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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幽灵使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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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珪喘着气道:“肯定是参合陂,不但有水有草,且地势利守不利攻,离这里是三天路程,离长城也只是四,五天的路程,不可能有更理想的地方。”

刘裕道:“我还要和边荒建立联系,好清楚边荒集的情况。司马道子肯暂时容纳我,其中一个原因是看到边荒集可为他带来的好处,我们须好好的利用。”

两人同时一震,四目交击。

宋悲风澄清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更清楚小裕你的处境。”

宋悲风道:“你不用担心,我适才只是意气之言,不能作准。我还想问你一句话,待会我去见王弘,除了着他对你夜访司马元显一事保守秘密外,还有什么事可请他帮忙呢?”

宋悲风道:“我明白你说的话,可是……”刘裕道:“你当我不关心谢家吗?只是因为玄帅,我可以为谢家作出任何牺牲。”

刘裕思量半刻,点头道:“宋大哥的看法有道理,但却不可以瞒着王弘,否则,他会感到我不当他是推心置腹的战友。”

射箭者闪电冲前,往坠地的骑士掠去,另一人则拦在马儿前方,到马儿冲至身前,才往旁闪开,再施展手法,竟一把抓着仍在往前疾冲的战马的缰索,并借战马疾冲之力,就那麽飞上马背,坐个四平八稳。

燕飞道:“第一个条件当然是离长城不远,否则将难与长城内的燕军互相呼应。”

刘裕续道:“二少爷一向自视极高,玄帅去后,更认为自己是南方的中流砥柱,淝水之战的旧勋,所以,现在忽然得到了北府兵的部分兵权,又负起讨伐孙恩的重任,令他更目空一切,骄傲轻敌。所以,即使大小姐也再难像以前般影响他?宋大哥是该去见大小姐的,不过却须绝口不提二少爷的事,否则,只会令大小姐更伤心。”

马儿受惊下跳蹄狂嘶,又人立而起,却没法把马背上的人甩掉,到驰下另一边山坡,已被背上的人安抚控制,绕过小丘驰返骑士倒卧之处。

刘裕苦笑道:“老哥要我坦白,我便坦白说吧!我真的没有怪他,只是为他的愚蠢顽固痛心,可是他的事已不到我们去管,亦没有人能该变他的想法,包括大小姐在内。”

宋悲风道:“希望一切可以有个新的开始。”

刘裕可以改变南方汉族的命运吗?

※        ※        ※        ※

拓跋珪摇头道:“除了一般的远行装备,你不会有任何发现,这是慕容垂想出来的方法,只靠口传,如若遇敌不能脱身,便服毒殉死。我早防了他一手,想不到他内功如此高明,竟抵得住我箭上的真劲,仍能及时自荆”燕飞犹不甘心,搜索挂在马儿背上的行囊。

刘裕道:“二少爷的缺点,事实上也是健康高门名士的缺点,就是高高在上,只顾及高门大族的利益。他们不明白,孙恩的叛乱为何能忽成燎原之势的根源,只视孙恩是妖言惑众的邪魔,追随者只是被迷惑的愚民。实情当然不是如此简单,天师军的崛起如此迅速,表明了民怨极深,要真正的平乱,朝庭必须由根本做起,以泄民愤。否则,孙恩后尚有无数个孙恩,民乱并不是靠杀戮便能遏止的。”

宋悲风同意道:“我明白!”

宋悲风叹了一口气。

宋悲风点头道:“确是如此,不过,到最后能争取多少人站到我们一边来,仍要试过才知晓。”

当骑士冲上一座小丘的斜坡,坡顶忽然冒出两个身穿夜行劲服的人,其中之一还弯弓搭箭,瞄准骑士。

拓跋珪摇头道:“没有用的,幽灵使者是三人一组,各自采取不同路线,我们截着其中一人,另两人早已远遁。”

拓跋珪接口道:“其次是也不应离此太远,因为小宝的大军已人困马乏,疲不能兴,急需好好休息回气。”

燕飞皱眉道:“如此情况非常不妙。”

射箭者正是拓跋珪,此时他眉头深锁,沉声道:“是服毒自尽的,极厉害的毒药,见血封喉。”

骑士惨哼一声,被利箭的惊人力道带得变成往后抛跌,“蓬”的一声掉在草地上。

宋悲风叹道:“唉!二少爷!我们对他真的无能为力吗?我们怎能坐看他自寻死路?”

宋悲风道:“肯定没有。”

宋悲风皱眉道:“照我看,该把王珣也瞒着才对。”

马背上的人失声道:“什么!”同时跃下马来,竟然是燕飞。

燕飞皱眉道:“难道是慕容详派来向慕容宝传递消息的人?”

又道:“小裕有没有口信须我通知文清小姐呢?”

刘裕忽然想起留下在船上的裂石弓,当晚因被陈公公追杀,没法及时取回何锐赠他的神弓,这刻却想到,如果能以裂石弓在暗处喂刘牢之一箭,会是平生快事。旋又记起答应过何无忌放刘牢之一条生路的承诺,一时心中百般滋味。

燕飞道:“第三个条件是此地要水草茂盛,且易守难攻,对吗?”

燕飞道:“此马四蹄均包扎特别的皮革套,所以落地无声。”

两人结账离开,踏足街上。

叹道:“我到石头城去后,可能有一段时间身不由己,宋大哥你必须低调行事,等侯机会,如果情况不对劲,立即离开健康。”

刘裕岔开道:“刚才有人跟踪我们吗?”

他真的可以为谢家作出任何牺牲吗?连他自己也不敢肯定。他可以为谢玄效死命,但没有了谢玄的谢家又如何?眼前对他最重要的事,是攀上北府兵大统领之位,只有执掌北府兵,他才可以立下目标。在这一刻,他清楚感觉到,目前与谢琰为首的谢家的疏离关系。

宋悲风道:“此事由我来拿捏分寸吧!我会比你更明白健康世家子弟的心态。”

燕飞道:“我们埋葬此人,毁灭痕迹后,立即赶回去准备一切。”

这天天气极佳,阳光普照,街上人来车往,繁盛如昔,令两人很难联想到刚过去的漫漫长夜,于一夜间竟有这麽多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变化,其重要性可以影响到南方汉族未来的命运。

燕飞点头道:“战马的状态也很好,靴子和蹄铁亦是新的,看来只走过几天的路。”

两人在一角坐下,心情比昨晚离开谢府时好多了。

宋悲风颓然道:“我们走吧!”

刘裕摇头道:“这方面的事暂缓进行,最怕是传入司马道子耳内,会惹起司马道子的疑心。我现在最聪明的做法是韬光养晦,直至机会落入我的手上。”

宋悲风瞧着他的背影,心中泛起奇异的感觉。

刘裕道:“宋大哥不是说过,可以利用安公遗留下来的影响力,在健康联结一些有势力的人吗?”

刘裕道:“对我来说,每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是我余生的第一天。哈!老哥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