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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区谁人不认识查杰,人人高声为他呐喊助威。符敌方的三十多人立时反变得势孤力弱,陷于遭人人喊打的劣局。
与青青和喜儿的重逢,心中不无感慨。
微笑道:“小人只是顺着夫人的口气和病情去猜度吧!夫人请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醒来后一切都会成为过去。小人敢担保夫人的愧疚是完全不必要的,因为你的恩人根本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说不定你还会再与恩人重逢,彼此亲切畅叙呢?”
徐子陵洒然笑道:“说什么话都没有用,既然明知不会有好结果,大家索性扯破面皮对着来干。符老大不是要单打独斗吗?有种的就以一场定胜负,输的一方以后就滚出长安,再不要在这里混搅。”
只看查杰的气度步法,便知他的功力大有精进。
徐子陵露出深思的神色。记起李世民曾说过恐怕李建成会是另一个杨广的评语,深切体会到被杨广暴政害得家破人亡的高占道对暴君的厌恶,正要说话,外铺传来嘈吵的混乱声音。两人愕然互望。
忽然惊醒过来,定神望去,永安渠对岸处人头汹涌,闹哄哄一片,不知发生什么事。
符敌狂喝一声,长棍猛劈,这一棍纯属试探,符敌再不敢轻视对手。
寇仲内气输入,青青软倒椅内,沉沉睡去。
高占道向徐子陵露出一个充满信心的笑意,低声道:“出手啦!”言罢大步踏出。
石布和查杰两人相隔十步,互相虎视。
牛奉义亦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到徐子陵另一边。
他本想以雷霆万钧的全力一棍,在内力上压倒对方,岂知高占道功力之高,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立即吃了个哑巴亏。
青青惨笑道:“告诉别人有什么用?只是每当妾身忆起此事,心情难再舒畅,又总是忘不掉。莫先生教妾身该怎么办呢?”
猛地冲前,长剑洒出三朵剑花,往徐子陵刺去。
这海盗出身的汉子仍是当年的模样,长发披肩,满面胡须,背上又挂着两把各长五尺的短缨枪,难得是神态更内敛沉凝,威霸化为充满张力的气势,随便一站,立时把心虚气怯的符敌比下去。
符敌双目杀机大盛,狠狠道:“高占道你这是敬酒不喝喝罚酒,可敢与我符敌独斗一场?”
高越早对徐子陵心生忌惮,乐得下台,止步道:“符老大有什么话说?”
围观的同行又一阵震耳欲聋的掌音和来声,符敌的霸道已激起公愤。
寇仲捻针的手轻颤一下,着她坐直娇躯,准确落针在她肩后的心俞穴处,此是心脏血气转输出入之地,在脊骨第五椎下。寇仲虽不通医理,仍知“心病”应从“心穴”入手,故下手挑选这个穴位。真气随针输入。
接着两人同声暴喝,向对方发动攻势。石布长枪疾朝查杰胸口挑去,极是凶猛,劲道十足。只看这一枪,此人的功夫尤在京兆联的高越和史成山两人之上。
高占道喝止正要冲出铺外动手的兄弟,低声向徐子陵道:“是硬还是软!”
徐子陵健腕一沉,护臂从袖内闪电击出,“锵”的一声,把对方长剑扫开,下面作势要踢,吓得高越慌忙后退,一副杯弓蛇影的神态,登时惹起震耳哄笑。
果然查杰觑准石布枪势稍竭,闪身撞人对方枪影内,倏又退开,快得看也看不清楚,石布肩头溅血,长枪掉地并跄跟跌退。
徐子陵瞧着退往丈外的高越,摇头叹息道:“高兄滚到这么远,雍某怎样向你纳命?”
徐子陵凑到他耳旁低声道:“当然也像我有假身份有副假的脸孔,但你暂时还是不要让其他兄弟知道我们已来了长安。今晚你和奉义、小杰他们在这里等待我们,我会和少帅来与你们商量大计。”
沙成功乘机留在在风雅阁讨好本为青青婢女的喜儿,寇仲则托词疲倦自行回家,事实上却溜去跃马桥看形势,那明天去工部查看屋宇资料时也好先有个大概印像。
高占道哈哈笑:“符老大的言词既矛盾又可笑,你一上场便教我喝罚酒,哪有敬酒可言。更可笑是不讲江湖规矩,摆明以大压小的姿态,道理说不过人即诉诸武力。凭你这种行为,怎能令人心服。”
就在此时,尔文焕官威十足的声音传来道:“当街武斗,有违法纪,有关人等,全部带署,敢抗令者,格杀勿论。”
高占道霍地立起,双目精光暴现,显示出大有长进的功力,沉声道:“麻烦来哩!”
众恶汉正往外退走,附近店铺的同行闻声而至,但只在远处围观,敢怒而不敢言。
徐子陵踏步迎上,在万众惊愕下,效法老爹杜伏威的袖里乾坤,暗藏护臂的一袖往劈来的大刀浑去,“叮”的一声,史成山浑身剧震,大刀荡开,人也被震得退后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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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敌的脸色非常难看,怎想得到横里杀个雍秦出来,立威变成自取其辱,确是始料不及。
查杰还刀入鞘,退到高占道旁,晒道:“符老大若不亲自出手,渭水盟以后再不用在长安混下去啦。”
说话的是他,动手的却是京兆联随来的另一高手史成山,这矮横恶汉拨出佩刀,箭步抢前,照头往徐子陵猛劈过去,一出手就是夺命招数,围观的水运业同行全体哗然。
在铺堂照料的有三位双龙帮的手足,以君子不吃眼前亏,寡不敌众下,往内退却。
他离开北里往西行,算好抵达永安渠东岸,可沿渠南行,不用多走冤枉路。
高占道微一点头,与徐子陵走出店外,厉喝道:“符老大这是甚么意思?今早才传来口讯,着我们同兴社要依你们的规矩纳款金办事,不到几个时辰就来乱砸东西,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
高占道和徐子陵与在后铺的十多名兄弟拥进前铺时,铺内没有一件东西是完整的,连桌椅都不放过,全部砸个稀巴烂。
寇仲柔声道:“我在等着听哩!”
青青呆瞧着他打开铜盒,取出一根灸针,道:“妾身有个奇怪的感觉,先生像熟知妾身往事似的,我们以前曾否见过面呢?”
符敌的长棍给震得弹高,高占道双枪分开,闪电前刺,迫得符敌往后退避,落在被动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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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符敌等人露出骇愕神色时,徐子陵两支护臂从内探出,疾攻对方双目。
高占道踏前半步,双短枪从背后移到前方,仍保留交叉的架式,把长棍格个正着,持枪的一对修长粗壮的手稳定有力,不晃半下,立时惹起此起彼落的喝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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