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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神魂颠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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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俊猛下决心似的坚决道:“寇爷再不用担心我,我是有自制能力的。”

徐子陵道:“那跟踪者大有可能是石之轩,咦!有人!”

徐子陵翻墙而入,落在商秀珣长安行府的后花园内,听得足音响起,忙闪到花丛后,往贯串于后院的回廊方向瞧去,久违的馥大姐和俏婢小娟正匆匆走过。

寇仲从容道:“待我来解释,撤退有两个方法,一是由杨公宝藏的秘道开溜,这是下下之策。另一是我们福荣爷到长安视察业务完毕,另有要事须立即离开,稍后再回来发展业务,什么娘的飞钱生意,待你老人家回来后再谈。”

商秀珣“噗哧”娇笑,盯着镜内的他秀眉轻蹙道:“徐子陵怎会是这么贪心的人?我根本不该接见你哩!”

商秀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整妆,宽敞卧房中间以屏风分隔,看不到卧床的那边。

李靖道:“至少我可派人监视李密和王伯当的动静,并和你们保持联络。”

徐子陵压低声音道:“我和寇仲商量过,除非能速战速决的杀死石之轩,否则只余立即撤走一途。”

徐子陵摇头道:“李大哥不该插手此事。我们自会处理。”

雷九指思索道:“极可能是人称‘妖矛’的颜平照之子颜历,此人近年在关中闯出名堂,颜平照是李渊的深交,儿子来为李渊卖力是顺理成章的事。”

徐子陵一呆道:“我们倒没想及此点。”

商秀珣垂首轻轻道:“我明白你想说什么,这又关你徐子陵的事吗?”

雷九指怪笑道:“你把精神用在自己身上吧!现在我们正陷进严重的危机中,该怎样应付?”

徐子陵微感错愕,想不到不是商秀珣出来见他,而是着他入闺房见面。虽说防人耳目,总是有点不自然。

寇仲步入主堂,任俊扮的司徒福荣坐在窗旁发呆,见寇仲进来忙起立道:“寇爷!”

任俊歉然道:“正事要紧,我……”

徐子陵轻松起来,道:“还有是宋二哥给召入宫,故今天不能赴约。”

徐子陵有点难以启齿的道:“现在李阀的内哄外斗形势日趋复杂,寇仲虽处劣势,却非是全无反击之力,我斗胆请场主不要作任何重大决定,至少让自己有半年时间去看清楚情况。”

徐子陵想起她吃东西堪称天下无双的娇姿美态,在她粉背后立定,点头道:“我们清楚场主的立场,今趟来是为别的事,大胆请场主帮一个忙。噢!或者是两个忙。”

从怀内取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后果然释放出淡淡的气味。

徐子陵道:“请馥大姐帮个忙,我有很重要的事须和场主面谈。”

寇仲拍腿道:“我的娘!《寒林清远图》竟真在御书房内,小侯错过看真画的机会。”

徐子陵坦然道:“我从没想过场主会不见我。”

徐子陵松一口气,听她的话李渊尚未代李建成向她提亲,遂说出沉落雁的事。

商秀珣仰起秀丽的俏脸,微笑道:“你当人家那么蠢吗?嫁猪嫁狗我也不会嫁给李建成,多谢你们的关心。”

任俊颓然道:“我晓得!”

此时下人来报,萧瑀求见。

寇仲道:“那你是承认哩!这种事有什么好害羞的,男子汉大丈夫应敢作敢为,成功失败则由老天爷决定。”

雷九指道:“不要慌张!现在我们决定暂时放过池生春,先来个光荣撤退。”

馥大姐俏脸忽晴忽暗,叹道:“场主很为难,大管家和正副执事都主张与你们割断关系,只有骆方肯为你们说好话,但他人微言轻,起不到作用。”

徐子陵苦笑道:“这或者就是造化弄人,场主是否不瞧好李世民?”

两女骇然转身,花容失色。

宋师道摇头道:“没听过!”

商秀珣垂下整理秀发的玉手,怔怔望着镜中的他好半晌,淡然道:“为何你有这种信心?换过是前天,我定使人乱棍把你扫出门外。”

寇仲笑道:“我只是为侯小子着想。哦!糟糕!宋二哥入宫,谁人去和美人儿场主说话。”

人花争艳下,徐子陵心中不由涌起无限柔情。

商秀珣平静地道:“子陵去吧!你和寇仲永远是秀珣真正的知己,人家最爱吃你们弄出来的怪东西。”

寇仲讶道:“原来你是认真的,所以要咬牙切齿始说得出这些话。男女之事说不定是宿世带来的缘份,不是靠自制力可克服的。你未娶,她未嫁,可一切顺乎自然。”

商秀珣蓝朴、深棕色五彩锦花饰的开胯袍、金黄色束腰革带,红、白相间条纹裤、足登绣鞋,虽是一身男装,但仍予人非常女性化的优美感觉。

徐子陵趋前一揖道:“是我!我来是想见你们场主。”

顿了顿续道:“说罢!看我能否帮忙。”

宋师道道:“我和雷老哥陪小俊去应付他,你们最好作最坏的打算。”

寇仲点头道:“我们都有份儿,不过没有被发觉,坐下再说,我们正想和你联络。”接着把被石之轩发现司徒福荣一事相告,道:“我们必须作出最坏打算,能除去石之轩当然一了百了,否则必须立即撤退。”

任俊讶道:“有什么要事比宋阀的威胁更大?”

任俊嗫儒道:“我真的没什么,过两天该没事啦!”

他们现在一分一刻均在提心吊胆中渡过,没有任何安全感。

寇仲道:“你是司徒福荣,并不须事事向人解释,那反更似司徒福荣的作风。”

商秀珣缓缓别转娇躯,面向徐子陵,如花玉容现出奇异的神色,不眨半眼的凝注他道:“什么重大的决定?”

闺房充盈淡淡清香,来自摆放几上一盘刚摘下来的茉莉花。

李靖神色凝重的问道:“昨晚闯宫者是否你们两人之一。”

李靖深吸一口气道:“这方面反可以放心,只要陈甫推个一干二净,说根本不晓得你们是假扮的,我们天策府就可把他们撑着,除非秦王失势,否则他们不会出问题。”

徐子陵扯下面具,从藏身处闪出,叫道:“馥大姐!小娟姐!”

寇仲微笑道:“又忘记一切要顺乎自然吗?我是过来人,是你的就是你的,甩也甩不掉。”

宋师道动容道:“想不到李渊请得动他们,这对夫妇人称‘神仙眷属’,男叫褚君明,女叫花英,最擅长联手作战,成名足有五十年。与欧阳希夷、王通等同辈,是白道举足轻重的人物,性|爱游山玩水,在一地从不停留超过一年。”

徐子陵大喜道:“那就最理想。昨晚我在唐宫遇上三个生面孔的高手,其中有对是夫妇,男的用盾,女的使剑。”又把他们的样貌描述。

寇仲淡淡道:“既晓得她是那种人、你仍想和她接近吗?若只是逢场作兴,反有很大的机会。只要大仙胡佛对你的飞钱生意有兴趣,不用你去找她,胡小仙会自动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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