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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那想得到傅采林有此应变奇招,竟凭其绝世功力,以隔山打牛的方法,化去井中月的螺旋劲,心叫不妙时,井中月以同样速度,向寇仲倒撞过来。
徐子陵道:“西奇园的井底秘道是宝库未开放前的唯一入口,入库后可开启城内和城外的三条秘道,让杨素的人可经由三条秘道从城内或城外进入,集中于宝库内,然后杨素关闭通道出口,待将士装配休整完成,再开辟最后一条秘道,此为破釜沉舟的策略,令手下将士为他拚死效命。”
两人交战直至此刻,井中月和奕剑仍未有半记碰击,但其中的凶险变化,却非任何笔墨可以形容。
跋锋寒道:“小心点,不要触动任何机关,我们弄清楚这可能关系到明天成败的出口后,再来会你们。”
更令他骇然的是傅采林奕剑发出的剑气,把他的井中月锁紧,如他保持原式不变,当刀锋挑中香炉时,奕剑刚好刺中他手腕。他唯一应变之法,是准确捉摸依循现时情况傅采林奕剑的攻击点,设法迫傅采林跟他作剑刀相对的硬拚一招,藉以挽回颓势。如他撤刀回收,由攻变守,傅采林将剑势暴涨,在气机牵引下逢隙必入的攻来,除非寇仲肯离椅远遁,否则在桌面这窄小的范围内,寇仲绝挨不了多久。
寇仲却是有苦自己知,只有他身在局内,始感受到奕剑的玄虚。
井中月碰触香炉,却没有发出应有的劲响,香炉更纹风不动。
徐子陵握上机括的铜制把手,深吸一口气道:“事实上我们正冒着极大风险,鲁大师设计宝库是针对三十多年前的情况,太极宫又曾经多番改建,希白的担心不是全无根据的。”
“波”的一声,井中月被他握回手内,扭身扫劈,刀鞘同时回收。傅采林露出讶异神色,奕剑像在空中狂草疾书级画出无数深具某种难言美态的线条,瞧得寇仲眼花缭乱,无从入手,不知该选劈何处,倏忽间对方又把制动权操诸手上。
此点星光有着勾魂摄魄的魔力,只要他道心稍有空隙破绽,必为其镇压魂魄,被其所乘,美至极点,可怕至极点。
徐子陵道:“这方面我并不担心,鲁大师的设计必然非常巧妙,不易被人看破。看!近更处不是有个启门的把手吗?”
跋锋寒点头道:“除非杨素欲把此库变成他密封的坟墓,否则全部封闭实不合情理。杨素请鲁妙子设计此库的原因,是要谋杨坚的天下,而非自掘坟墓。”
他终于面对着天下无双的奕剑之术,剑法至此,确臻达登掌造极的化境。
寇仲心叫不妙,始知对方先前的一招实为奕剑术式的不攻,旨在诱使他主动攻击,而现在已为傅采林的宝剑所奕,不但从主动变成被动,连感觉也为其所制,若不能扳回劣势,数招内即要落败身亡。
徐子陵目光落到本藏邪帝舍利的地洞处,其他三人不由自主循他目光瞧去。
寇仲感到石桌、桌上的香炉,从炉内袅袅升起的沉香烟,至乎整座石亭,就在傅采林出剑的一刻全消失掉。
徐子陵道:“我们确是粗心大意,唉!我忽然又想到另一个致败的破绽,唉!怎办好呢?”
“呛”!
麻常生出希望,却苦恼道:“若解法不在此桌,该在那里?”
跋锋寒的目光落到徐子陵握着的手把上,沉声道:“所以这个险更是非冒不可,拉动机括吧!”
傅采林晓得寇仲的后着,寇仲却完全没法掌握对方的剑招变化。胜败之数不容有失,博采林可非一般高手,而是宁道奇般的宗师级高手,他须寸土必争,否则必饮恨告终。
倏地桌子上方现出漫空星点,每一点都似乎在向他攻来,又每一点都像永恒不动,有如天上的星空,在变化周移中自具恒常不变的味道,寇仲立知自己落在下风。
傅采林唇角逸出另一丝笑意,就在脱手而出的井中月射上香炉的一刻,他手上青芒闪动,奕剑同时点中香炉,没有半分误差。
以人奕剑,以剑奕敌,傅采林仍是着着领先,牵善寇仲的鼻子走,若如此发展下去,到寇仲技穷之时,肯定命绝于此。
侯希白首先弹起,扑到地洞旁,嚷道:“子陵快来主持大局。”
跋锋寒摇头道:“我仍未明白。”
“扎扎”机括发动的声音立时响起,接着石盖往一边移开,露出美丽的星夜,石与石间更发出“吱吱”磨擦的吵耳声,把地道的宁静破坏无遗。
星点消去,沉香烟球仍似缓实快的往他飘来,但恰好被螺旋劲破散。
麻常道:“让我作个假设,如杨素从宝库发动兵变,接战失利,被迫逃回宝库,由于有追兵在后,不得不封闭宝库,那会是怎样一番情况?”
寇仲差点生出胜券在握的胜败之心,因为他自问已可预计到傅采林的下一步棋。幸好受过教训,心神反比任何时刻更澄明清切,天地人三者浑然无彼我之分。
徐子陵暗运一口气,提聚功力,缓缓拉动铜把。
寇仲在气机感应下,刀鞘回收,井中月往炉底挑去,如给他挑中,炉子夹着香烬烟火往傅采林洒去,以傅采林之能,也说不定会名副其实的给闹个灰头土面。
包括出城秘道在内,四条秘道全被降下的巨石封闭,整座宝库被密封起来,没有任何出路。
寇仲再掌握不到傅采林的奕剑,忙收摄心神,达到井中月的至境,视眼前点点剑锋凝起的精光如无物,心知止而神欲行,刀鞘横扫。
跋锋寒感到整条背脊凉飕飕的,倒抽一口寒气,道:“我在听着!”
最微妙是他竟然循傅采林剑势的移动,“间接地”把两人间客观真实的事物,于他与天地结合后的心内重新“描绘”出来,重得回石桌、香炉和石亭。
跋锋寒色变道:“难怪李渊忽然变卦,一心干掉我们。”
徐子陵刚站直身体,隆隆声在放置箭矢的库内传出。
寇仲心念电转,哈哈一笑,井中月离手螺旋激射,刺往香炉。
由于他坐在石桡上,要避过反撞回来的井中月,惟有侧身躲闪,可是奕剑生出强大的吸摄力,且随着剑势弯来不住增强,加重压力,带得他左手前挑的刀鞘不但失去准头,且是如铁遇磁地被奕剑牵引得往左扯去,使他不得不全力应付,那就再无余力闪躲自己的宝贝井中月。如此剑法,确是骇人听闻。
麻常道:“照距离约略计算,石阶上方的出口肯定在皇宫的范围内。”
刀鞘到处,精光应而消去,香炉重新出现眼前,沉香烟仍从炉内轻逸的飘起。
麻常欣然道:“我陪公子去采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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