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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道:“他的崔家堡位于北方,崔家子弟在崔宏的苦心训练下,人人精通武事,加上石堡规模宏大,有强大的防御力,四周尽是平野河流,附近又没有大城,虽位处燕人势力范围内,却能自给自足,保持独立,际此慕容垂无暇他顾之时,当是安置素君的理想处所。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和你一起把素君送到那里去,如此你便可以放下心事。孩子出世时,你到那里去也方便多了。”
刘裕和屠奉三回到秘巢,天刚入黑,老手在村外截着两人,道:“魏泳之来了,正在屋内等候刘爷。”
拓跋仪摇头苦笑道:“在这朝不保夕的年代,有什么好恭喜的?我最怕自己不能尽父亲的责任。”
拓跋仪瘫痪在椅内,吁一口气道:“这是否古人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魏泳之脸露难色,道:“恐怕非常困难,朱序随谢琰去了会稽,我本身又属刘牢之旗下的将领,实在没法接触到朱序。”
魏泳之苦笑道:“军令如山,我怎敢和其它人讨论?如被告发,我会被定以扰乱军心之罪,肯定给当场处决,刘牢之岂肯错过机会?”
接着道:“我们终于掌握到敌人的布置部署,这更是胜败的关键,只要我们不让敌人晓得我们的存在,我们将有希望赢得最后的胜刊,故而保密是头等要务,我们不但要瞒过敌人,还要瞒苦己方的一些人,以免秘密外泄。”
屠奉三叹道:“这是我和你不同之处,好吧!便依你之言,不过却非因为我觉得这是更聪明的做法,而是因我现在更认定你是真命天子,相信刘爷你的运数。”
刘裕跨过门坎,苦候他的魏泳之忙从椅子站起来,喜道:“真想不到你竟会到前线来。”
魏泳之喜动颜色的道:“有什么事,小刘爷尽管吩咐下来,我魏泳之纵使肝脑涂地,也必为小刘爷办妥。”
燕飞失声道:“什么?”
拓跋仪道:“我不想素君留在边荒集,可是现在天下间有哪处是安乐之土”燕飞点头道:“北方早巳乱成一团,南方则是大乱即至,看来仍是边荒集太平一点。”
燕飞皱眉道:“你不是又要说你的小白雁吧?”
拓跋仪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道:“你是说真的?”
魏泳之笑道:“如果换了小刘爷你是另一个人,我会劝你立即有多远跑多远,但小刘爷你怎同呢?你敢到这里来,肯定有全盘计划。你自己或许不知道,但军内佩服你的人愈来愈多,大家都认为你是第二个玄帅,只有你才可以领导我们走向胜利。哈!情况如何呢?”
魏泳之道:“表面看,远征军是气势如虹,先是势如破竹的连夺吴郡、嘉兴两城,控制了通往会稽的运河,然后水陆两军会师,攻下海盐,声势一时无两,但知兵的人,都知直到此刻,天师军的主力大军仍避免与我们交锋,但我们却折损近二千人,伤者近五千之众,这绝对不是好的战绩。归根究底,都是谢琰好大喜功,催军过急,把战线扩展得太快,而他根本没有驾驭如此庞大的一支部队的本领。”
燕飞心忖那自已是否过分乐观了?
刘裕笑道:“又在耍我了!什么真命天子?我去他的娘。”
刘裕道:“时间会证实我的顶测。”
拓跋仪笑道:“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在燕飞身旁。”起身拍拍高彦肩头,径自离开。
燕飞心忖我的难言之隐是愈来愈多,愈趋复杂,有时真的弄不清楚何时该说实话,像刚才便被卓狂生那疯子逼得很惨。道:“我们在慕容垂身旁有个超级的探子。”
刘裕从容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燕飞摊手道:“信不信由你。”
刘裕道:“我要在谢琰全线溃败之时,接收他的败兵,重整阵脚后,再把远征军输了出去的全赢回来。”
刘裕失笑道:“不用那么严重,大家兄弟,我怎会要你丈壮烈捐躯?先让我向你说出我们的大计。”
拓跋仪道:“经过两次失陷,谁还敢保证边荒集的安全?边荒集已成天下兵家必争之地,战火可在任何一刻烧到这里来,我又可能不在这里,怎放得下心呢?”
高彦道:“你这么相信他?此人行事难测,有他在集内,我再没有安全的感觉。”
拓跋仪心动道:“待我无去和素君商量,再给你一个确实的答复。”
燕飞苦笑道:“你先不要发脾气,我们这位超级探子,就是千千。”
燕飞道:“事实如此,所以我既能及时在北颖口前截着慕容垂掳走千千主婢的船队,义能潜入荣阳见上千千一面。在建康假死百天后,我多了些连自己也不明白的能力。”
魏泳之忙道:“千万勿要向我说出整盘计划,只须让我晓得该知道和该做的事便成。刘牢之那奸贼把我看得很紧,却不是因清楚你和我的关系,而是因为我曾追随孙爷。”
屠奉三笑着道:“要回去了吗?”
屠奉三苦笑道:“我倒没有想过事后会如何的问题,只知道若赢不了此仗,我们便要完蛋。”
燕飞道:“恭喜你!”
燕飞讶然看着他,道:“你好像真的很担心?为何这么悲观呢?”
刘裕的心往下一沉,心忖如不能见未序一面,如何依计而行,岂非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刘裕道:“我想秘密和朱序见个面。”
探手搭着屠奉三肩头,道:“回家哩!”
拓跋仪道:“我顶多只是想法现实。一旦慕容垂大军发动,我便要到战场去,生死难卜,孩子出世时,我能否陪在素君身旁,仍是未知之数。”
刘裕想起江文清,心底里涌出难言的滋味,笑道:“你令我想起高小子,只有他从不肯放过说这种话的机会。”
魏泳之破口骂道:“谢琰怎会听别人的话?且他一向看不起曾投降苻坚的朱序,认为他有失名士可杀不可辱的气节,又当足自己是玄帅,以为天师车慑于他的威望,望风披靡,更听不入逆耳忠言。”
魏泳之吓了一跳,道:“你比我还看得灰黯,远征军虽不能取胜,但也不该如此轻易崩溃吧?”
拓跋仪不解道:“你说得我更胡涂了,族主怎会明白呢?”
拓跋仪愕然道:“竟有此事?这有什么问题?为何不可以说出来,你怕我会泄秘吗?你当我是哪种人呢?”
刘裕拉着他到一角坐下,才放开他的手,微笑道:“泳之认为我有机会吗?”
燕飞如释重负的道:“关键处正在这里,隔了万水下山也不是问题,我和千千是以心来传递信息的。”
屠奉三道:“我不是不信任宋大哥,但他始终和谢家有主从之情,渊源深厚,我怕在某些特别的情况下,他会忍不住向谢琰透露秘密,那我们的计划便行不通了。”
刘裕皱眉道:“朱序没有给他忠告吗?”
魏泳之点头道:“他现在是海盐的主将,又是谢琰的心腹,该比我有办法。”
屠奉三油然起立,拂拂沾在身上的沙石草屑,微笑道:“刘爷的心情我是明白的,可以向佳人送上见面大礼,当然足愈早回去愈好。”
拓跋仪和他碰杯,两人把酒一饮而荆
又叹道:“我可以为小刘爷你做什么呢?”
他们正是刘裕和屠奉三,两人一洗颓丧之气,两双眼睛射出兴奋神色,并肩挨着其中一块巨石坐下,虽在一轮全力奔驰下颇感力竭,脸容仍难掩喜色。
刘裕面色一沉,问道:“孙爷情况如何?”
魏泳之苦笑道:“就只是气也要气瘦了,更何况过去三天加起来睡了不足三个时辰,我又不像你是用钢铁打成的。闲话休提,今次小刘爷到这襄来,是否准备放手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