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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锋寒摇头道:“瓜田李下,事避嫌疑,董淑妮是李渊私宠,那到杨虚彦要见便见,指示她做这干那的?”
徐子陵生出危险的感觉,不但花萼楼外情势险恶,跋锋寒和寇仲亦令他感到危险,因为他清晰地捕捉到寇仲对可达志生出杀机。
徐子陵道:“达志有甚么话说?”
跋锋寒皱眉道,“这么说,可达志岂非成为我们的死结,令我们无法击败毕玄从而动摇塞外联军的团结和士气,举事时更倍添凶险变数?”
可达志昂然立在花萼楼外广场,不眨眼地盯着朝他走来的寇仲,神情严肃冷酷,当寇仲抵达他身前,可达志冷然道:“你们为甚么要到长安来?”
跋锋寒沉声道:“我们明白子陵的感受,不过长安城内敌众我寡,落在下风的是我们,绝对不容作丝毫的退让。”
两人去后,寇仲笑道:“原来当大唐国宾是这么威风的。”
寇仲默思片刻,点头道:“子陵是在为我好,因为纵使我能击杀可达志,事后必悔疚终生,虽能以种种借口为自己开脱,可是自家知自家事,日后会耿耿于怀。”
跋锋寒露出苦涩的笑容,道:“我只知道眼前最重要的事是与毕玄分出胜败才罢休的决战,其他一切无暇理会。”
李神通欣然道:“花复萼、萼复花,花萼辉映。这就是少师在长安的行宫,宫内人等奉有严令,不准踏进楼殿范围半步。少帅出入可采最接近的金明门,出门后左转是光明大街和东市,非常方便。金明门旁设有马廊,只要少帅吩咐,有回维度马和马车供少帅代步。”
瞧着他随手下远去的背影,徐子陵叹道:“情关难过,我们的寇仲少帅不但要面对最凶险艰困的局势,还要应付使人肝肠欲断的男女之情,希望他可撑得住。”
跋锋寒双目寒芒烁闪爆亮,冷哼道:“那他又是否想管我和华玄间的闲事?”
寇仲改以突厥话道:“烈瑕小子的事你还管不管?”
徐子陵皱眉道:“可达志不像会玩这种心术的人,锋寒怕是对他有误解。”
蹄音轮声自远而近,十多名禁卫簇拥下,载着董淑妮的华丽马车出现马道,朝花萼楼驶至。
兵器交触声不绝如缕。
徐子陵摇头道:“可是我们终究是有血有肉的人,有些事不能不顾及其后果。”
寇仲一呆道:“竟有此事?”
寇仲道:“此人叫唐俭,是追随李渊多年的心腹大将,即使李神通亦没说服他的把握。”
徐子陵心中欣慰,因再感觉不到寇仲和跋锋寒对可达志的杀机。否则一念之差,日后势将追悔莫及。即使以后情况的发展,仍不能避开要与可达志分出生死的局面,可是至少他们曾努力过。
寇仲叹道:“能是甚么好说话?他极度不满我们这么到长安来,力劝我们立即滚离长安,否则莫要怪他不念兄弟之情。在他心中,我们是在管他们和李家间的闲事。”
众飞云卫闻言无不脸露雀跃喜色。
兴庆官与太极宫不同处,是因龙池的存在致建筑不拘一格,大型建筑多置于宫北,南部是以龙池为中心的园林区,此池广及数十顷、呈椭圆形,植有荷花、菱角和各种水藻。鱼儿联群结队畅游水内,生意盎然。
徐子陵道:“此军由何人率领?”
跋锋寒瞧他一眼,没再说话。
寇仲颓然道:“我真的办不到,有违达志一番好意。”
徐子陵皱眉苦思时,王玄恕神色凝重的来报,低声道:“长林军可达志将军求见,他坚持在花萼楼门外等候少帅。”
沉香亭位于龙池东端,以沉香木作建材,四周遍种牡丹,品种繁多,坐在亭内就像置身牡丹花的汪洋中。
寇仲道:“我寇仲是向自己兄弟说谎的人吗?”
接着岔开话题道:“少帅见甚么人去?”
此时寇仲从花萼楼走出来,到跋锋寒另一边坐下,若无其事道:“董淑妮来哩?”
寇仲有点怕面对他迫人的眼光,移前两步,来到他右侧,两人面颊相距不到一尺,目光却背道而驰,投往相反方向,叹道:“但愿我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唉!你的大可汗颉利正在北疆集结大军,入侵是旦夕间的事,我寇仲焉能坐视?”
寇仲来到坐在花萼楼南门石阶间观战的徐子陵旁坐下,道:“幸好有李神通作联络,否则我们将要中断和宋二哥与雷九指的连系,我们的兄弟已陆续抵达,进驻城外由黄河帮老大陶光祖安排的秘巢,麻常亦于昨夜抵达,据他说一切进行顺利,只要有十来天时间,可以起事。”
徐子陵反问道:“你没有心事吗?”
李神通和李南天尽地主之谊,藉着领他们到花萼楼的机会,顺道带他们沿岸游池。
寇仲叹道:“你怎么说也没用,是兄弟的永远是兄弟。他娘的!为甚么不同的民族不能和平共存,大草原是你们的,任你们快意纵横,你们因何要把中土变成另一个可供任意践踏的大草原。我们各自发展出不同的文化体系,任何一方对另一方的入侵只会做成大灾祸。我寇仲可拍胸口担保,当中土一统后,我们再不会犯杨广的错误,做兄弟怎都比做死敌有趣得多,对吗?”
寇仲朝徐子陵道:“兄弟!成则为王、败则为寇,要争得最后的胜利,让大家可活着回去见最想见的人,必须舍刀之外,再无他物。为了天下,为了老跋,更为你为我,我再没有另外的选择,只好与可达志作个了断。”
寇仲按着正要站起来的徐子陵,道:“让我单独去见他,纵使闹翻,你也可以有机会补救。”
徐子陵心不在焉的答道:“他们是由寇仲亲手挑选和训练的,该不会差到那里去。”
寇仲知他是想借舒展筋骨,以泄心头伤痛,笑道:“欢迎还来不及,怎敢反对?让我们把南院花园变作校场,玩他娘的几手。”
寇徐两人心中打个突兀,始明白王玄恕因何有此神色,若可达志是探老朋友而来,当然不会这么拒绝入楼半步。
可达志道:“我不想再提起这些对我已成过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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