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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拓跋之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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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彦和庞义看着两方敛没的尘土,逐渐明白过来。

刘裕沉吟道:“天地两佩既在他们手上,他们又是曾经拥有心佩的人,岂非已识破玉佩的隐秘,找到《太平洞极经》的藏处?可是观乎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这般容易的。”

高彦皱眉道:“会是谁呢?”

任青媞轻轻道:“我们是亲密的伙伴嘛!不要恶兮兮的样子好吗?人家只是想静心想点事情,藏在这里又可使媞儿感到与你接近,你对人家好一点行吗?”

刘裕立即头痛起来,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差使,苦笑道:“答了我的问题再说吧!”

任青媞在他怀内不依的扭动道:“哪有黄花闺女用献身侍寝来威胁男人的道理,媞儿是别无选择呵!广陵虽大,却只有刘爷的床是最理想的藏身处,想不侍寝也不行,对吗?”

任青媞耐心的道:“当然不容易,大有可能必须三佩合一,始有勘破秘密的机会,否则媞儿早已去把宝经起出来。可是人家不是说过嘛!只要有一丝怀疑,安世清绝不容任何接触过三佩的人活在世上。”

战士们虽人数远比估计中少,却是气势如虹,旋风般卷上小丘。

燕飞欣然笑道:“不用惊奇为何他认识你们,在边荒集,每一个人都是他偷窥的对象。”

同时亦为之愕然,原来奔出来的骑士只有二百许人,其余百多匹竟是没有战士的空马,高彦靠听蹄音,遂作出三百多骑的错误估计。

北方尘沙大起,显是有一批人马全速赶来,只因被近处的敌骑蹄声掩盖,否则该听到来骑由远而近的蹄声。

闻高彦的说话,淡淡道:“在这裹敢挑战慕容垂的只有一个人。”

拓跋珪放开燕飞,哈哈笑道:“燕飞就是燕飞,我的雕虫小技怎瞒得过你呢?”

如任青媞语气强硬,断言拒绝,刘裕反有方法直斥其非。可是任青媞左一句刘爷,右一句刘爷,软语相求,令刘裕完全拿她没法。

刘裕苦笑道:“我现在的烦恼还不够多吗?安玉晴如没有找上门来,我哪来闲情理你们道门的事。现在我却给夹在中间,被逼替你说谎话隐瞒事实,安世清父女随时会找我算账。”

高彦和庞义共乘一骑,在马背上看得更清楚,均发觉敌人异样的情况。

东北方和西北方的两股尘沙迅速消散。

高彦咋舌道:“他们是算准我们的战马劳累不堪,所以先集中力量,再在平原旷野对我们施展他们擅长的冲击战术。”

任青媞把脸蛋贴往他右颊,昵声道:“若我是胡说的话,安玉晴凭什么直追人家到这里来呢?”

刘裕登时语塞。

燕飞、拓跋瓢、高彦和庞义四人三骑,驰上丘顶,敌人号角声起,当是慕容详发出围攻他们的命令。

任青媞淡然自若地道:“你是否不要命呢?心佩若是从你手上交到安世清父女手上去,他们除了杀死你外,再没有另一个选择。”

我真的不是危言耸听,安玉晴还好一点,但以安世清的心狠手辣,只要对此有半分怀疑,肯定会杀你灭口,那时你刘大人才真的是烦上添烦,吃不完兜着走。”

刘裕回到军舍。

拓跋瓢来到拓跋珪身旁,“噗”地下跪,请罪道:“小瓢办事不力,被敌所俘,且祸及朔方帮,有辱大兄威名,愿领受任何责罚。”

刘裕不悦道:“勿要危言耸听!”

任青媞喜孜孜地横他一记媚眼,欣然道:“原来你仍是疼惜人家的,媞儿必有回报,刘爷呵!即使你不念大家并肩作战的利害关系,也该想想媞儿目下孤立无援,安世清父女却恃强凌弱,你没有丝毫仗义之心吗?”

领头者形相特异,披肩的散发在疾驰中迎风飘舞,高大魁梧,朝他们望来时双目爆起精芒,眼尾望也不望慕容详,只盯着燕飞,大笑道:“我的小飞终于来哩!”

刘裕难以置信的道:“是你编造出来的,玉石始终是死物,何来灵性呢?”

刘裕为之气结,道:“现在是你偷了人家的东西,人家来找你讨回失物是天公地道的事。”

他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给任青媞如此点化,登时信了一半,因为安玉晴确曾暗示即使任青媞肯交出心佩,此事也难善罢,又多次表明如他卷入此事,会惹来杀身之祸。至于安世清的心狠手辣,他和燕飞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因为他们曾领教过。如非乞伏国仁“及时”赶至,他们早被灭口,而那时且尚未看过心佩。

拓跋瓢叫道:“撤兵哩!”

任青媞在他耳边轻噬一记,娇笑道:“人家怎舍得诓你呢?是千真万确的事来的嘛!玉佩非是凡玉,而是制自原本是一块的灵石,把它分成三片,便像拆散骨肉,于是它们发出呼唤,图能再次合成完整的一块。明白吗?只有三佩合一,它们方会安静下来。据相传是这样的嘛!”

四人正不知是惊还是喜之际,东北方也见卷起的尘土。

自返广陵以来,他一直视军舍为睡觉的地方,绝少在日间回军舍,即使不用值勤的时间,也情愿找军友喝酒胡闹,怕的是一个人胡思乱想,想起不该想的人和事。

以燕飞的镇定功夫,闻言也为之大感错愕,遑论高彦和庞义,拓跋瓢更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般目瞪口呆。

后方蹄声忽趋清晰,原来以百计的骑士从林内冲出来,漫山遍野的往他们疾驰而至。

拓跋珪目光转到高彦和庞义身上,欣然道:“庞老板和高兄弟好,你们既是燕飞的兄弟,就等若我拓跋珪的兄弟,客气话不用说哩!”

燕飞亦反拥着他,笑道:“好小子!竟使计吓走了慕容详。”

接着喝道:“全体上马,麾军平城的大日子到哩!”

任青媞慵倦地伸个懒腰,爬到他身后,从背面探手缠上他的宽肩,丰|满诱人的身体紧挤着他的虎背,小嘴凑到他耳边道:“根本没有善罢的可能性。唯一的方法,是从他们手上把天地佩夺回来,当三佩合一,变得完美无瑕,玉佩方会停止呼唤其失去的部份。”

拓跋瓢摇头道:“不对!若我们重返树林又如何呢?”

不用燕飞介绍,高彦和庞义也知来者是曾经被称为北方最了得的马贼,现今却为拓跋鲜卑族之主的拓跋珪。

高彦和庞义均生出受宠若惊的感觉,他们乃见惯场面的人,看到拓跋族的战士人人体型骠悍,人强马壮,尤感到不住冒起的拓跋珪的慑人威势。而拓跋珪甫见面竟把他们视作自己人,当然令他们生出特异的感觉。

刘裕移到床旁,俯头狠狠瞧着帐内的美女。纱帐把她净化了,却仍是那么诱人,纵然她现在神态端庄,可是总能令任何男人联想到男女之间的事,使人心儿忐忑跳动。

刘裕苦恼的道:“此事该如何善了呢?”

任青媞嫣然一笑,白他一眼道:“刘爷果然是聪明人,想到这个节骨眼上。事实上人家正要为这个问题和你打个商量,看你可否助媞儿一臂之力。”

高彦和庞义朝慕容详的部队瞧去,见对方全体掉转马头,驰下另一边的丘坡,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