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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是柳玉美的年龄不小了,二十四五的大姑娘,在赣南农村少之又少,要是再嫁不出去,那就成了剩女。因为在赣南农村都有早婚的习惯,只要不会读书的小姑娘家的十八九岁就嫁人了,再加上农村重男轻女,就算女孩子会读书,也没几个家庭会让女孩子上高中,读大学。到了可以打工的年龄,父母就把她们赶去打工挣钱。然后打几年工就迫切要找个好的婆家把她们卖了,在赣南县城婚姻就像是一种买卖,只要男家出的起彩礼再丑的男人都能娶到媳妇。而且早婚成风,只要能娶的起媳妇的人,二十一二岁男人基本上都成家立业了。像大夏、柳玉美这种年龄的人都当父母当腻了。
不是城市,女大三,抱金砖。在农村女大三,没人搬。
柳玉美在赣南一闹腾了,大夏的手机就是像炸弹一样响个不停。
第一个打来电话就是柳玉美母亲,一开口就在不停的责问。
“大夏,你说你跟玉美在上海待的好好的,怎么玉美哭着喊着回来就要退婚,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大夏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她了,他真想说一句,我看是你女儿有神经病呗!莫名其妙就发火,还把黄蓉留给她唯一的念想给毁了,说真的退就退呗。
“那你说说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
在农村的男人就两件大事,那就是起房,娶媳妇。退婚那可是大事,要是男家要退婚,那彩礼一毛都没的回,要是女人退婚,不但要还彩礼,甚至就连男方的招待费都要女方赔。为了推脱自己责任,为了付给柳玉美那12888块的彩礼,大夏只能把那当天的事给老人家讲了一遍。
哦!原来是一天诗集惹的祸。曾金枝听完之后也算是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忍不住的埋怨大夏起来。
“大夏,你说以前跟别人爱就爱过,你写那么多诗干嘛。你这不是给玉美找不自在吗!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给别人找不自在,也给自己找不自在。”
在这个改革开放的年代,许多人都不会明白,大夏为什么要呕心沥血的去写诗集。特别在那底层社会,看着大夏没白天、黑夜的创作,大家都 把他当成神经病、极端狂,在背地里还给他起了绰号叫做死人。
而只有大夏知道自己为什么 要去创作,因为他想从四面楚歌、八面围墙的众众芸生里脱颖而出,他不想一辈子做一个平庸、平凡的人,就像他为自己写的诗歌一样——
我不息的写作
只想将生命永远的延续
像天上的一颗星星永远闪烁天空
不要像一些人活着只是为了等死
不要像一些人活着就已经死去
不愿意对人间发一点光
把天空照亮
就像黑夜的天空一样
没有星星
没有月亮
显得多么不灿烂
我要让我的生命永远的延续
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点缀天空
哪怕有一点的力就发一点光芒
照亮天空
他也不想一辈子像农村的打工族一样做资本家手中的机器,所以他才会一次次的内心呐喊出自己的声音——
炎热的夏天 火热的厨房 喝下一杯一杯的水 成了汩汩不停的汗 脸上 身上 手上 脚上 都在汩汩不断
衣服都湿了
手脚都滑了
看着他人的样子
是刚从水里钻出的模样
水淋淋的全是汗
水 ——还要水
喝——还要喝
看着汩汩不断的汗
其实我们是水的过滤器
—— 一种机器
我不想
我不想当机器
但是在这都有市一无所有的我
我不当机器
我却成了都市无一用处的人
社会的造粪机
只吃只拉等到死的造粪机
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
当机器
更不愿意
更不愿意当台造粪机
但是来到这个都市一无所有的我
在这都市生活贫困线上挣扎的我
我不当机器
我又能当什么
难道我要当街头的乞丐
难道我要当那牢房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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