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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马球比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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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室方面四人下场,李渊外是李元吉、李南天和李神通,全是李阀重要人物,可见对此赛极为重视。

鞠杖端接球后竟回旋一匝,马球就那么给黏在杖端的等待调较角度,再弹往前方,用劲之巧,教人叹为观止。

变化横生,哈没美一声暴喝,提缰跃马,马儿升离地面,跨过近两丈的空间,竟先一步落在球儿右前方,然后大半边身子往左探出,鞠杖伸展,堪堪勾着滚来的球儿,李渊赶至时刚迟却半步,成功本在望,最后却是功亏一篑。

第三盘李渊方改变战略,以攻对攻。在四人中,以球技论,实以李元吉居首,李渊在马术上逊他一筹,故在灵活度上有所不如。

欢呼变成叹息。

李渊出奇地没有返回妃嫔堆内接受安慰,立在场边,还召来韦公公、程莫两人说话。

李元吉仍在勒马调头,李渊则在敌人马尾吃尘,哈没美王子驰马疾冲,抢在李神通之前接着落下来的马球。

球儿入网。

苦笑道:“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信心,必须以井中水月的心法去演好来临的球赛。”

过千观者和把守四方的禁卫见李渊方有如此出色表现,登时打气声震天价响,鼓乐齐鸣,人人看得如痴如醉。张婕妤、尹德妃等诸妃嫔都不顾仪态,状似疯狂,赛场内外气氛激烈至极点。

李渊大喜,只要能摆脱最接近他的哈没美,肯定可胜此一筹。

寇仲道:“李密会否在我们表演时找李渊说话呢?那可非最好的时机,因为李渊肯定心情大坏。”

两马擦身而过,鞠杖闪电挥击,快得没有人能看清楚之际,马球斜飞而起,往唐室那方球门飞去。

寇仲向徐子陵道:“我的娘!原来这么易入球的,快轮到我们哩!怎办才好!”

波斯王朝下场的四人中领队是哈没美王子,其他是克萨、隆盛和支理,自有人逐一唱名介绍,均是波斯王族的成员,双方身份对等。

徐子陵目光投往张婕妤旁的沉落雁,她到此刻仍未发觉两人的存在,若他们下场当然是另一回事,她应可看破他们的伪装。

此着显是大出李阀诸人料外,李元吉拚命策骑拦截,却以毫厘之差,鞠杖碰不上马球,反冲过中场,与勒马回头的李渊策骑而过。

徐子陵凝望正与李元吉说话的李渊,见他脸色凝重,似在责怪李南天和李神通的表现,叹道:“下一场李渊会输得更惨,当哈没美胜券在握,筹数足够,或会让他赢回一两球。比赛以六盘两局分胜负,没有我们的示范表演将很快完结,那有多好。”

此时波斯四名球手展开全面攻势,都在东半场驰马穿插,乍看似是横冲直撞,事实上却是扰敌乱敌的高明阵势,最厉害是把扼守在后方的李神通和李南天不断拦阻,方便队友争夺正从空中落下的马球,情况之激烈,比之战场上决战生死,有过之无不及。

寇仲差点想闭目不看,叹道:“不是有人说过我们曾大败吐蕃的马球高手吗?若我们待会表现得像不懂打马球的初哥,李渊会怎样看我们?”

李元吉、李南天、李神通和韦公公四人目光灼灼打量着他们,看得他们心中只能祈神求福,不断唤娘。

但又另生焦虑,假设他们现在说得天花乱坠,待会则表现不济,岂非更惹人起疑?

哈没美再次表演马上控球的功架,先后盘过李渊和李元吉,将球儿交给前线的支理,支理挥杖一扫,球儿从李渊方球技最弱的李南天马脚间穿过,流星般命中球洞。

李渊交待过几句场面话,什么大唐国与波斯国永远和平共处、彼此扶持等诸如此类后,立即下场比赛。

球儿着地滚动,离西门洞网只三十多步的距离,只要李渊能先一步赶上,肯定可击球入网,让众人有机会高呼万岁。

李渊看看李元吉,又看看李南天和李神通,然后石破天惊的沉声道:“若改由你两人下场,有多大胜算?”

李渊直冲至西门才能勒马调头,哈没美早控球驰奔东门方向。

徐子陵答道:“只要在马术上能克制哈没美王子。可牵一发动全身的破去他们的配合,此是唯一制胜之法。”

三通鼓响!人人高呼万岁。

徐子陵正留心李密,看他会否趁此机会去和李渊说话,可是李密仍坐在西看台,频频与身旁的晁公错密语。闻言往李渊方瞧去,只见他一边听韦公公说话,一边往他两人审视。讶道:“看来似乎不只要我们下场那么简单?”

哈没美等回到己方族人处,接受祝贺。

观者无不看得如痴如醉,众鼓手不自觉地加剧和加速擂鼓。

此时有禁卫来到,着两人准备下场,两人均生出被催往刑场行刑的感觉,万般不情愿下前往挑鞠杖和拣马。

“玉勒千金马,琱文七宝球;

哈没美见状勒马调头一阵风般追来,给李渊硬以马儿迫往北边外档,两人快马加鞭,争先恐后,蹄声急起急落,争持之烈,是开场以来首见,可知双方求胜之心,在赛场上绝不容让。此正为球赛令李渊沉迷的精采处,在平常的日子那有如此乐趣,谁敢和他争雄斗胜?

飚过成三捷,欢传第一筹;

观赛者当然想自己的皇帝胜出,挽回颜面,叫得声嘶力竭,女的可比男的更要疯狂,张婕妤等诸妃全站起来,挥手娇呼,比场内作赛的人更要着紧。

第一盘李阀两胜一负,多得一筹,摆明是波斯人作客的礼貌,让主家先拔头筹。

李渊方又输一球。

庆云随逸足,缭绕殿东头。”

两人手提鞠杖,另一手牵马,呆头鸟般在赛场东北角观赛。

第二盘后的小休间,寇仲和徐子陵坐对愁城,为未来的命运悲叹。

寇仲和徐子陵心叫糟糕,李渊重整阵脚后的如虹气势,受此重挫肯定溃不成军,四对三下肯定李渊方守不住此筹。

鼓声再起,首局最后一盘宣告开始,接着是两局间的示范表演,也是寇仲和徐子陵下场献丑的一刻,他们拿什么去示范给波斯的马球超级高手看呢?

直到此刻,李渊方面仍没有碰球的机会,看得寇仲和徐子陵直摇头。若动真刀真枪较量,波斯一方肯定败得一塌糊涂,但马球比较的不但是球技和马术,更重要是团队的配合和策略,在这任何一方面李阀都是技逊一筹,甚或两筹三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