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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皱眉道:“小弟正洗耳恭听。”
黄昏时徐子陵尚要与侯希白交换身份,这将是个非常忙碌的年晚夜。
温彦博当然晓得他是大红人,态度恭敬热情。
把守赌场大门的大汉似早知有此事发生似的,一副幸灾乐祸,旁观热闹的样子。
所谓“父子之间,人所难言”,在这种情况下他徐子陵只能见好就收,点到即止,不宜再迫李渊接受他的看法。
寇仲的心却直往下沉,暗付难道自己查看工部宗卷一事张扬了出去,给李渊生出警觉,故召刘政会去问话。
李渊似是想起当年的事,老脸微红道:“大哥直到今天仍这样待我,小刀确是非常惭愧。”
温彦博文质彬彬,一副学究书生的模样,四十许岁的年纪,令寇仲想起扬州城的白老夫子。
顿了顿续道:“眼前有另一要事,必须立刻着手去做,就是凭老哥你手上的力量,设法子查探京兆联在长安或关外的动静。”
徐子陵道:“传言虽不可尽信,但空穴来风,岂是无因。我重入江湖,不时听到有人说,大唐之能立国关中,皆因你次子世民才具过人,且出生入死,屡建奇功所致。而小刀你曾数度许以皇位之继承,后来只因受后宫盅惑,袒向建成、元吉而疏世民,酿成宫廷派系内争,是否确有其事。”
李渊点头道:“大哥的话当然有理,幸好得大哥提醒,否则说不定真能让奸徒得逞。”
李渊龙躯一震,低念两声“碧秀心”,脸容像忽然苍老几年般,长叹一声后,施礼去了。
刘政会道:“西方最强大的是高昌和龟兹吧!”
送菜上台时,来拜识寇仲的人流才稍息下来,偌大的膳堂恢复刚抵达时的情况。
赌场门旁安放有两头高过人身、气势威猛的巨型石狮,三人中有两人就坐在承架石狮的石座上,发话者显是刚站起来的,二人目露凶光,不怀好意。
北里的一间食肆内,徐子陵的雍秦和雷九指的温宽聚在一起吃午饭。
温博彦正要说话,一名部卫匆匆而至,致礼后道:“皇上有旨,刘大人请即入宫见驾。”
徐子陵应是当今世上,唯一能当面训斥李渊的人。
来自什么司农寺、尚舍局、卫尉寺、大理寺、将作监等的无数官儿,人人热情似火,不要说寇仲记不下这么多官职名字,最后连他们的脸都觉得分别不大。
大汉脸色剧变,手往刀把握去时,徐子陵早一掌捆过去,大汉应掌横跌开去,满口鲜血。
徐子陵道:“我和你现在说的话,绝不可传人第三人之耳,明白吗?”
另两名大汉齐声发喊,跳将起来。摔刀左右斩至。
徐子陵道:“事情岂是如此简单,先不要说杨文干与建成、元吉关系亲密,只是可达志乃颉利派来的人,在出师无名下忽然把他处决,会引起内外之变,有害无利。”
徐子陵知是时候,转过身来,两眼威棱四射,道:“石之轩在暗,杨文干在明;赵德言在暗,可达志在明。小刀明白吗?”
“多情窝”就是“多情公子”侯希白的长安秘巢,成为他们聚会的好处所。
雷九指道:“这个没有问题,待会六福赌场开局时,你一个人进去赌几手,赢够一千两立即离开,切勿逗留。”
徐子陵道:“现在我们的最佳选择,就是以静制动将计就计。此行动该是针对你次子世民而发,甚或要对付的就是小刀你本人。我们只能静观其变,看看有没有方法把石之轩干掉,永除此患。”
他的丑脸成为最易辨认的标记,人人争相过来与他攀谈结识,好为日后请他治病铺路。
徐子陵皱眉道:“六福赌场的人怎知我赌过骰宝和番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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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彦博意态悠闲的道:“北方现在最强大的东突厥、西突厥、回讫和薛延陀四族,其他拔野古、仆骨等国势弱少得多。”
徐子陵虚晃一下,避过来刀,切入两人中间,也不见如何动作,两人分别被他以肩头撞得变成滚地葫芦。狼狈不堪。
温彦博莞尔道:“先生原来如此见多识广,龟兹舞乐,确是名传西域,但若论美女,则以波斯国最著名,他们的宝石、琥珀、珊瑚、水晶杯、玻璃碗、镶金玛瑙杯亦风靡我大唐朝。”
若真是如此,他的寻宝大计不但宣告完蛋,连能否脱身亦成问题。
那大汉直走过来,到他身前三尺才停下,斜眼兜着他道:“这位仁兄是从哪里来的,有没有投过拜帖报过码头扬过字号?”
雷九指耐心的解释道:“陵少放心,赌场的圈子很窄很细,你在明堂窝连露两手,又得虹夫人另眼相看,保证此事已传遍长安的赌圈,兼且昨晚你又在明堂窝和长林军的恶人大打出手,还惊动秦王李世民。兄弟,你现在肯定是个名人。”
言罢先一步离开。
寇仲透窗望往雪粉飘飞下的宫城,太极殿的殿顶耸出其他建筑物上,比他所处的位置尚要高上近两丈,可以想像在其中接见群臣的威风。
徐子陵晒道:“我岳山一向独来独往,能称兄道弟的只有小刀你一个,何需其他人碍手碍脚?”
刘政会为人健谈,问道:“波斯国势如何,波斯商这么懂做生意,其经济当是强盛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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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比他更累的是那两个工部的人员,爬高爬低,给寇仲使得团团转,早疲不能兴。
无论是他以李阀之主的身份,更或大唐之君,就算敢言直谏的亲信大臣,也要跪在地上才敢诚惶诚恐的说出来,亦不会是徐子陵这种语气。
刘政会吓一跳,慌忙起立去了。
李渊双目杀气大盛,怒道:“竟有此事,当我李渊是三岁小儿吗?”
雷九指拍拍他肩膀,低声道:“我会在多情窝等你。”
李渊汗颜道:“大哥教训得是。”
徐子陵知他在拖延时间,好召集人手来对付他。微微一笑道:“你立即给老子滚开,否则以后再不能用自己那张嘴说话。”
路人见有事发生,纷纷绕道走过。
徐子陵仍是负手观看庭院飘雪的姿势神态,向谨立身后的李渊道:“岳某本不愿插手管你的家事,不过昨天收到一个消息,却不能不对你说,小刀可知你大唐正陷于分裂败亡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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