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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不住催马,雪儿愈奔愈快,将后面追来的敌人抛在里许外。不过他已感应到莫问常,纯凭轻身功夫跟蹑在旁。莫问常既现身,法明亦该在附近。不知法明的四大弟子,会否随来?
让他们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迹,而他又有替身在长安为他开坛说法,可将事情推个一干二净。
还探出两手,搂着她们香肩,不让她们逃走。
龙鹰两手各捏两女脸蛋,笑道:“难道仙儿不认我是夫君吗?你不嫁我,可以嫁给谁?”
他的话惹得两女笑个花枝乱颤,大大冲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龙鹰听得哈哈大笑,收回作怪的手,两手执缰绳,同时下注魔气,积蓄爱马的动力,雪儿摇首轻嘶,神态威猛,状如天马,神气至极。
剎那后,蹄声全变得落在后方。
远方蹄声骤起,从四面八方朝他们逼过来。
龙鹰叫道:“唤声夫君大人来听听。”
一骑三人,领着黑儿和棕儿,轻微加速,将山丘抛在后方。篝火变成一个小光点,四周被黑暗和林木的暗影重重包围。但三人的心神正陶醉在男女间亲密的情事内。
青枝呼寃道:“鹰爷来给我们评理,枝儿顶多是陪嫁的丫头,枝儿的大人。不就是小姐的夫君吗?合起来便是夫君大人。”说到最后,发出银铃般的得意笑声。
他感觉不到敌人,却晓得法明和莫问常必不肯错过今夜。
小魔女喜孜孜的横他一眼。
狄藕仙低声骂道:“死蠢蛋!”
龙鹰掠至他身前丈半处立定,哈哈笑道:“僧王别来无恙,恭喜你终于复元。”
法明讶道:“请邪帝赐示!”
龙鹰箭矢般飙出洞外,跃往一块大石上,君临天下的俯视重重包围着他们的敌人。
龙鹰心中涌起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感觉,强如僧王法明,也有不堪回首的伤痛记忆。坦然道:“想得要命!”
青枝嚷道:“没有呵!真的没有。”
龙鹰接受了小魔女式带着稚气童真的屈服,道:“我们要到前方的山峦去。”
青枝娇吟传来。
龙鹰笑嘻嘻道:“因为鹰郎我是杀不死的人,所以永远不会身陷绝境。”两手抓着青枝,将她举上马背。笑道:“这是最佳亲脸蛋的位置,下次轮到我的小魔女。”
龙鹰讶道:“那我肯定尚未遇上此人,我的娘!难道竟是‘天师’席遥?”
龙鹰仰天笑道:“何方鼠辈,竟敢来偷袭人?找个话得事的人来说话,否则休怪人箭下无情。”
万仞雨退回来道:“敌人约在一百二十人之数。但全是精锐好手,见不到你形容过的莫问常,也见不到法明,该是你登场表演的时候了。”
坐在最前的青枝,睁目如盲,前方是无尽的黑暗,可是雪儿却似在白昼飞驰,左弯右冲,不会碰上任何障碍物。
再没有敌人敢潜上来。
龙鹰期待的事,正在发生。
龙鹰与她们一边进食。一边道:“待会敌人杀至,我们三人合坐雪儿,青枝坐前,仙儿在后抱着我的腰。黑儿和棕儿都不要装马鞍,让他们追得轻轻松松的。”
走走停停,嬉笑玩乐,到黄昏时只走了六十多里,来到一个叫百鸟原的美丽长草原,找得一处丘陵高地,扎营休息。一条小河从东北蜿蜒而来,两岸布满奇花异树,色彩斑斓,似欲在寒冬来临前,燃尽生命和活力。
青枝色变道:“是不是敌人来了?”
万仞雨和风过庭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前者沉着的道:“快把马儿牵进山洞去。”
龙鹰从容道:“敢问除龙某外,尚有何人?”
向法明所在处,以传音入密的功夫道:“能与僧王决战,是龙某的荣幸。不过贵属必须全体后退一里,以示诚意,龙某亦保证她们不会遁逃。嘿!可以逃到哪里去呢?”
龙鹰认真的道:“暂时摸到的是青枝的大腿。”
远方蹄声骤起,从四面八方朝他们逼过来。
蓦地雪儿腾空而起,跃过一道小河,横过近二丈的空间,落往对岸,继续放开四蹄,愈跑愈有劲。
青枝羞得垂下头去。
小魔女没有惧意的纵目四顾,不解道:“因何我看不见听不到任何动静,你却像有如目睹般的呢?”
小魔女红透耳根,艳红色在火光映照下,继续往玉颈蔓延,道:“当然要告发你,告诉爹在一个明月当空的美丽晚夜,他最看得起的人燃起一炷清香,向他女儿许下此生不渝的情诺,噢!人家不会说了。死混蛋。”
龙鹰惨叫一声,苦笑道:“大姐的示爱方式真特别。仙儿还未答我的问题。”
龙鹰脱至精赤着上身。欣然道:“当然是想和小魔女大姐试试幕天席地的滋味,行使夫君大人对娇妻的权利。”
下方百多个大汉默然不语,龙鹰认得其中三个人,正是那晚在青城山立在莫问常旁的高手。
在如此形势下,不杀龙鹰,他们睡难安寝。
龙鹰道:“你那部分又如何?不可以敷衍了事。”
小魔女见洞口旁挨放着四张长及人身的大藤盾,嚷道:“好小子!原来早有准备。”
小魔女骇然道:“你要干甚么?”
小魔女抗议道:“鹰郎呵!日摸夜摸,还没有摸够?偏在这时间来逗人家,究竟懂不懂守规矩?”
龙鹰道:“且慢!尚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僧王。”
小魔女娇羞的道:“但人家现在尚未嫁你呵!”
正是在如此形势下,龙鹰向他们提供了一个杀死他的千载良机,法明凭替身之法,以为是有心算无心,却正中龙鹰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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