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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媞忽然“噗哧”娇笑起来,眼内的杀气立即融解,化为温柔之色,一副万种风情向谁诉的诱人媚态,抿嘴道:“我们讲和好吗?”
卓狂生微笑道:“此正为窍妙所在,出卖的是由我拼凑出来的版本,是以局外人的立场说故事,只要她听过这台书,便会知道事实上,你对与她之间的事守口如瓶,根本是一场误会。”
“刘裕!”
任青媞回复了谈笑间媚态横生的风流样儿,若无其事的道:“自古以来,分分合合是常事而非异况。人家坦白告诉你吧!我并没有让任何人沾过半根指头,你是唯一的例外。你是个有经验的男人,自有办法判断我是否仍保持处|子之躯。你想在什么地方得到我,人家绝不会有半句反对的话,如此该可释去你的疑虑。青媞不论如何狠心,也不会伤害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高彦一呆道:“怎办得到呢?”
任青媞微耸香肩,浅笑道:“谁敢把你当作傻瓜呢?我是来找你算账的,我的心佩在哪里?”
刘裕登上小山岗,烽火仍熊熊燃烧,不住把浓烟送往高空。
他不论才智武功,已非昔日吴下阿蒙,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练,更对自己建立起强大的自信,有把握应付任何情况。
高彦糊涂起来,道:“且慢!你是说要我说书只是个虚张的幌子,根本没有这回事?”
高彦愕然道:“你先前说要卖她和我的故事,现在又说不会出卖她,不是前后矛盾吗?”
自己应否揭破是她弄鬼,以收先声夺人的震慑效果呢?
边荒集确实极需一个振兴经济的大计。
任青媞欣然道:“给你这冤家猜中哩!我是一心来杀你的。”
高彦趋前一看,见到案上放着五、六块呈长形的木牌子,其中一块以朱砂写着“小白雁之恋”五个红色的大字。这些牌子会挂在说书馆大门处,让来听说书的人晓得有哪几台书,知所选择。
他是北府兵最出色的探子,善于凭气味追蹑目标。从刚才嗅得任青媞留下的气味,他可以断定任青媞离开烽火处有颇长的一段时间,或许是二、三个时辰,换过以前的他肯定再没法嗅到任何气味,所以他决定装蒜,以令此妖女没法掌握到他现在的本领。
刘裕大感头痛,冷喝一声“无耻”,厚背刀出鞘。
刘裕闻言大怒,又忙把影响体内真气的情绪硬压下去。以前当他心生愤慨的时候,体内真气会更趋旺盛、气势更强大。但被改造后的先天真气,却恰好相反,愈能保持灵台的空明,真气愈能处于最佳状态。只是这方面,已是截然不同的情况,大幅加强了刘裕对自己的信心。
任青媞嫣然笑道:“只有这个办法,才可以判断你是否是应天命而崛起的真命天子,这个险是值得冒的。如果真的杀死你,可拿你的首级去领功。杀不死你嘛!我任青媞以后死心塌地的从你。刘郎啊!你舍得杀人家吗?人家不但可以令你享尽床笫之乐,还是你手上最有用的一着暗棋,令你在应付桓玄时得心应手。我可以立下毒誓,永远不背叛你,永远听你的话。”
卓狂生道:“连边荒集都被我们夺回来,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小白雁之恋的话本由我供给,完成先给你过目,看过后你便会放心。”
高彦往后移,捧着牌子颓然在前排凳子正中处坐下,唉声叹气道:“你愈说老子愈心惊胆跳,你这样胡搞下去,最后只会砸了我和小白雁的大好姻缘。”
卓狂生大笑道:“你终于明白了。记着哩!说谎后必须圆谎,才可以把小白雁骗得服服贴贴。你的英雄救美只是个骗局,却绝不可让她看穿,所有荒人兄弟都会在此事上为你隐瞒,人人异口同声说你不爱江山爱美人,为小白雁背叛了边荒集。问题来了,背叛边荒集是弥天大罪,不可能没有惩戒的。不过在钟楼议会上,众人念在你迷途知返,且能带罪立功,又得燕飞拼死保着你,所以只罚你到敝馆来说书,以表明你与小白雁划清界线,挥彗剑斩情丝的决心和诚意,表示出忏悔之心。”
刘裕摇头叹道:“亏你还有脸来向本人要这讨那,你死了这条心吧!心佩纵然在我身上,我也绝不会拿出来给你。本人没时间和你纠缠不清,你想要什么,先问过我的刀好了。”
踏入说书馆的大堂,可容百人的空间只有卓狂生一人,正对着一排排的空凳子伏案疾书,感觉挺古怪的。
任青媞平静的道:“这叫盛名之累。传言‘刘裕一箭沉隐龙,正是火石天降时"。可是我偏不信邪,而要证明你是否天命眷宠的人,只有一个方法,就是看能否杀死你。你如果被杀死,当然不是什么真命天子。对吗?”
任青媞双目射出温柔神色,轻轻道:“小女子以前对刘爷有什么得罪之处,请刘爷大人有大量,不再计较。你这个人啊!蛮横固执得教青媞心动。你知不知道人家因何要特地来找你呢?”
卓狂生拍案道:“这就是最理想的反应。老聂和小郝肯定不会封锁这样的‘好消息",还会立即让你的小白雁知道此事,以令她明白识错了你这卑鄙小人。对吗?”
卓狂生欣然道:“放心吧!技巧就在这里,我这个计划分作两方面,首先是如何把小白雁气得暴跳如雷,非来边荒集寻你晦气不可?令她完全失去自制力。”
卓狂生道:“她生气,是因为你出卖和她之间的秘密恋情,可是如果当她来边荒集找你算账,方发觉你完全没有出卖她,更明白这是令有情人能相会的唯一手段,便会被你的一片痴情感动。他娘的!不可能有更好的办法。”
卓狂生道:“以小白雁的性格,肯定会抛开一切,来找你这负心郎算账。而聂天还却没法反对,因为他必须遵守承诺,不能插手干涉你和她之间的事,管那是郎情妾意、又或谋杀亲夫。明白吗?”
卓狂生停笔往他瞧来,哈哈笑道:“高小子你来得及时,我刚为你那台说书写好章节牌。”
高彦失声道:“你这家伙聋了吗?我说过还须好好的去想清楚。他奶奶的!你的绝世蠢计一定行不通,只会害死我,更会气得小白雁最后谋杀亲夫。”
高彦认真的思索起来,皱眉苦思喃喃道:“你这条激将之计真的行得通吗?”
刘裕又感到她邪异真气的威胁力,晓得已被她的气机锁死,逃也逃不了,只余放手硬拼一法。
他决定狠下心肠,斩杀此妖女,好一了百了。
表面看来,任青媞并不能对他构成任何威胁,可是深悉她的刘裕,却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危险性。除非能杀死她,否则天才晓得她会用什么卑鄙手段对付自己。
刘裕目光扫过小岗南坡茂密的树林,那是唯一最接近他的可藏身之处,刘裕心中暗笑,掉头便走。
任青媞一声娇笑,红袖翻飞,两道电光分上下朝刘裕疾刺而来。
忽然心中一动,脑海浮现任青媞诱人的花容。
高彦来到西门大街卓狂生的说书馆大门外,对面就是红子春的洛阳楼,除说书馆外,这一带的七、八栋楼房,均属红子春的物业,令红子春成为夜窝子的大地主。
屠奉三说中了他的心意,他必须韬光养晦,敌人愈低估他愈理想,所以他决定把现在真正的实力尽量隐藏起来,让敌人误以为他仍是以前那个刘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