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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虽自叹必死,仍给寇仲引起兴趣,有甚么指证是两个宇可尽道其祥的?
骡道人露出震骇的神情,道:“寇兄这话有何根据,杜兴乃东北武林的泰山北斗,人人唯他马首是瞻,且得突厥和契丹人支持,惹了他可不是闹着玩的。”
徐子陵忽然问道:“阴兄为何晓得饮马驿有这么一个聚会?”
的南山道:“许帮主临时有急事,须明早才到。”
的南山首先色变喝道:“我中了毒。”
骚娘子花枝乱颤的笑道:“这是妄动真气的后果。”
骚娘子如受雷轰,往后跌退,最后咕咚一声坐倒地上,脸上血色褪尽。
骚娘子放开吓得差点失禁的师爷化,移到旁边的空桌悠然坐下,俏目盯着闭目运功、不发一言的阴显鹤,没有回答的南山的质询,柔声道:“蝶公子少费气力,若现在把四个璧炉弄熄,你没有半个时辰,亦休想把奴家的十绝毒迫出来。”
众人恍然大悟,不过悔之已晚,贻恨刚才没有趁能起身行走时,把灯火弄熄,现在却辨不到日常这种简单容易的事。
骚娘子一屁股坐到吕世清身旁的椅子,郎婷婷立时秀眉大皱,却像吕世清般拿她没法。
这番话可说给足的南山面子,且不亢不卑,的南山果然脸容解冻,微一点头道:“容后再和傅兄详谈。”
的南山目光先落在任俊身上,再射往立在台阶的寇仲,高踞马上淡淡的道:“这位高姓大名?”
骚娘子敛起笑容后长身而起,朝他们走过去,冷冷道:“你们在胡说甚么?”
吕世清看看天色,黄昏的天空乌云疾走,问道:“许帮主因何事延谈?”
包括寇仲和徐子陵在内,人人目瞪口呆,怎都想不到下毒的是骚娘子,她肯定不是会家子,所以没有人对她生出防范的心,因此着她道儿。其他伙计仍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舒丁泰反吁出一口气,道:“骚娘子你真棒,还不拿解药来。”
她变成无人敢惹的煞星瘟神,没人敢引她的注意,更不敢逗她生气。寇仲反其道而行,教人既佩服,更为他担心。
郎婷婷投往吕世清怀内,吕世清露出心如刀割的绝望神色,紧拥怀内自己护卫无力的玉人,谁都猜到堂内将无一人能幸免于难。
骡道人点头道:“你们和贫道的想法不谋而合,因为陆老弟近月来全力追查狼盗的踪迹。在遇难前,他曾到过山海关去,只是据陪他一道去的舒丁泰说,并没有发生甚么特别的事,他们本要去见一批曾被崔望劫掠的胡商,却扑个空,胡商早出关上。”
舒丁泰忽然雄躯剧震,跌坐回椅内。
伙计们立即应命,各忙各的去了。
寇仲和徐子陵朝骡道人和任俊瞧夫,发觉两人脸色均变得非常难看,心知两人亦都中招,心中骇然,甚么毒如此厉害。那边厢人人惊呼喝骂,显是无一幸免,形势慌乱。
寇仲苦笑道:“正如阴兄所言,若毒是我们下的,现在既已得手,就该动刀子杀人,免致夜长梦多。”
众人又是一阵起哄。
骡道人愕然道:“他的胆子没那么大吧?”
骚娘子回复风骚冶荡的神态,道:“死冤家说吧。”
寇仲等愕然瞧去,只见其中一个提着酒坛的伙计脚步不稳的东摇西摆,接着连人带坛倒往地上。
徐子陵道:“舒丁泰是个怎样的人?”
舒丁泰显然从未听过关长就这名字,难再出言问难,只好道:“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众人哗然。
寇仲道:“道长不是说过不欢喜他吗?”
寇仲耸肩道:“若本人所料无误,杜兴利用过你大姐后,会把你灭口,就象大姐杀死舒丁泰那样,只为你晓得些不应晓得的东西。在安乐惨案后再来个饮马惨案,一切会被烧成碎烬残灰,崔望从此消失,两案永成悬案。”
炉内的木柴像催命符般“僻僻啪啪”燃烧着,每过一刻,众人体内的毒加重一分,这想法像万斤重担般紧压众人心坎。
师爷化颤声道:“明早我们大当家来时,骚娘子你如何向他解释?”
寇仲拍桌道:“我敢包保崔望是杜兴制造出来一个子虚乌有的人物。”
果然在场众人纷纷起立,抱拳施礼道:“的总巡,舒二当家。”的南山终是此区官方的代表人物,各地帮会无论如何惊桀不驯,仍要给足他面子。
寇仲微笑道:“还未说够,尚有两个字的证物,大姐想听吗?”
寇仲和徐子陵是堂内没有受毒素影响的人,他们的长生气是百毒不侵的。当年沉落雁在荥阳想毒害他们,结果无功而还。他们要为任俊或骡道人解毒只是举手之劳,可是在众目睽睽下,别人将会因此晓得他们没有中毒,而他们不出手的更重要原因,是想把下毒的人引出来,待他自动露山原形。
没有人晓得接踵而来的命运。
“砰”酒坛碎裂,酒溢遍地。
到所有人均避进饭堂,骚娘子穿花蝴蝶地殷勤招待的南山和舒丁泰。
众人闻言,无不愕然。
苏青打个眼色,两名手下应命勉力起立,怒喝道:“我们和这臭婆娘拚了。”话犹未已,一步未迈,东歪西倒跌往地上,把椅子撞翻,狼狈至极点,再爬不起来。
娇笑声响起,本是风骚淫|荡的声音在这时刻却变得无比刺耳。
徐子陵接口道:“为何大姐的老板杜兴尚未临门?”
东北帮和北马帮两批人同时现出怒色,一时却莫奈骡道人何。
众人目光往寇仲等人投来,阴显鹤既然同样中招,自以寇仲这三个人最有嫌疑。
阴显鹤睁开眼睛,沉声道:“是舒丁泰通知我的。”
堂内一阵令人颓丧难堪的沉默,就象施行极刑前的肃静。
寇仲终忍不住,哈哈大笑,状极欢畅。包括骚娘子在内,众人讶然往他望去。徐子陵则摇头哑然失笑。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大定,终把这恶毒女人诱至受控制的范围内。
骡道人把爱骡安置到千里梦它们旁边时,大雨倾盆而下,大昏地暗,令黑夜提早来临。
的南山终于下马,舒丁泰随之,自有驿馆的伙计来侍候马儿。
师爷化阴恻恻道:“骡道人敢包保他们没有问题吗?我假作买马,只为试探他们的身份。”
帅爷化颤声道:“酒和菜都没有毒,我刚以银针试过。”
骡道人哈哈笑道:“老总爷你好,这两位一叫傅雄,一叫任俊,还有另一位傅杰一行三人,途经此地到山海关,因不肯卖马给北马帮的诸位哥儿,至触犯众怒,惹得东北帮的大哥们代为出手教训,老总爷来得正好,可为此事评理。”
贝晨分颤声色厉的喝道:“究竟是谁下的毒,给我站出来。”
原本嚣张不可一世的帮会强徒,人人像斗败的公鸡般,脸如死灰。
蹄声于此时自远传来,狼盗终于来临。
寇仲笑道:“道理很简单,在北疆除燕王外,就只杜兴有包庇大批狼盗的能力,大师爷不要怪我冒犯,贵当家因是今次聚会的发起人,又故意延迟赴会,亦难避嫌疑,何况他更是杜兴的拜把兄弟,看来大师爷成其替死鬼,你们的遇害,令贵当家完全置身嫌疑之外,而所有知情者均命丧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