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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捡回小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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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沉吟道:“我不知是否该说出来,师小姐请勿见怪。”

徐子陵的俊脸再次通红。

众将无不点头,此正是各人心中的疑问。杜伏威只要分出部份兵力,筑垒固守,足可把他南来赴援却兵微粮缺的少帅军拖垮。

李子通暗忖待你说出来才杀你也不迟,点头道:“说罢!本王洗耳恭听。”

左孝友大步踏出,拦着从李子通左右扑出的亲卫高手。

师妃暄沉默下来,凝目远方。

醉人的清香从师妃暄身上传入徐子陵鼻内,这是他第二趟有机会和这位淡雅如仙的美女,处在这么亲近的距离下。

徐子陵苦笑道:“我有点怀疑他是花间派这一代的传人,但师小姐勿要我拿出甚么真凭实据来。”

徐子陵是天生淡泊洒脱的人,对这种男女间的事,很容易便可淡然视之。

寇仲尚未来得及回答,云玉真插入道:“怎知你寇仲不是空口说白话?要找这么一支部队,岂是区区十来日可办得到的,既要有江南口音的士兵,用的更须是江南各大兵器厂打制的出品。”

师妃暄微怔道:“子陵兄竟也知道圣舍利的事?”

秦文超奇道:“云帮主怎会不认识此人?连我身在江都,也听过他是王世充的重要客卿?”

另一将领发言道:“末将白信,敢请少帅可否说得清楚一点。”

寇仲微笑道:“云帮主曾到过洛阳,喝过荣凤祥的寿酒,不知是否也认识一个叫陈长林的人?”

邵令周冷笑道:“少帅若只思及此,最好不要说出来献丑。”

邵令周冷哼道:“寇仲行事一向出人意表,令人难以测度,说不定因心切救人,遂以讹言诈骗,大王请三思。”

徐子陵迎上她清澈而不见底的精湛眼神,淡淡道:“她怕是要等待邪帝舍利的出土吧!”

云玉真给他看得心中一寒,使一向伶牙利齿的她也说不出话来。

徐子陵瞧着她有若灵空幽谷般起伏的绝美轮廓,低声道:“那石之轩又怎么看?”

寇仲苦笑道:“着中情况,异常复杂,不过我可把如何解江都之危的方法说出来,各位一听便知是否行得通。”

寇仲微笑道:“早猜到是左大将军,只不过想大将军亲口证实吧!”

但无可否认,这超然的绝色美女,无论一言一笑,均能使他如沐春风,陶醉其中,就像他被空出灵雨的自然景物吸引陶醉的一般样儿。

只听他口音,便知此将乃如假包换的江南人。

白信接入道:“大王明着,少帅军现在和我大吴唇齿相依,江都今日城破,明天便轮到梁都,故此我们不该怀疑少帅的诚意。”

寇仲耸肩道:“事实上没甚么好说的,长林兄因不值王世充所为,故来投我,更特地回南海郡招募一批子弟兵,当然还自备兵刃箭矢。嘿!不好意思,正是他们劫去老窟的五百匹契丹良马,请大王明察。”

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在她清澈的眼神下会这么没自制力。

众人无不动容。

徐子陵不解道:“既是如此,为何花间派被列为魔门的两派六道之一,还与阴癸派平起平坐。”

李子通刚听毕云玉真的另一番耳语,发出一阵嘲弄的声音,哂道:“恁多废话,不若让本王也来猜猜,少帅是否领军西往牧场,途中遇袭致全军覆没,只剩少帅只身逃脱,现在又来向本王使诈。”

只是他的语气。谁都听得出他根本不相信寇仲有解围之法。

此时众人目光全集中在李子通身上,待他决定。

寇仲从容笑道:“欲使离间之计,要有两个有利条件,现在第一个有利的条件刚出现,就是江淮军的先锋部队已离开清流,朝江都进军,随时可在城外出现。只要我们能掌握他们的行军情况,可在途中适当地点伏击又或巧施袭营。”

师妃暄兰质慧心,当然猜到他欲言又止的原因,柔声道:“子陵兄是否想问,石之轩既是这样的一个人,敝门的碧秀心怎会为他诞下一女,更担心妃暄会重蹈覆辙,对吗?”

云玉真含笑道:“杜伏威纵横江左,若可给你以伏兵击垮,早就不用出来混。”

寇仲从容道:“若由你们的人出手,先不说瞒不过江淮军探子的耳目。就算你们换上江南军装束服饰,假设用的仍是江都铁记打制的刀枪剑戟和昌辉隆制的弓和箭,只不过落得笑话一场。所以大王才有知易行难之感。”

徐子陵少有见她这种人性化的神态。心中竟有点儿自豪,点头道:“是在一个偶然的场合听来的。为何师小姐不叫邪帝舍利而只称圣舍利,两者是否有区别?”

云玉真和邵令周心中大叫不妙时,果然李子过长叹一声,泄了气般道:“给我把桂兄弟两人请出来,少帅是否仍有兴趣留下来喝杯水酒呢?”

只听她温柔地道:“花间派从来没出过甚么穷凶极恶的人。他们追求的是以艺术入武道,也视武道为一种与人直接有关的最高艺术。所以其传人均多才多艺,着重意境神韵,故能于众多门派中自树一帜,盛名长垂不衰。”

师妃暄露出一个思索的动人神态,转过来瞧着他柔声道:“子陵兄又怎样看这个人?”

李子通眼中立时杀机大盛,秦文超忙道:“大王息怒,且看少帅有甚么好的提议。”

李子通首次动容,像从仇恨和美色间清醒过来般,沉声道:“少帅是否想假扮沈纶的人偷袭江淮军,只是此计知易行难,只要他们双方碰头交涉,当会知是我们从中弄鬼。”

徐子陵不答反问道:“可否先让在下问个唐突的问题,师小姐怎样看侯希白这个人?”

徐子陵一征道:“既是如此,为何小姐对石之轩的徒弟还这么欣赏和信任?”

徐子陵和师妃暄并肩立在一座小丘上,前方是横亘平原大地的大巴山脉。在星罗棋布的夜空下,宛似放下的一座庞大屏障。若通过大巴山的盘山栈道,可抵达有天府之国称誉的四川境内。

山风吹来,她那袭青衣儒服随风拂扬,猎猎有声,构成一幅令人屏息的绝美图画。

师妃暄别过俏脸,淡然道:“儒家讲的是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花间派却是个偏向极端的宗派,认为人的真性情可凌驾一切道德之上,配以艺术,发展出一套正统教派难以接受的东西,故被人归之于魔门之列,事实上花间派和阴癸派是有本质上的差异的。”

徐子陵听得茅塞顿开,一向以来,他和寇仲对阴癸派的所作所为都感到难以理解。因为他们自少接受的,就是白老夫子那一套融合了佛学的儒家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