哦”的一声,挨往太师椅去,神态悠然的介绍三名将领与徐子陵认识,依次序是左孝友、白信和秦文超。

徐子陵微笑道:“大王是明白人,该知大家如在合作上没有问题,大王的族人自可随意离开。”

李子通紧接道:“先告诉寡人,你们打算怎样处置在东海我们李姓的族人。”

陈长林爽快答道:“若一切从头开始,最少要十五年。”

徐子陵答道:“这正如江淮军亦难与当时宇文化及的精兵相比,且听说杜伏威和辅公佑并不和谐,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抵达总管府接客的外堂,值勤的队长三人等候,道:“大王正在见客,请三位稍候片刻。”

这样的气派,在皇宫内摆出来是恰如其份,但在总管府大堂便有虚张声势之嫌。不过李子通也是迫于无奈,要放弃被大火肆虐过的皇宫而改用总管府,且为表示与昏君有别,更不敢入住其他为享乐而建的行宫。

陈长林道:“少帅的想法非常伟大特别,令人感动。”

寇仲想了想又问道:“凭我们现在的人力物力,要建造一队由五百艘战船组成的水师,需多少时间?”

陈长林道:“我可以想想办法。”

※※※

寇仲拉陈长林,到总管府的花园去漫步,恳切地道:“长林兄的性命是自己的,不须给我,更不用给任何人。大家走在一起,最重要是理想和利益一致;那我可为你而死,你可为我而亡,但分别在仍是为自己。一旦出现分歧,便各自上路,哈!多么理想。”

卫士退回他左右两旁。

寇仲一震道:“梁朝是否就是萧铣先祖的梁朝?”

徐子陵的手按往刀把上,邵令周和沈北昌手足无措时,左孝友跳起身来,大喝道:“且慢!”

邵令周插入道:“大王明鉴,敝帮桂锡良,亲口向老夫证实凌将军乃寇少帅的全权代表。”

陈长林心悦诚服道:“少帅果然是高瞻远瞩的人,不像沈法兴之辈,得势后只顾巩固权力,榨取人民的血汗,掠夺钱财粮草,短视无知。少帅放心,长林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大堂内左右排开共十八张太师椅,此时左边的首三张均坐李子通手下的心腹,椅后是两排持戟的侍卫,甲鲜明,威风凛然。

话尚未说完,李子通已霍地立起,戟指厉声喝道:“大胆!人来!给寡人把他推出去斩了。”

陈长林笑道:“与少帅谈话既轻松又有趣,谈笑用兵,怕就是这样子。不过水战上动用以千计的战船,是确有其事,例如东汉时马援伐交趾,便将楼船二千馀艘,梁朝与北齐作战,在合肥一战就烧齐船三千艘。”

李子通眉头大皱道:“那凌先生如何证明可代表他两人说话?”

徐子陵丝毫不让地回敬他凌厉的眼神,淡淡道:“吴王该是明白人,在这争雄天下的年代,非友即敌,而敝军先礼后兵,曾派出彭梁会的任二当家,来江都谒见大王,商讨联盟之事,却为大王所拒,致由友变敌,责任岂在我方。兼之发觉沐阳李星元竟来诈降,只好将计就计,先发制人。”

陈长林点头道:“水战的主要装备就是战船,它等若城廓、营垒、车马的混合体。好的战船以战则勇,以守则固,以追则速,以冲则坚,能达到勇、固、速、坚,才能称为好的战船。不过水战中战船极易折损,所以不仅数量要多,还要在性能上各式各样俱备,以应付千变万化的战斗。”

陈长林点头应是。

李子通高踞龙座之上,斜眼睨在邵令周和沈北昌陪伴下步入大堂的徐子陵,似要把他看穿看透。

大堂内一片绷紧了的沉默。

李子通的手指一下下敲响扶手,沉声道:“空口白话,说来何用之有?寇仲究竟有何妙计,可解江都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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