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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来的大汉虽是老江湖,仍未晓得贯注在刀剑上的气劲被徐子陵悉数借走,骇然下再运力欲抽回刀剑,忽然胸口如受雷殛,往后抛跌,硬倒在背后两名伙伴身上,四人齐声惨哼,滚作一团,再没有人能爬起来。
巨石、弩箭、劲箭像雨点般往目标洒去。
乔公山应刀断线风筝的抛往门外,仰跌甲板上,还连翻七、八转,到撞上帆桅的下座,才停得下来。
寇仲环目扫视,整个辽阔无边的关中平原尽被大雪覆盖,白茫茫一片,他们留在雪地上的足迹似从无限的远处延展过来,怵目惊心,禁不住苦笑道:“这世上不是有种轻功叫‘踏雪无痕’吗?我们的轻功虽非如何了不起,但比起天下第一轻功高手云帅理该相差不远,为何仍要踏雪留痕呢?”
口中说“上”,自己却往后疾退。
石堡上置有投石机,全部蓄势待发。两边更是密布箭手,严阵以待。
寇仲抓头道:“我们虽是想牵引敌人,却非这种自寻死路的方式,眼前唯一之法,似乎只有再落荒而逃。”
寇仲喝过去道:“究竟是西方极乐还是十八层下的阿鼻地狱?我们走着瞧!”
火花并溅。
“砰”!
寇仲倒抽一口凉气道:“你猜这老小子会否高明得在大河南岸喝酒赏月的恭候我们呢?”
刀法之妙,教人难以相信。
又道:“你猜师仙子是否舍得对你陵少出手?”
被他早先击倒的三人连爬带滚的奔到船沿,飞般堕水逃命。
徐子陵道:“这个非常难说,我们对他可说一无所知,他会用其甚么手段只有老天爷才晓得。盛名之下无虚士,何况是被誉为中原第一人的老宁。”
乔公山现出硬汉本色,狠狠道:“杀啊!不是手软吧?”
李元吉等离马腾空,落在东岸石堡的台座上,人人掣出兵器,蓄势以待。
寇仲好整以暇的提刀跨出舱门,环目一扫,两岸锣鼓齐鸣,马奔人跑,大战一触即发。
金环真明白他的意思,此处乃大唐朝的地头,一旦惹得大唐军群起而来,那时唯一生路就只离城远遁一途,她势将没法营救周老叹,低声道:“你们小心。”穿窗去了。
船上的水手船夫当然半个不留,只要看看两边的长林兵人人弯弓搭箭,瞄准大船,谁都明白这是个不宜久留的险地。
无人控制的大船,顺水顺风的往关口冲去,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壮烈气势。
徐子陵把抢来的兵器随手掷出,刚从下层拥上来,连情况也未看清楚的另两名荣姣姣手下,给刀把剑柄分别击中肩井穴,内力袭体,颓然倒地。
徐子陵露出苦涩的表情,道:“我们的所作所为,令她对我们彻底失望,以她大公无私的性情,再不会对我们论甚么交情,你认为呢?”
“锵”!
徐子陵刚为被寇仲点倒的长林兵解开穴道,迫他们跳窗逃命,此时与寇仲会合,道:“水路不通,只有从水闸顶离开一法,就算我们不怕箭矢,却不易过李元吉和可达志、梅洵等众多高手这一关。”
忽然间廊内敌人不是中刀倒地,就是退往两边舱房夺窗逃命,只剩乔公山一人往敞开的舱门急退。
李元吉的怒喝声传来道:“立即离船。”
箭矢声响,以百计的劲箭分从两岸射来,袭向寇仲和在上层舱面的徐子陵。
“当”!
任李元吉等如何人多势众,实力强横,仍只能眼睁睁的瞧着两人逃之夭夭,徒叹奈何。
跳下渠道逃生的拚命往岸边游去,荣妖女则出现在西岸处。
金环真此时从床上跃起,正要寻荣姣姣晦气,徐子陵拦门道:“金大姐若此时不走,就不用走啦!”
寇仲双目神光大盛,嘴角逸出一个充满自信的笑容,淡淡道:“不是害怕,而是敬重,不过想想我们竟能惊动他老人家,足可自豪。”
寇仲辛苦的笑起来,道:“李元吉那小子今晚肯定睡不着觉。”
寇仲呵呵笑道:“小姐不用说这些话,只要我把老乔带来的人全部灭口,谁会晓得我们的关系呢?”
徐子陵摇头道:“走得力尽筋疲,对我们并无好处,这处始终是李元吉、庞玉等人的地头,他们可沿途换马,而我们跑来跑去仍是那四条腿子。”
火势更盛。
没有顾忌下,两岸箭矢飞蝗般洒过来。
井中月离鞘而出,遥指以荣姣姣和乔公山为首的十多人,凛冽的刀气,像一堵墙般压过去,在猝不及防下,人人如身置冰窖,不敢移动,恐怕虽只是点头弹指的动作,也会引来寇仲眷顾有加的攻击。
徐子陵笑道:“他不是睡不着觉,而是不肯睡觉,我们至少要两天时间才可离开关中,他怎会甘心放我们走,只好牺牲睡觉的时间。”
又喝道:“乔公山,着你在房内的手下不要轻举妄动,否则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
徐子陵仍悠闲的躺在雪坡上,感受积雪的冰寒,道:“若我们只是一心逃走,现在当然须立即上路。但我们目前的任务是要牵引追兵,该趁机好好调息,养精蓄锐的看看会是谁先找上我们。”
两人在雪地留下一个个浅淡的印点,微风拂来,转瞬被雪花掩盖。
寇仲井中月划出,带起一匝刀光,敌兵纷被挡开,溃不成军。
徐子陵叹道:“你似乎忘记在她眼中我变成言而无信的人,你寇少帅得不到宝藏我仍不劝你放手,又没有依诺和你分道扬镖,你说她会怎样瞧我这个人?”
荣姣姣娇叱一声,硬是撞破左壁,避进舱房内。
乔公山双目凶光大盛,厉叱道:“上!”
寇仲并不理会,长刀挥击,照头照面往刚爬起来的乔公山劈去。
寇仲的井中月在气机牵引下,化作滚滚刀光,往敌人卷去。
四名大汉出现在寇仲背后处,同时厉叱,刀剑并举的朝寇仲的宽背攻去,岂知人影一闪,他们看到的再非寇仲的背脊,而是潇洒自若的徐子陵。
众人四散躲避,乱成一团。
“砰”!
徐子陵骇然坐起,皱眉瞧着虽浅淡仍是明显可见的足印,叹道:“云帅的轻功比之天上飞鸟如何?雪泥上也要留下鸿爪,何况是人,唉!今次是天公不造美,若不再来场飘雪,又或刮点大些的风,任是谁都可找上我们。”
徐子陵则缺乏他的有利形势,变成众矢之的,立即从破洞撤回舱内,躲避箭矢。
寇仲一声长笑,井中月化作“击奇”,人随刀走,往乔公山射去。
在渠口两旁,依城墙而筑是两座石堡,上有绞盘,以索控制封渠铁栅的升降,铁栅此时缓缓降下,肯定可在大船出关前把前路封闭。
寇仲低声道:“我们虽不可命令老天爷下雪,但可放火,对吗?”
她不但全无防备,没有兵器随身,更给寇仲抢制主动,故虽怒火中烧,仍不敢反攻以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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