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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兰给他差点气死,又忍不住掩嘴娇笑,道:“亏你说得出口,还不肯吐实吗?”
崔老猴道:“鹰爷之名。塞内塞外谁人不晓?很多人认为你是另一个‘少帅’寇仲,纵有不如,也所差无几。试问塞外诸国,谁不惧我们的少帅?说出来可止小儿夜啼。”
朝兰改变话题,问道:“好!告诉我!你在骆驼王的府第,报上甚么名字,令崔老猴肯立即见你?”
朝兰闭着眼睛轻轻道:“你是龙鹰,对吗?”
又商量了些细节后。龙鹰戴上面具,从后门悄悄离开。龙鹰来前已做足功夫,撇掉所有跟踪他的人。
龙鹰想也不想的答道:“小弟报上的是举世通用的名字,就是‘十两金’,见钱眼开的崔老猴当然倒屣相迎。哈!”
又与他约定通消息的江湖手法。然后道:“可在甚么地方找到吐蕃人和池上楼那个人渣?”
几双凌厉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崔老猴巨细靡遗的道:“连年战争下,处处男少女多。以吐蕃为例,尽管曾在这一带称雄一时,可是人民有好日子过吗?成年男子被推上战场,生产荒废,又被征重税,难以负荷下,令一些人穷至无立锥之地。胜利的风光后,确有不足为外人道的辛酸。有无良者看准这个情况,到贫穷的地方以贱价买来样貌娟好的稚龄女,从小训练歌舞杂技,成为生财工具,满二十岁后再将之卖与大官富商作媵妾,确是一本万利,与贩卖人口没多大分别,且无从管制。”
好一会后,朝兰撑起半边娇躯,低着头审视他,道:“我晓得你是到高原去,助你的朋友韦乞力徐尚辗对付敌人。他也是王兄的知交好友。你要人家如何助你呢?”
朝兰道:“他只懂收金子,所知不多。只知对方刚从龟兹通过绿道送了十二个少女来,与从袒罗斯来的八个少女集中在一起。他听说尚差从小勃律来的二十二个年轻女子,人到齐后,会立即离开。该是这两、三天的事。”
龙鹰耍无赖的道:“我何时承认过?嘻!不要花时间了,若我是他们要找的人,刚才早给他们找到了,这么久没见,还不亲热一番?”
朝兰生气道:“还在撒赖。”
龙鹰的嘴唇离她不到三寸,闻言像被点了穴般凝定不动,叹道:“长公主怎猜得到的呢?”
朝兰双目射出柔情,漫不经意的道:“明年再开花的季节,朝兰会嫁到西边太阳落下的国度,做疏勒人的王后。只要让朝兰可保持贞操,你爱做甚么都可以。”
朝兰喜孜孜的道:“人家早给王兄想好哩!我们会派出正式的使节团,将她们送返各自的国家,顺便送礼修好,一举两得。”
龙鹰心叫不妙,那崔老猴岂非好梦成空?忙道:“也要看她们自身的意愿,若想留下来,长公主可收她们作侍婢,日后再做安排。”
龙鹰暗叫不妙,硬着头皮在她身前学她般跪坐。
朝兰道:“是个好主意,因若是被父母卖给人的,多不愿回到狠心的父母身旁。”
龙鹰肯定的道:“该是有本地的人通风报信。”
龙鹰坐起来,拍拍她脸蛋,正要揭开面具。朝兰抓着他的手,阻止他。
龙鹰笑道:“你问我,我去问谁?”
朝兰将俏脸搁在他寛肩上,于他耳边呵气如兰的道:“当时我在旁监视,确有本地的帮会人物在把风。王兄也很头痛。牵连太广,使人不知从何入手。”
大广场灯火处处,人山人海,成了于阗城的不夜天,为来自各国的商旅,提供各式各样的娱乐。
尚未到房门,已嗅到朝兰迷人的气息。
刚踏入旅馆的迎客厅,立在柜台后的旅馆老板道:“他回来哩!看是不是你的汉人朋友?”
朝兰道:“可是最难对付的,正是于阗帮的老大撒伦多,他不但武功高强,且有百多死士追随左右。”
龙鹰想起美修娜芙亦是横空牧野以重金买回来。欲语无言。胜利的一方已如此,败的一方更不堪提。
龙鹰不解的朝她瞧着。
崔老猴举掌正容道:“皇天在上,若给我崔老猴得到此女,必视她如珠如宝。永不改变。”
最后方是一排七个女乐师,正以各式敲击、吹奏和拨弦的乐器,奏出节奏分明、清脆悦耳、另具一格的天竺音乐。
龙鹰问道:“他们到内城门外的广场去干甚么?”
龙鹰心中大怒。在这么一个处处是人的环境,双方一旦动手,会产生难以估计的混乱,何况不少本地人是扶老携幼的出来凑热闹,由此可见这些人是如何不顾别人,横行霸道。
对龙鹰来说,只是看人便目不暇给了。来凑热闹的本地妇女,个个穿上鲜艳的民族服装,头戴各式彩帽,已是赏心悦目的事。何况还有附近诸国的女子,姿色不俗者随处可见,看得他心花怒放,差点忘了来此是有使命在身。
四个人从不同方向,挤过人群往他移来,目射凶光,杀气腾腾。
老板向他做出个无可奈何的神情,道:“真不懂礼貌,他们在打听刚到达的汉人朋友。”
返旅馆途中。龙鹰买了两套衣服,好让自己没那么碍眼,先返旅馆去。此时太阳往西边落下去,把这个满盈西域诸国风情的国际都会,浸浴在迷人的霞光里。
龙鹰讶道:“你在说谁?我从未听过这么古怪的名字。”
方形巨帐内,站着逾百以上付银两看歌舞、来自各地的顾客,人人目不转睛的欣赏台上的表演。
崔老猴笑道:“老哥我是过来人,当然明白他们。上床便干是最没味儿的事。怎及得上先看她们施展浑身解数,极尽诱惑的能事后,再找地方与她们饮酒作乐,忍无可忍下和她们上床寻欢,共赴巫山。哈!”
龙鹰见他神秘兮兮的,亦不追问,道:“由此刻起,我们不宜见面,要见也须秘密进行。”
龙鹰一拍额头,道:“终猜到是谁了。”接着往她爬过去,嚷道:“亲嘴后再禀上长公主。”
龙鹰落在下风,插科打诨的道:“原来长公主一刻也离不开我。今次走桃花运了。”
朝兰任他施为,似失去抵抗侵犯的能力。龙鹰色心大动,正要往她香唇吻下去,至于后果,此时哪来闲情去想。
蹓跶了一会,摸熟广场的形势,他朝天竺歌舞伎团的巨帐举步,肩撞背碰挤在人流里,空寂无人的沙漠景况,早被埋藏在触不到的记忆深处。
龙鹰大讶道:“你竟跟在我身后吗?没有可能的。”
龙鹰不解道:“何来这么多歌舞伎?那里有近十个大营账。”
龙鹰摆出恶霸模样,硬挤出一条通路,逼到帐门前。
朝兰跪坐地席上,神色平静地瞧着他推门进入客房,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闪生辉。
朝兰若无其事的道:“你的朋友走了吗?”
朝兰睁开美目,射出喜悦神色,道:“第一眼看到你,已有很奇异的感觉,你的脸的确很丑,却有双非常吸引人的眼睛,脸和眼本不配合,但合在一起看,却愈看愈顺眼。”
龙鹰乏言以对,抓头道:“竟有此事。”
龙鹰不解道:“为何长公主这么在意小弟的身份?”
龙鹰单手撑着身体,腾出一手撕开她际此时刻变得不伦不类的小胡须,俏秀的脸庞立现眼下,如果可洗净敷脸的黑粉末,肯定是个粉|嫩滑溜的美人儿。
朝兰察觉语病,俏脸红起来,配上她黏在唇上的胡子,却又现出女儿娇态,确是怪模怪样,妙不可言。
朝兰大嗔道:“还不从实招来,是否想人家以后不理你?”
天竺在吐蕃的南面,他们最该懂的语言,自是吐蕃语。听不懂也不打紧,见到金子便成,那是万国语言。
又苦笑道:“他们在外城的宿处,晚晚不同,唯一相同者,是每夜都到娼馆寻欢作乐,也难怪他们,长途跋涉后,轻松一下是人之常情。”
朝兰道:“就这么办。”
朝兰道:“因为我们的确逮起他们十多人,正要大刑伺候,弄清楚他们到于阗来的目的,突厥的军上魁信和吐蕃的林布雅联袂来求见王兄,请王兄放人,并明言正追缉一个头号逃犯,却又不肯说出逃犯是何方神圣,竟可惊动两国的著名大帅。若你是王兄,敢一举开罪突厥人和吐蕃人吗?只好立即放人。但王兄亦非常强硬,先要他们答应把手下撤出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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