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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敬谢不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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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长亨道:“清雅怎肯任由我们摆布,如她要作台主,恐怕没有多少个人敢上台,万一她故意输给高彦,我们便是作茧自缚了。”

桓修方知桓玄要他留下的原因,忙道:“一切由南郡公作主,我没有意见。”

郝长亨再没什么好说的,忙点头道:“明白了!长亨会想出十全十美的好办法。”

一切似无任何异常之处,运货的骡车仍是往来不绝,战士则放下武器当脚夫,把卸下来的粮货送入各幢建筑物内安顿。其中以有高度防御力的羯帮和匈奴帮总坛内,存放最多。如这两个临时仓库能放满粮货,该足够让敌人的三万多大军吃上半年。

两人再不敢说话。

不论从任何一个角度去想,姚兴隐瞒‘盗口疯"一事是合乎情理的,所以故意不派人看守,以免惹人注目,又舍采花居和洛阳楼,而取放置粮货的地方收藏‘盗日疯"。

郝长亨脱口道:“什么?”

此人是北方著名的刺客,不单武功高强,更有“小后羿”的美号。擅射的人眼力特别强,何况是宗政良这级数的神箭手。敌人此着确是高明,由宗政良这家伙于古钟楼最高处的“钟楼观远”,把整个边荒集尽置于他老哥的锐目监视之下,他燕飞便是因此败露行藏,输得非常冤枉,又不得不服气。幸好他尚有灵应的超凡本领,否则至死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一回事。

郝长亨道:“如帮主以前问我这件事,我会有个肯定的答案,就是没有可能。高彦这小子一无是处,贪财好嫖,口甜舌滑,吹牛皮不用眨眼,正是清雅最讨厌的那种轻薄少年,不赏他两记耳光,已是非常容忍他。可是!Γ】墒墙翊未颖呋幕乩春螅棺湃肆粢猓蟹裣窀哐逭庋囊桓鋈说搅胶矗植豢贤嘎逗透哐逯浞5裁词隆u娼腥说p摹!

聂天还道:“不论用什么办法,只要高彦那小子好梦成空便成,但也不可以令雅儿不快乐。那些说书的便有什么比武招亲之事,若真来个擂台比武,肯定在第一回合高彦便给人扫下擂台去。真不明白高彦有什么可让雅儿看上眼的。”

聂天还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最重要是赢得最后的胜利。今次出事,问题并不在你,而是被桓玄拖累,因他管不了刘牢之,致形势逆转,你和雅儿能安全回来,我已非常满意。”

桓修仍是同一句话,答道:“一切由南郡公决定。”

聂天还道:“长亨是否仍对淮水之败,耿耿于怀呢?”

王淡真之死只能怪刘牢之,又或怪桓玄他自己,而桓玄却迁怒于无辜的婢仆。王淡真于随身行妆里密藏毒药,显然早有寻死之心,可见王淡真的死,桓玄须负上最大责任。

人说伴君如伴虎,侯亮生的感觉则像与毒蛇同眠,天才晓得什么时候会给他噬上一口。

桓修只好坐下来,看着干归离开。

燕飞把警戒心提至极限,监察着整个小建康的情况。

聂天还道:“这只是消极的做法,建康区和建康下游的城市,都在我们势力的范围外,我们须攻占边荒集,方能斩草除根,消灭大江帮的余孽。在此事上,我们必须与桓玄合作,单凭我们的力量是没法办到的。”

郝长亨来到他身后,垂手恭敬道:“帮主召长亨来有什么吩咐呢?”

云龙舰在洞庭湖行驶,聂天还立在船头,负手仰望星空,神情严肃。

桓玄坐在地席上,满脸阴霾。

好一会后,桓玄淡淡道:“连一个人都看不住,是否该死呢?”

聂天还道:“你和她一向关系良好,照你看,她会否真的看上高彦那小子呢?”

郝长亨一震道:“帮主!”

郝长亨道:“长亨永远不会忘记。”

侯亮生等三人听后,都心生恐惧,不知桓玄此话的矛头指向哪一个人?他们三人之中谁会大难临头?

郝长亨衷心的道:“只要帮主一句话,长亨愿效死命。”

桓玄目光投往桓修,像忘掉了王淡真似的轻松地道:“刚才杨全期来见我,说殷仲堪要上书朝廷,要求恢复荆州刺史的原职。说好听点是征求我的意见,难听点便是逼我在此事上表态。你有什么意见?”

这感觉由早前心中忽然浮现宗政良的形相开始。当时他心现警兆,直觉反应的朝钟楼瞧去,却给从钟楼驰来的一个马队混淆了,以为宗政良是其中一人,故令自己生出感应。吓得他不敢再以轻功在高处掠过,只敢在横街窄巷潜行。

仓内塞满一包叠一包的米粮,堆至离仓顶只有数尺距离的高处,仅余近门处可容数人站立的窄小空间。

聂天还哑然笑道:“你这小子一听到要娶雅儿,立即改变说法,雅儿这么可怕吗?他妈的燕飞,今次真把我害惨了。总言之雅儿嫁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嫁给高彦,你快给我想办法,否则便由你娶雅儿算了。”

稍顿又道:“今次桓玄攻打建康无功而回,司马元显更显露猛将的本色,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恐怕连司马道子也没想过,往日沉迷酒色的儿子会浪子回头,还这么有本领。”

聂天还双目杀机大盛,缓缓道:“我不是长他人的志气,而是想说明绝不可以再低估荒人。边荒集的第二场反攻战,胜负即将揭晓,便可以证实我有否看错荒人。”

聂天还道:“我岂非须告诉她和燕飞的赌约吗?谁知她会如何反应呢?

他会立即飞报姚兴和慕容麟,秘密调动人手,封锁整个边荒集,特别是颖水的码头区,因为那是现在情况最混乱、最容易被突围的地方。敌人的行动应在不声不响下秘密进行着。当部署完成,会来个瓮中捉鳖,只要擒杀他燕飞,对荒人的打击是不可以估量的。

聂天还苦笑道:“我只是打个譬喻,最要紧是想个好办法,如她真要嫁给高彦,我又无法违约出言阻止,我肯定会给气得吐血。”

郝长亨欲语乏言。

郝长亨急促的喘息道:“帮主!唉!帮主。我……”聂天还不悦道:“你嫌弃雅儿吗?”

有救了!

如果姚兴要把‘盗日疯"藏在集内某幢建筑物的地库内,小建康的铁弗部匈奴总坛当然是首眩姚兴可以从赫连勃勃处弄清楚建筑物的确切情况,不用担心会有尚未被发现的秘室和秘道。例如姚兴便不晓得身居的洛阳楼,也存在秘室。

郝长亨苦笑道:“她在发脾气,把自己关在舱房里。唉!我们逼她上船,她怎会高兴呢?幸好她尚未晓得燕飞和高彦的事,否则真不知道她会摔破多少东西。”

不时有敌方骑七巡哨,却又不像特别加强防备,远比不上外围严阵以待的紧张气氛。

敌人会组成一支“捕燕队”,像对付花妖般搜捕他。这支最精锐高手的队伍,首先会猜测燕飞潜进边荒集来的目的,当然想不到他竟是来寻‘盗日疯",只会猜测出他是来刺杀或搞破坏两种任务。

想通诸般问题后,燕飞哪还敢犹豫,从暗处窜出,来到仓房大门,就那么拉开没有上锁的仓门。

在高起的院墙内,有十多座大小不一的建筑物,主堂面向建康街,三进相连,规模宏大,本身便像座堡垒,也是匈奴帮总坛最坚固的建筑物。第一次反攻边荒集成功,屠奉三便要了去作他的新刺客馆。

整个旧匈奴帮总坛沸腾热闹,惟独这一角却宁静无声,没有人踏足半步。燕飞差点打响退堂鼓,好及早列别处碰运气。旋又决定进去看个究竟,一方面是时间再个容许他四处乱闯,更重要是他想到其中一个关键。

这可说是最好的防卫,不搬开百来包米粮,休想可以进入秘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