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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路转峰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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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冷静的道:“我们虽在船开航半个时辰才追来,不过走的是捷径,船又是逆水而行,怎会追不上,伯就怕他们耍花样,才来到这径阳和长安间唯一的渡头守候,防止他们在抵径阳前把雷先生卸下船。”

四野无人下,他们不用掩蔽行藏,务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把敌人收拾。

李靖见两人关系首次有改善迹像,大感欣慰,乘机说道:“你嫂子不知多么关心你们,不时向我问起,只是我不敢说而已!”

寇仲忽然喜道:“来哩!”

首先这艘来往径阳和长安的客货船,是由长安一个小帮派浸水帮经营,别人不晓得这小帮派跟池生春的关系,但天策府却查出池生春不时在金钱上支持径水帮,助它扩展势力。

师妃暄道:“妃暄先不谈这个。可达志之所以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他离开外宾馆后,显得小心翼翼,像怕给人跟踪的样子。到他抵达城南青龙里的一所普通民房,离开时弃马乘车,到近城门才把车转交给杜淹和他两名手下。我一直跟到这里来,目睹他们在途中改乘渔舟,鬼鬼祟祟的把一箱东西借夜色掩护,送到村南那所房子去。我虽感事有蹊跷,为了不打草惊蛇,故先返长安,正想去找你们商量,你便来了。”

徐子陵听得心儿直往下沉,像寇仲般立刻想到是香玉山在弄鬼。

李靖和红拂女忙往下游瞧去,见到的仍只是一片漆黑和不断洒下的雪花。

李靖叹道:“看来只好先回长安,—方面待赵德言来找你讲条件再随机应变,另一方面则尽人事瞧可否找到别的线索。”

转向高占道问道:“你们的情况如何?”

魔门三大巨头,可谓各有奇谋法宝,如非三方面都想以静制动,希望他们能起出宝藏,他们早吃不完兜着走。

寇仲狠狠道:“赵德言真狡猾,懂得立即把人运走,幸好我心血来潮,没往齐王府,返去看见那宇条和外袍,否则到今晚才晓得,就糟糕透顶。”

徐子陵抵达玉鹤庵,道出来意,片刻后在上趟的待客室见到仍是一身男装的师妃暄,看样子她该是刚从外回来。

师妃暄白他一眼,微嗔道:“去吧!”

寇仲道:“我们且躲进渡头旁的树林去,来的必是接货的车辆,这一招真绝,若非李大哥知道这处有个渡头,只是派人在径阳守候,就会中敌人的狡计。”

像来时般他们仍是默默赶路,心情却有天渊之别。

师妃暄用神注视他半响,柔声道:“子陵是否受了内伤?”

寇仲低呼道:“听!”

徐子陵苦笑道:“你到这里来等我,早暴露形迹。”

客货船终于开到,船速渐缓,最后泊在渡头处。

那人算是反应敏捷,大骇下连忙拔刀,徐子陵右手探出,看似缓慢,但那人却像陷身到噩梦中,怎都没法避开,眼睁睁的给他一指点在眉心,昏死过去。

李靖和红拂女点头表示明白。

徐子陵长身而起道:“在这里呆等不是办法,我要去见一个人,你们千万要小心,一错不能再错。我会暗中送你们一程,以肯定没人跟蹑你们。”

寇仲凝望径水下游,担心的道:“会否刚巧错过呢?”

徐子陵叹道:“雷大哥给赵德言和香玉山合谋掳走,寇仲刻下正全力进行拯救,我的心情会好到哪里去?”

高占道答:“大部分人撤离长安,现在除我、奉义、小杰和十多名最得力的兄弟外,城内再没其他人。徐爷放心,发生雷爷此事后,我们再重新部署,包保敌人寻不到我们。”

以杨虚彦和白清儿的作风,肯定不会告诉香玉山他们曾暗地上船的事。所以香玉山该仍不知他们晓得他香公子身在长安,且参与倾覆大唐的阴谋。

徐子陵答道:“是在午后到黄昏的一段时间内。”

寇仲感受到红拂女温柔的一面,心生感叹,将来若要和这对兄嫂兵戎相见,会是什么一番滋味?以前他虽曾想过这问题,但却没有详加思虑。现在和李靖的关系和缓,兼且并肩作战,感觉自然深刻多了。

直到此刻,他仍末弄清楚师妃暄带他到那里去及她怎会认为可有把握救回雷九指,只隐隐想到该是师妃暄受他所托在追查火器的过程中,说不定误中副车,发觉怀疑与掳劫雷九指有关的事。

师妃暄坦然道:“我是听出来的,不过瞧你的眼神,子陵显得心事重重,没有平日的澄明清澈,了无桂碍。”

换过他是赵德言,拿到雷九指这种重要人物,首要之务就是设法从他口中,迫问出杨公宝库秘密。若把他运往外地。一来一回实费时失事。

※※※

他怎也没法将这类人世间的丑恶事和这仙子般的美女连在一起。

徐子陵道:“驾车的是什么人?”

徐子陵和师妃暄分别由宅院东南方和西北方潜入,当他们在主宅积雪的瓦面会合时,已摸清对方的虚实。

池生春这样大玩手段,太出入意外,除非他肯定寇仲会追寻到这条线索上,才能早作预谋。

※※※

师妃暄凑到徐子陵耳旁道:“雷先生应给收藏在地下秘室那种地方,所以听不到任何声息。妃暄去救人,子陵去揍人,如何?”

错非天策府线眼广布长安内外,李靖又不放过与池生春有关的任何行动,池生春肯定可把雷九指运走。

寇仲断然道:“我不宜离长安太久,我们立即赶回去,小陵可能会有他的想法。”

三人原路返长安,途中寻得早先弃下的健马,冒雪飞驰。

徐子陵道:“希望他们仍未把雷先生运走。”

从在街上认识他那刻开始,他和徐子陵注定交上噩运。

要雷九指出卖寇仲和徐子陵,当然非是易事,主事的必须是用刑的高手,懂得从心理肉体两方面人手,摧毁雷九指的意志,才能成事。

徐子陵大摇大摆的穿房越舍,刚要进入中进,一汉推门往前厅走来,与他照脸相迎。

寇仲低声道:“全部要活口,绝不可让任何人脱身。”

寇仲在离城前,联络上他,再由他通知徐子陵。

徐子陵心情转佳,听她说得趣怪,点头微笑道:“小姐想救人就得揍人。不若小姐给小弟在这把风,粗重的事由我一手包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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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监视池生春的哨眼见到可达志的两名得力手下,曾护送一辆马车到池生春在北里的华宅,马车离开时,留在雪地上的轨迹明显轻浅了。

变回雍秦的徐子陵,回到秘巢,等候他的是高占道。

此子城府至深,工于心计,骗人的本领更是到家,一个不防备,就为他所乘。

只好请师妃暄暂避往远处,再由他下辣手迫出口供。

今次他是一败涂地,再难平反。

寇仲、李靖、红拂女冒雪以快马抄山路捷径,弃马后展开提纵之术,在短短个许时辰内赶近百里路,来到黄河另一支流浸水的上游处,往北十多里就是长安以北另一大城径阳,这处则是径阳城外一个小渡头。

※※※

徐子陵压下患得患失的紧张心情,笑道:“小姐请!”

在一般的情况下,这种操作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在天策府全力追查火器下落之际,当然不会放过任何出入池府的货物。

徐子陵点头道:“除非他们晓得我们能把雷大哥抢回来,否则应不会有其他行动,唉!”,高占道安慰道:“徐爷不用忧心,寇爷有天策府的人帮手,应可救回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