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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彦道:“难怪以老屠的本事,又有桓家在后面撑腰,仍没法奈何老聂。洞庭湖这么大,兼且四通八达,只要见局势不对,两湖帮随时可化整为零,各自登船四散开溜。而聂天还的帅舰‘云龙",不论战力和性能,均胜过‘隐龙",皆因无须伪装。可是当敌人无功而退之际,老聂却可以发动反击,如此进攻退守,方便自如,所以老聂可以称霸两湖,视官府如无物。”
纪千千下逐客令道:“夜哩!”
高彦碰也不碰酒杯,不满道:“现在尚未过第四天,我们已经来到洞庭湖旁的巴陵,尚有六天时间,回去更是顺流,怎都比来程快一点吧!你奶奶的!我最少还有三天三夜的充裕时间寻我的小白雁。”
燕飞并没有理会他的忧虑,道:“此城最大的赌场是哪一家?”
小诗退往一角,慌忙抹泪。
燕飞没好气道:“老聂会像你这般愚蠢吗?我只是要看挑战书被送到哪里去,从而查出老聂目下藏身处,明白吗?”
纪千千失笑道:“原来你在担心这个。让我告诉你吧!因为我不像你那么灰黯悲观,又对未来充满期待,所以人也精神起来。”
七个人陆续来到楼上。
燕飞道:“更不成问题,在书函上加些材料便成,这方面你该比我在行。”
小诗担心的道:“听小姐的语气,好像已站在皇上的一边呢!”
高彦愕然瞪着他道:“你还有闲情去游山玩水?”
一把阴柔的男子声音平静地应道:“大人请吩咐!”
高彦手一挥,头也不回的去了。
纪千千移到她身旁,搂着她的肩头,柔声道:“不要哭哩!不管我们遭到多大的屈辱和不幸,终有一天这一切会成为过去,我们绝不可让失望和悲伤占据我们的思绪,必须咬牙撑下去。现在燕郎正全力营救我们,我们须做好我们的本份,永不放弃,直至云开见月的一刻。”
纪千千不解道:“你还担心什么呢?”
桓玄非杀他不可的心态他是理解的,因为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桓玄和他身边的人事,对江陵城他更是了如指掌。所以桓修现在只是在虚应故事,不会期待搜捕有任何结果。
高彦吓了一跳,道:“你在说笑吗?这是老聂的地头,他老人家在‘外九品高手"榜上只屈居孙恩之下,比老屠还要高一级。据闻他的‘天地明环"是当今之世最厉害的奇门兵器,与孙恩相比亦不逊色。兼之两湖帮高手如云,人强马壮,你老哥虽然了得,可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是想找死吗?记住我们并不是来打硬仗的。”
屠奉三打醒精神用心窃听,只要明白了敌人的布置和搜索他的方法后,他便可以避重就轻,设法潜进侯府,刺杀侯亮生。
高彦摇头道:“我仍不明白。”
“小姐!你在看什么呢?看了一整天哩!”
燕飞道:“老聂如何赚钱呢?”
燕飞微笑道:“附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名胜呢?”
风娘在帐外道:“皇上有请小姐。”
燕飞在客栈附近的食馆一角刚喝了一口酒,高彦回来了,神色有点沮丧。
族人被杀戮令他心中充满恨火,他要干一些能严重伤害桓玄的事,方可稍泄心中愤恨。杀万光对桓玄根本不算一回事,可是杀死侯亮生,却可对桓玄造成沉重的打击。
燕飞为之哑然失笑,举起酒壶,正要斟酒,心中忽现警兆。
小诗“氨的一声失声惊呼。
小诗摇头道:“我不知道。”
另一把声音道:“万光是因点灯惹起屠奉三的疑心,屠奉三行事老辣,故意试探万光,而万光一向对屠奉三心存畏惧,一时沉不住气下露出马脚,更在一个照面下丧命,真教人想不到。”
燕飞为他斟满一杯酒,道:“如果没有头绪,最好及早放弃,你只得一晚的时间。”
纪千千道:“是否皇上嘱大娘来问我呢?”
以万光深沉的性格,该不会告诉桓玄有这么一个藏身之所。
小诗默然不语。
燕飞纠正道:“顶多是三日两夜,因为有—夜须留给你和小白雁卿卿我我。”
干咳声在帐门外响起。
纪千千道:“是大娘吗?有什么事呢?”
纪千千目光投往惊喜交集的小诗,喜孜孜的道:“傻瓜!现在你该明白我没有爱上慕容垂吧了!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吗?不要把你小姐看扁了。”
燕飞道:“先答我的问题,然后我再告诉你我的大计如何?”
纪千千道:“你放心好哩!我现在心中只有燕飞一个人,不论情况如何发展,我是永不会改变的。”
风娘瞥她一眼,现出疑惑的神色。
以屠奉三的冷静功夫,闻此人之名亦心中一懔。干归是巴蜀最有名的剑客,新近才崛起,可是已被誉为巴蜀第一高手,想不到他竟投靠桓玄,成为桓玄的手下。
纪千千苦恼的道:“要怎么说你才相信呢?唉!有些事真不知该不该让你晓得。”
桓修喝道:“干归!”
纪千千闭上美目,心迷神醉的道:“我的燕郎会把一切没可能的事变为可能,不论如何困难,终有一天他会来领我们回边荒集去。啊!第四景会是如何迷人呢?”
纪千千笑道:“因为我现在必须站在皇上的立场去思量嘛!要打赢一场仗,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现在是在研究地理形势呵!”
小诗娇躯轻颤道:“什么事呵?”
燕飞道:“赌场的人该没有直接联络老聂的资格,亦不知老聂在什么地方,所以只好找个够资格的人,等此人通报老聂,那时我们只要抓起这个人,来个严刑逼供,不是可晓得老聂在何处吗?而我们亦可从此人知会老聂的方法,大概推知老聂所在地是远是近。”
燕飞道:“我要向他下战书,例如三天后在什么峰或什么岛决一死战,以教训他竟敢来惹我们荒人。”
纪千千淡淡道:“夜哩!我很累,想早点休息。”
屠奉三终于打通最后一道因受伤而瘀塞的经脉,功力立即恢复个七八成,只要再有几个时辰的工夫,便可以完全复元。
纪千千道:“你不用明白,可是必须相信我,要坚强的活下去,终有一天,我们会回到边荒集去,且这是在不久将来会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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