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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笑道:“只要我们把兵马练得其攻能像突厥人般灵活出奇,其守如李世民的沉着稳重,再在水师船只和攻守器械方面依鲁大师的着作用工夫。敌分而我集中,敌集中而我分,以奇制奇,以稳制稳。再得江都,天下至少一半落进我的口袋去,那时李世民休想能称雄中原。”
关键处是看洛阳何时城破,若王世充可挨至明春,当然是另一回事。
寇仲露出一个充满自信的笑容,欣然道:“若没有办法,我会立即解散少帅军,大家返乡安享晚年。哈!别人或会低估李世民,我寇仲却永不会犯这错误。我还和王世充有一根本的分别,就是手下没有投降之将。”
寇仲点头表示赞赏。所到处少帅军均在兵头指挥下欢呼和高举兵器致敬,寇仲则在马上举手还礼。
寇仲从心底涌起奇异的感觉,众人你一句我国,我一句少帅国,令他忽然感到自己变成一国之君,那种滋味怎都没法适当形容出来。
宣永摇头表示没有。
高占道道:“突厥人的优点在什么地方?”
宣永答道:“少帅放心,杨公使人传来信息,此际尚未是离开的时刻,当虎牢被破,他会立即赶来。”
高占道低声答道:“我们遵照少帅兵贵精不贵多的指示逐步扩军,以免粮响需求过重兼影响生产,目前全国正规军总数在四万人间,分别驻在梁都、彭城、琅琊和东海四郡,全部是募兵,乡镇地方则由团兵轮更戍守。四万军中有五千是水师,由长林和天志负责。”
李世民出身世阀,免不了自少受世阀风气的熏陶,把家族的理想和声誉置于最重要的位置,就像忠于国君般对家族尽忠,要他公然反对家族是近乎没有可能的。
在晨早阳光下,人人士气昂扬,高呼少帅三次,响彻平原,令人热血沸腾,壮怀激烈。
寇仲尚未阅毕全军,已成功在军内建立起无可替代,使将士甘于死的地位,而他的感力正在于此,灵活变化,不拘成法。
徐子陵召来万里斑,跃登马背,沿长江飞驰而去。
寇仲和众人甩蹬下马后接着千里梦的马颈笑道:“宣大将军你不用谦虚,说到练兵你们可比我在行。不过我从突厥人身上确学到点东西,明早到兵营时让你们参详一下,看是否管用。”
众将精神大振,虽仍未能真个解决问题,仍感到前途充满生机。
为了爱马,他必须坐船缓缓入蜀,但他却失去饱览三峡风光的心情。
高占道也道:“李子通深悉少帅厉害,宫禁城防肯定大幅加强,要刺杀他并不容易。听说他近日招揽大批亡命之徒,为的是要应付我们突袭。”
不过这些话就算宣永等晓得说出来,绝不会有寇仲的威力效果。因为寇仲已成天下人人景仰的猛将和战略大家,与徐子陵同被认为是汉族人的光荣。他说的话,感染力自是无与伦比。
众将轰然应诺。
虚行之道:“不过他手下的家属已陆续潜来,我们沿途派人打点,到此后均被妥善安置。”
宣永道:“宋鲁先生上月曾亲来梁都,传达宋阀主的口令,只要少帅能守到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刻,他的大军会从海路开至。”
寇仲没有立即答他,先豪气干云的高呼道:“我们少帅军为的是替天行道,为天下百姓的安居落业奋斗,只有我们来自民间的人,才明白民间疾苦,这正是汉高祖刘邦和秦始皇赢政的分别。”
说着在众将兵簇拥下朝自己的帅府昂然跨步。
择善固执,什么对天下苍生有利,他将义不容辞的去努力。
寇仲长长吁出一口气道:“明白啦!那在需要时我至少可调动二万人出征,我会尽量与时间竞赛,把这批兄弟训练成纵横天下的少帅军,任他李世民十万大军,我也丝毫无惧。”
寇仲放开爱马,由亲兵牵走,道:“现在究竟有多少可用之兵?”
为手下打气后,寇仲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向途经的队伍打招呼,以强大无匹的自信感染每一个人,笑道:“只看号手、弓手、马军、步兵各类兵种配置齐备,布署有序,便知你们训练有方,绝不会弱我寇仲的名堂。”
寇仲回答高志明的问题道:“上兵伐谋,待陵少从巴蜀赶回来后,我们立即攻占江都,有江都作后盾,大海将是我们的天下。任李世民三头六臂,也没法封锁大海,若他想那么做只是个笑话,哈!”
想通此点,心中的惆怅与失落一扫而空。
宣永忙道:“以中军四千人为例,号手四百、弓手四百、马军一千、步兵一千、辎重兵一千二百,合共四千人。”
寇仲欣然道:“这正是我回来后最关心的事。”
寇仲哈哈一笑,此时视毕全军,众人勒马掉头,往山岗上帅台驰去。
高占道接口道:“杨公是怕若他离开,王军军心将更不稳,会加速王世充的败亡,他留在王世充旁,是要为我们争取准备的时间。”
寇仲微笑道:“你们算漏了杨公和他的五千劲旅。李子通和沈法兴长年交战,还要应付西面虎视眈眈的辅公估,如非江都城高墙厚,老李早被斩首了事。这人没有什么骨气,长年准备船队,好待见势头不对即卷铺盖逃走或投降,现在又向李家称臣。他娘的!就让我弄清楚他虚实后,想个办法把他收拾。”
寇仲暗下决心,定要尽力练军,使手下在上战场时不是去送死而是取胜。
徐子陵卓立直峰,凝望星斗满天的夜空,感受着人的无奈和渺小。
另一边的高占道笑道:“占道把当年少帅和徐帮主传给我们的搏击法训练他们的战斗技巧,成效卓着,上沙场时肯定不会吃亏。”
宣永道:“少帅扬威塞外,视突厥大军如无物,我们的作为在少帅眼中恐怕只是小孩儿戏耍的伎俩。”
在梁都东面的平原上,二万少帅军列成队形,等候寇仲登上设于小丘上高处的帅台检阅,旗帜飘扬,军势极盛。
留在梁都的有宣永、高占道、虚行之和陈老谋,其他将领如白文原、焦宏进、卜天志、陈家风、洛其飞。
现在是七月,虎牢被破,李世民将直接攻城,王世充到那时能多挨一个月已相当不错。
寇仲在高占道、宣永、高志明、詹功显四将陪同下,肩上立的是飞鹰无名,座驾是爱马千里梦,巡视练兵的野外校场。后两者为宣永的副将,是随宣永来投靠他的瓦岗旧部,年青有为,身经百战,专责练兵。
驱马往城中心的少帅府途上,寇仲忍不住问左右道:“杨公没有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