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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玲夫人很快回来,沉着俏脸道:“你们听后不要激动,因为麦云飞是全心来搅事的。”
离房之前,向徐子陵回眸笑道:“今趟不用在旁偷看了!只可惜你这张疤脸太不讨人欢喜哩!”
玉玲夫人点头道:“英雄出少年,难怪你和小仲能称雄天下。他们就在同一边隔两间那向西的尾房,我看纵使你们不过去,他们也会过来撩事生非,那是否更理想呢?”
玉玲夫人答道:“是姓包、屈、苏的三个生脸江湖人,眼神邪恶凌厉,绝不会是好人。”
寇仲在望台上望着梁都逐渐在后方消淡的灯火,庆幸道:“若非我们早作好今晚往东海的准备,要待至明早才起行,说不定会坐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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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林计算道:“为了防止马儿因捱不住风浪致死,又因要补充粮草,所以可肯定用的是楼船级的大舰,其上可策马往来,且需沿岸泊站。”
一条人影腾身而起,连续三个空翻,落到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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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云飞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小弟远道回来,尚未有机会拜会锡良兄和容兄,怠慢之罪,请原谅则个,云飞可否进来呢?”
桂锡良奇道:“你认识他们吗?”
陈老谋道:“高丽马的素质绝不下于契丹马,这五百匹马很可能有部分是高丽马,那就更理想。”
三人愕然。
寇仲憧憬道:“得到这些战马后,我们可选取精壮的运到飞马牧场配种,那以后就不愁没有良马补充。”
话犹未已,足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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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心中恍然,知是萧铣派来对付他和寇仲的“大力神”包让、“恶犬”屈无惧和“亡命徒”苏绰三人,想起素素的血仇,立时杀机大盛。
寇仲截断他道:“若现在立即到琅琊或怀仁,至少要三、四天时间,可能会失诸交臂,不若我们在东海南面,认定他们可能泊岸的地点截击,便可万无一失。哈!他们既不能泊东海,惟有在东海南方最接近的码头泊站,这在猜度上可容易一点,不像现今的不知他们是要泊琅琊还是怀仁。”
卜天志的三艘战船在星月映照下,开离梁都。
徐子陵点头道:“确有此事。但须待我们搜集敌情,才可真正定计,关键是利用敌人互相猜忌的弱点,嘿!夫人明白了吗?”
麦云飞声音转冷道:“口出狂言者究是何人?”
寇仲问道:“要运送五百匹战马,需多少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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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锡良颓然叹气,没有答话。
玉玲夫人忽然淡然道:“麦云飞和邵兰芳今午回来哩!”
徐子陵微笑坐下,低声道:“一切由我来应付,你们就可置身事外。”
顿一顿续道:“李子通为人多疑反覆,昔年初起义时,曾投奔长白王薄,继而渡淮与杜伏威结盟,旋而与杜分裂,据海陵称将军,这种人怎能与之合作呢?”
众人安坐后,玉玲夫人妙目掠过三人,轻轻道:“见到你们,就像见到自己的子侄。我已从沈老处知悉令周的作为,有像小仲和小陵你们这些对本帮立有大功的自家兄弟而不争取,反投向山东以马贼起家的外人李子通。”
徐子陵长身而起,微笑道:“认识与否再不打紧,麦云飞既然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奉送给小弟,不好好利用实在太可惜,请问夫人,他们在那一间厢房呢?”
寇仲深吸一口气,望向陈长林道:“长林兄有没有把握完成劫马和袭杜两项任务呢?”
玉玲夫人道:“坐下再说。”
徐子陵缓缓抽出大刀,淡然自若道:“杀人的时机到了。”
玉玲夫人坐下来道:“麦云飞硬把曼曼和杏杏召去,那两个丫头一向都对他有意思,所以连我这做娘的话都不听。又以为那小子可护住她们,迟些我再和她两人算帐。”
推门而入的并非桂锡良和幸容期待的荆曼、尤杏二女之一,而是风韵迷人,艳色不减当年的玉玲夫人。
卜天志担心道:“由契丹运马到江都,必是经由大海,除非知道准确的航线,否则如何可拦途截劫?”
寇仲道:“那就如此决定,我和骆兄赶返梁都,调集兵马,一边摆出进军援助江都之势,其实却以快骑赶往飞马牧场,以奇兵在三大寇和朱粲会师前,先铲除三大寇,再向朱粲开刀,否则若让萧铣渡江北来,天下的形势将会改写。”
玉玲夫人气得俏脸煞白,狠狠道:“这小子连我也要折辱,邵令周太好家教哩!”
寇仲怀疑道:“契丹人有没有这么大的船呢?”
卜天志和陈长林均点头同意,若窟哥所说的可在十天内把五百战马运往江都,那包括了靠站补给的时间后,运马船就算尚未过东海,也该在怀仁和东海之间的海道上,他们现在全速赶去,时间上仍颇为勉强。
两船逐渐接近。
众人捧场似的一阵采声。
那边又再一阵哄笑,今趟还多了两女的娇笑声。
陈长林那知他心事,分析道:“现在东海已落在我们手上,契丹人要运马到江都去,只能在琅琊或怀仁泊岸,那两个地方虽名义上投诚于我们,却是我们尚未真正控制的城池……”
卜天志点头道:“窟哥能乘船沿海抢掠,说不定是高丽人在背后撑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