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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政治妥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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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点头道:“这个我明白,互相问的配合非常重要,我更可派人去助长民。至于你又有什么打算呢?”

宋悲风露出一丝苦涩的表情,拍拍燕飞肩头告辞去了。

矛盾的是他晓得在争霸的大前题上,屠奉三的决定是正确的。若让司马道子父子仍然生存,还来投靠他,会是个难解的死结。

刘裕心忖王弘肯定没有变节,否则屠奉三早已死掉,道:“其它人我不清楚,但王弘肯定仍是以前那个王弘,毛兄可以放心。”

此时手下来报,毛修之求见。

宋悲风道:“奉三正因今早『奇兵号』闯关扬威之举,遂打铁趁热,去找王弘想办法。唉!”

刘裕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请修之坦白告诉我。像长民般已得桓玄起用,为何仍肯支持我刘裕呢?”

毛修之口中的长民是诸葛长民,乃建康五子之一。

毛修之双目立即亮起来。

“周爷”就是周明亮,是两湖帮元老级的领袖人物,备受帮中兄弟尊敬,他肯应飞鸽传书来会,正显示两湖帮仍是团结一致,且认定小白雁是他们的新帮主。

毛修之现出崇慕的神色,道:“只是统领大人据海盐出击的妙着,早令我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当我似失去一切希望的时刻,长民却告诉我你已占据京口,从刘牢之手上夺得北府兵的兵权,我真的不敢相信。刚才我抵达京口,见到城防森严,但人民却是生活如常,一切井井有条。所遇的兵将,人人士气昂扬,便像以前玄帅在世时的威势,我立即疑虑尽去,比以前任何时刻更有信心。桓玄是绝斗不过统领大人的。”

燕飞道:“若真的如宋大哥所言,那一切易办,今夜便让我偷进谢家去,找孙小姐说个清楚明白。”

毛修之谦虚的道:“统领大人直呼我修之便可以了,否则修之会消受不起。”

刘裕不厌其详的向他说出两湖帮现在的情况,又揭破谯纵是魔门之徒的身份,听得毛修之目瞪口呆,才道:“你要我派多少人助你收复巴蜀呢?”

宋悲风点头应是,问道:“你是否清楚孙小姐和小裕的关系?”

刘裕想了想,才记起他是当日在建康淮月楼由王弘引见的建康五子之一的人物,因其父被|干归所杀,与谯纵有不共戴天的灭族之恨,连忙着人请他进来。

毛修之难掩兴奋之色的道:“一俟控制巴蜀,我会用统领大人的名义,向远近发出文告,然后先取被名之为『三巴』的巴郡、巴东郡和巴西郡三城,然后麾军柬下,夺取白帝城,如此便可以和两湖军夹击江陵,桓玄势危矣。”

宋悲风一呆道:“为何小飞会有这样的判断呢?”

他感觉到自己正深陷在残酷无情的政治和武力的斗争内,没有回头的机会。当然,为了淡真的耻恨,为了所有追随他的人,他亦不可能就此罢休。

刘裕不但难过,心中还有点不舒服。

燕飞等人为怕打草惊蛇,都不敢外出,躲在任青娓的秘巢,乘机争取休息的时间,以养精蓄锐。

敲门声响,进来的是一脸忧色的宋悲风,坐到床边,道:“奉三出去了,他说要联络王弘,探听建康高门现今的情况。”

对司马元显,他有一份特别的感情。

刘裕微笑道:“现在谯纵倾巢东来,助桓玄打天下,其留守巴蜀的力量肯定薄弱,只要你能潜返巴蜀,号召旧部和一向支持你们的家族帮会,将可把谯纵的残余势力连根拔起,令谯纵再没有退路。”

魏品良呼叫声再起,嚷道:“西北方又有十多艘船呵!该是周爷的船队。”

毛修之道:“我当然与长民共进退。”

他们本来以为要夺回这个小岛,须经一番苦战,岂知岛上并没有敌人,让他们不用费力便把小岛夺回手上。由此也可见敌人军力只能保住巴陵,无法再扩大占领范围。

刘裕摇头道:“如此太浪费人材了,你能起的作用,该远超于此。”

刘裕道:“除长民外,你见过其它人吗?”

燕飞皱眉道:“以他关长春的外貌,去见王弘似乎不大妥当。”

桓玄的声势乍看似是如日中天,但刘裕却知道桓玄已是日暮途穷,现时的威势只是回光返照。

自决定返回广陵后,他每一天都在思量如何击败桓玄,不放过任何可以打击桓玄的策略和行动,运用手上每一分的力量。

毛修之坦然道:“李淑庄是建康高门最爱戴的人,原因统领大人该如我们般清楚。她更是个有非凡魅力的女子,说话言简意赅,每能说中人的心事。凭她和建康一众高门名士的密切关系,其对桓玄的助力是有目共睹。很多人认为她是当今之世最出色的纵横家,单凭三寸不烂之舌,便把整个局势扭转过来,令桓玄不费吹灰之力取得建康。唉!听说桓玄已令散骑常侍卡范之起草禅让诏书,桓玄将于短期内逼司马德宗让位。”

燕飞把助刘裕偷进谢府夜访谢钟秀的情况如实道出,道:“那对小裕造成非常严重的打击,我也没想过孙小姐会是这样的态度。”

刘裕道:“名义上,当然以修之为主,彭中为副,但你却应视彭中为我的代表,待之以诚以礼,才不致出岔子,误了大事。”

高彦旁的小白雁雀跃道:“成功哩!桓玄今回死定了!”

刘裕微笑道:“仍对我那么有信心吗?”

为你雪耻的时刻,已愈来愈接近了。

码头位于小岛的东端,小岛的位置在巴陵之西三十里许处,是湖内众多小岛之一,也是两湖帮一个具有战略价值的重要基地,岛上建有房舍,可容三千之众。

七艘赤龙舟,正进入全面戒备状态,以防敌人闻讯来犯。

燕飞欣然道:“正如宋大哥说的,桓玄绝斗不过小裕,建康高门自安公和玄帅后,再没有杰出的人物出现,好应该轮到布衣出身的英雄豪杰冒尖,改变高门和寒门的不公平情况。”

卓狂生没好气道:“不要高兴得那么早,或许是敌人的战船也说不定呢!”

坐在太守府的大堂裹,他生出莫以名之的感受。

毛修之道:“不是这样才会令人奇怪。桓玄从来都是心狠手辣的人,既无情亦无义,只看他如何出卖屠奉三便清楚了。我们真的是全心全意投向你的。现在是到了有所改变的时候,皆因高门自玄帅去后已后继无人,所以玄帅选择了统领大人,认为只有统领大人能继承他未竟之志。”

宋悲风道:“我要为小裕去联络建康的帮会人物,他们以前最尊敬的是安公和大少爷,现在则看好小裕。我们的目标是要争取每一分支持我们的力量,务要把桓玄这奸贼除掉。”

这种斗志和士气,正是决定淝水之战成败的关键。

他开始明白谢玄当年淝水之战时的心情。现今对敌人的情势,他已是智珠在握,胜券虽然在手,可是胜利并不代表一切,还有很多个人的问题和思虑,便如谢玄清楚知道淝水之胜后,接踵而来的将会是挫折和失败,那并不是凭武力可以解决。

司马元显的死讯于正午时分传到京口来,他和老爹司马道子的首级同被高悬于宫门外示众。

魏品良道:“姚大哥是应该高兴的,因为的确是我方兄弟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