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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沉声道:“父皇若因白妖女不幸驾崩,韦公公这么折返岂非把所有嫌疑全揽上身。兼之白妖女又不知所踪,韦公公则是昨夜屡次觐见父皇的人,更难卸责。即使元吉大权在握,仍难包庇韦公公。”
李孝恭、尉迟敬德、长孙无忌、段志玄、李凡、萧让领命而去。
一切在不动声息下进行,李凡先被亲卫召出,说明一切,更从李凡处获悉韦公公把龙符授予宇文仕及后,匆匆离去。
徐子陵亦松开两手,道:“千万不要移动皇上,只要让他睡上几个时辰,自然醒来,将是健康如常。”
侯希白不解道:“一道令符能起这么大的作用吗?”
徐子陵仰望天色,道:“愿闻其详!”
侯君集又领命去了。
徐子陵掀起下截龙被,探手抓着李渊双足,掌心紧贴涌泉穴,提议道:“寇仲你试从天灵穴输入长生气,我在丹田穴与你会合。”
李孝恭摇头道:“这是韦公公迫不得已下行的险着,因为只有龙符才可从我手上把御卫的控制权夺去,再支使护驾高手配合亲卫杀害我们几人,而他根本没想过事情会像目下般发生变化。”
众人屏息静气,压下激动的情绪,把希望寄托在两人名震天下的长生真气上。
跋锋寒欣然道:“我想通的是魔门的人为何要从秘道潜入皇宫,目的是既暗算秦王的尊翁,更进而杀人放火,嫁祸我们。形势愈乱,对掌握兵权的元吉愈是有利。当发现李阀主驾崩床上,元吉更有大条道理指挥全城各系军队,一举收拾所有反对他的人,然后由韦公公宣读伪冒的遗诏,让他名正言顺的登上皇座。那时可肯定秦王和建成均不在人世,下面的人纵有怀疑,然元吉大权在握,只手遮天,又得魔门和突厥人支持,谁敢反抗?”
长孙无忌叹道:“现在形势微妙复杂,对方倘或讹称河间王与我们联成一气,起兵谋反,挟持皇上,便有大条道理攻打皇城。最教人头痛的是韦公公先一步调动唐俭大军入宫换防,再加戍兵军权被控,等若太极宫落入对方手上,而我们仅余延嘉宫这一隅之地,除死守外别无他法。”
他又向侯君集道:“君集你去弄清楚今夜所发生与父皇有关的所有事情,立即来报。”
寇仲一对眼立时亮起来,道:“只要韦公公和婠美人不晓得延嘉阁内的发展,我们可用守株待兔这蠢招中的奇招。”
而他们亦到了与魔门和一切长安反对势力正面对撼的时刻。
李凡答道:“是一向跟随他的小公公……”
李世民、李孝恭、李凡从破门处扑入,一见下魂飞魄散,跪倒痛哭。
众人商议后,肯定寑宫内只有李渊和白清儿,一致同意以雷霆万钧之势,入室救驾。
要知唐俭以一万五千人,在太极宫内代禁卫布防,其兵力是在原本禁卫军十倍之上,可把延嘉宫和外界彻底隔绝,任何人要离开延嘉宫,只有硬闯一途。假如婠婠没有随韦公公离去,则可肯定她仍混在宫内。
门窗粉碎,徐子陵、寇仲、宇文伤、尤婆子、跋锋寒、侯希白相偕破窗碎门而入,以如此强大的阵容,即使挟制李渊的是石之轩和婠婠,恐也要措手不及。
小半炷香的功夫后,李渊的脸色开始变化,渐转红润,胸口轻起轻伏,呼吸渐畅。
李世民探手被内,为李渊把脉,证实徐子陵所言属实后,放下心头大石,那还会与李凡计较他是否失职,道:“过不在你,起来!”
尉迟敬德、段志玄和长孙无忌拦着室门,阻止其他人进入,以免骚扰俩人。
众人精神大振。
徐子陵道:“应仍是封闭的。当韦公公和婠婠发觉己方的人没依约定潜过来配合行动,而换防已告完成,没有人再可从地道出入,他自然再不敢开启地道的出口。”
李世民显然心情极佳,长笑道:“子陵出马,必可马到成功。”
各人目光全集中到徐子陵身上。
寇仲大力一拍徐子陵肩头,哈哈笑道:“天下间,只一个人有此能耐。”
徐子陵就那么脱掉军服,露出底下的夜行衣,微笑道:“这叫当仁不让。我会尽力一试,希望宫内不会见到刀光剑影。”
寇仲问李凡道:“韦公公有否随人同行?”
李世民和李孝恭从地上站起来,李凡仍脸如死灰的跪在地上,颤声道:“李凡护驾不力,罪该万死,请秦王赐罚。”
李凡恭敬答道:“韦公公最后离开前吩咐,天亮前勿要惊动皇上。”
此时李凡来报,于与寝宫相连的小寝室搜到小公公的尸首,对韦公公及白清儿李代桃僵的怀疑终被证实。
李凡如获皇恩大赦,诚惶诚恐地垂手恭立。
寇仲喝道:“不要哭!”右掌按上李渊胸口,又叫道:“子陵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