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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踢出的一脚凭换气本领中途收回,此着又是对方完全料想不及的,那能及时变招应付,徐子陵如影附形,与她同步横移,右手疾探,两指仍如她一对美眸点去,一派不废她那双招子誓不罢休的姿态。
寇仲谔然道:“阀主有必胜的信心吗?”
寇仲轻轻道:“梵清惠?”
邢漠飞向阴显鹤敬酒道:“阴兄?”
宋缺往他瞧来,双目奇光电闪,思索的道:“放过她?哈!我从未想过这种字眼。我为何肯放过她?”
寇仲忍不住问道:“阀主会否刀下留情?”
徐子陵的手最后捏上美艳夫人动人的粉颈,吐出真气,在刹那间封闭美艳夫人数处大穴,令这美女两手软垂,娇躯乏劲,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下。
“砰!砰!”
阴显鹤朝他瞧来,沉声道:“因为我害怕。”
动作凝止。
徐子陵恍然道:“原来消息是从伏兄处传开来的。”
宋缺露出苦涩的表情,语气仍是平静无波,淡淡道:“宁道奇是天下少数几位赢得我宋缺敬重的人,否则我早向他挑战。清惠是故意为难我,试探我的决心。清惠一向算无遗策,今趟却是大错特错。”
徐子陵动容道:“愿闻其详!”
伏骞苦笑道:“有什么大计?还不是为应付突厥人吗?你可知西突厥的统叶护通过云帅与李建成暗缔盟约,此事关乎到我吐谷浑的盛衰兴亡,所以我不得不到中原再走一趟,本要与秦王好好商谈,岂知形势全非,使我们阵脚大乱。”
只这一句话,足教徐子陵看穿美艳夫人的心性;若她是肯与手下并荣辱生死者,此刻无论如何惧怕徐子陵,亦应改退为进,配合手下向徐子陵反击,而非一心只想着逃走。
寇仲哑口无言。
寇仲生出陷进梦境的奇异感觉,漫空雪花更添疑幻似真的景象;或者人生真的不外一场大梦,而绝大部份时间他都迷失在梦境里,只有在某些特别的时刻,因某些情绪勾起此一刹的顿悟,但他也比任何时刻更清楚晓得,转回他又会重新迷陷在这清醒的梦境里。
宋缺和宁道奇均是他尊敬崇慕的人,他们却要进行分出生死的决战,师妃暄这一着实在太忍心。
徐子陵苦笑道:“你可知我刚和人动过手,怀内尚有一颗五采石。”
美艳夫人大吃一惊,顾不得伤敌,只求自保,硬把玉手收回,往横闪躲。
寇仲说话艰难的嗫嚅问道:“阀主因何肯放过她呢?”
长笑声起,有人在身后道:“原来子陵也好杯中物。”
伏骞接着道:“到我们重临中上,始知中原形势逆转,少帅军的冒起,使李唐非是独霸之局,这也打乱我们的计划,对将来中外形势的发展,再没有丝毫把握。”
徐子陵不解道:“你怕什么?”
宋缺哈哈笑道:“这是另一个宋某绝不允许少帅出手的理由,舍刀之外,再无他物,刀锋相对,岂容丝毫忍让。清惠啊!这可是你想见到的结果?”
酒过两巡,伏骞笑过:“我一直派人监视美艳那妮子落脚的客栈,想不到竟发现子陵行踪,实是意外之喜。”说罢瞥阴显鹤一眼。
徐子陵愕然瞧去,久违的吐谷浑王子伏骞在头号手下邢漠飞陪同下,龙行虎步的朝他的桌子走过来。
徐子陵忙道:“显鹤是自己人,不用有任何顾忌。”
阴显鹤举杯一饮而尽,拍桌道:“最好的办法是喝个不省人事,嘿!给我再来一杯。”
又望往夜空,轻叹一口气道:“到碧秀心为石之轩那奸徒所辱,清惠二度下山,我与她重遇江湖,中间隔开足有十多个年头。初遇她时我仍是藉藉无名之辈,‘霸刀’岳山的威势却是如日中天,清惠已对我另眼相看,与我把臂共游,畅谈天下时势、古今治乱兴衰。”
他对师妃暄是余情未了,师妃暄又何尝能对他忘情。他们各自苦苦克制,筑起堤防。
美艳夫人五手先后重拍徐子陵右臂,却如蜻蜓撼石般不但不能动摇其分毫、造成损伤,且不能减慢徐子陵出手的速度。
师妃暄的仙踪忽现,令他陷于进退两难的处境,这不但指他被夹在寇仲和她中间的关系,还包括他对师妃暄的感情。假若师妃暄永不踏足凡尘,那他和师妃暄当然是始于龙泉,止于龙泉,亦正是在这种心情下,他才全力去争取石青璇。但师妃暄的出现,令他阵脚大乱,理性上他晓得如何取舍,可是晓得是一回事,能否办到则是另一回事。人的情绪就像一头永不能被彻底驯服的猛兽。
拦截徐子陵的武士东翻西倒,没有人能阻延他片刻,其实美艳夫人的手下并非如此不济事,而是因一时摸不清他的虚实和奇功异法,被他借力打力,杀个措手不及。
阴显鹤目光投进杯内在灯光下荡漾的烈酒,平板的道:“子陵因何不喝酒,照我看你也心事重重,离开成都后没见你露过半点欢容。”
徐子陵无奈为他斟满一杯,声明道:“这是到长安前的最后一杯,找小纪的事不容有失。”斟罢把酒坛放往他那边的桌面。
放下酒坛,阴显鹤正瞧着他发呆,斟满的一杯酒出奇地完封未动。
另五名武士正在大堂闲聊,见主子被人追杀,大骇下忙掣出兵器,蜂拥来截。
宋缺地立定,两手负后,仰望漫空飘雪。
美艳夫人再一阵抖颤,像斗败的公鸡般颓然道:“你赢哩!”
宋缺哈哈笑道:“这即是没有信心,那你早输掉此仗。今趟宁道奇可非像上次般只是和你闹着玩儿,而是会利用你信心不足的破绽,无所不用其极的置你于死地。少帅归天后宁道奇仍不会放过向我挑战,那你的代我出战岂非多此一举,徒令少帅军土崩瓦解。”
徐子陵始发觉自己两手捧起酒坛,大喝一口。
阴显鹤颓然道:“我怕到长安去,当年扬州兵荒马乱,这么一群小女孩慌惶逃难,其前途令人不敢设想!假若纪倩确是小纪逃亡中的伙伴,却告诉我小纪的坏消息。唉!我怎办好呢?唉!子陵!我很痛苦!”又探手抓酒坛。
美艳夫人双目射出恐惧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