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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宋家山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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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为惊讶。

丝娜的剑气像被他一下子吸个半滴不剩,只馀有形无实的虚招姿势,还生出要往他的刀子冲过去受死的样子,魂飞魄散下,那还顾得三招不三招之数,忙撤剑后退。

徐子陵当然不会迫人太甚,抱拳道:“此战作和论,弓某人根本没有把握在三招内胜过丝娜当家,只是利用潜隐多年悟出来的小玩意兵行险着,是否仍要打下去,姥姥一言可决。”

宾滚翻腾的灼热刀气,忽然消敛无踪,代之而起是阴寒肃森的寒气。

徐子陵可以想像鲁妙子的反应,微笑道:“他怎么说?”

曲廊尽端是座六角石亭,恰是池塘的中心点,被石桥连接往环绕庭院一匝的回廊处。

徐子陵转身面向他,点头道:“你先答我,刚才你为何要强出头?”

雷九指笑道:“弓兄勿要唬我,你这人外冷内热,更非恃强凌弱之徒,只要你肯听我几句话,保证会对小弟改观过来。”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鲁先生真绝。你还有甚么话可说?”

雷九指抚脸道:“他赏我一记耳光,然后大笑道:急功近利,想以骗人技俩一朝致富的人,永远成不了赌林高手,我既打过你,就传你两字诀法吧!”

宋缺旋风般转过身来,冷然道:“你来迟至少一年。”

夏妙莹终骇然一震,厉喝道:“娜儿退下!”探手拔出拂尘。

两边墙上,各挂有十多把造型各异的宝刀,向门的另一端靠墙处放有一方像石笋般形状,黝黑光润,高及人身的巨石,为磨刀堂本已奇特的气氛,添加另一种难以形容的意味。

徐子陵接过长刀,缓缓拔出刀子,左鞘右刀,双目射出凌厉的电芒,遥罩夏妙莹身旁的霍纪童,沉声道:“无论事情如何发展,我和你们的事与乌江帮绝没有任何关系。假若我弓辰春落败遭擒,当然没资格说话。但如果弓某人侥幸取胜,而霍纪童你却在事后寻乌江帮的麻烦,我弓辰舂于此立下誓言,不论事情大小,必取尔之命。”

徐子陵此时至少信了雷九指七、八成。皆因这正是傲气十足的鲁妙子的说话风格,兴趣盎然问道:“是那两个字。”

“噗”!

寇仲不解道:“他为何忽然要杀我,杀我对他老人家有甚么好处?”

宋智止步道:“我两人应否陪少帅一起进去见大兄呢?”

宋智道:“大兄从来行事敦人难以测度,前一阵子他暗下离开山城,回来后就把你的名字刻在磨刀石上。我曾多次试探,他都不肯透露半点口风,所以此事只能赌你的运气,若少帅立即离城,我们绝不会怪你。”

徐子陵毫不动容地冶冶道:“你甚么时候看破我戴面具的。”

雷九指道:“我当时哑口无言,鲁师却续道:‘凭我的赌术,可轻易把这样一个赌场赢过来。但我只嬴五十两便离场,这就是戒贪。只有能完全控制自己贪喷痴的人,才有资格去赢别人的钱,所以我绝非胡诌。’”徐子陵在脑海中勾画出鲁妙子当时说话的表情神态,想起天人远隔,心中一阵痛楚。

徐子陵冷哼道:“我和你以前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也不会有。识相的就给我滚出去,否则莫怪弓某人不客气。”

当拔刀时,他借势施出《长生诀》灼热劲气,忽又转为寇仲那一套《长生诀》法,化热为寒。故虽一招未出,实际上早已出手。若丝娜在气势对峙上落败,那他在气机牵引下全力出手,只一刀就可把胜利摘取到手。

奇异的事发生了。

夏妙莹亦为之色变。

徐子陵在靠窗的椅子坐下,淡然道:“鲁先生既从不认你为徒,那你跟鲁先生究竟是甚么关系?”

进门后是一道横越池塘花圃的曲廊,沿廊前行,左转右曲,放眼四方,绿荫遍园,步移景异,意境奇特。

宋家山城外观和内在会给人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若前者令人想起攻守杀伐,那后者只会使人联想到宁逸和平。

徐子陵则心叫侥幸,他借刀子施出模拟得有三、四成近似的“天魔大法”,兵不血刃的把这充满异族风情的美丽苗女惊退,此时见拂尘扫至,想也不想的使出李靖“血战十式”中的“兵无常势”,窥准夏妙莹最强一点那“遁去的一”扫去。

夏妙莹与丝娜交换一个眼色,猛一跺足道:“败就是败,不用你来为我们说好话,我们走。”

雷九指叹道:“就是‘戒贪’两字。”

一把柔和好听的声音回道:“你来迟啦!”

当他拔刀出鞘的一刻,一股灼热的刀气顿时以长刀为中心散发,像暗涌般往敌方袭去,配合他豪情逼人,坚决肯定的说话,实具有无比的威吓力量。

林朗解下佩刀,递给徐子陵道:“弓爷看看这把是否合用。”

丝娜早被他的刀气迫退一步,刚站稳阵脚,岂知对方竟能化热为寒,登时方寸大乱,如再不反攻,只有后退一途,确是有苦自己知。在气势对峙上,她完全败下阵来。心中更清楚明白绝非徐子陵对手,只是希望能借剑法捱过三招。

双方回复初时对峙的形势。

以夏妙莹之能,也感到在此下风情况再度出击,必是自招其辱的结局,一时间竟再往后退,打消反攻的念头。

徐子陵沉声道:“鲁先生早已仙去。”

石桥直指另一进口,隐见其中是另一个空间,古树参天,茂密硕壮,生气勃勃。

道旁遍植树木花草,又引进山上泉水灌成溪流,在园林居所中穿插,形成小桥流水,池塘亭台等无穷美景,空间宽敞舒适,极具江南园林的景致,置身其中,便像在一个山上的大花园内。

对素素他却是不敢去想,因为那是太沉重和痛苦!

徐子陵刀势变化,从“兵无常势”转为第十式“君临天下”的起手势,攻守兼备,遥制对手。

寇仲大感畅快,绕槐树一圈缓行欣赏个够后,才缓步登上有牌匾刻上“磨刀堂”三字的建筑物的白石台阶。

徐子陵皱眉道:“雷兄确是眼力高明,不知你所说的恩师高姓大名?”

丝娜性格倔强,那肯一招未过便认输,咬牙叫道:“师傅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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