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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魂钟在大雪山寺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几百年前,大雪山寺在刚刚创建的时候,一位年轻的上师发下宏愿,要为大雪山寺建造一口足以镇压整个寺庙气运的大钟。
为此,这位上师走遍西藏大地,沿途治病救人,传播学识。他一步一步走来,几乎踏遍了高原上每一寸土地。每到一地,都会收集信徒们的布施的铜钱,然后运回大雪山寺。
铜钱受万人触摸,本身就属于至阳至刚的东西。道门的驱魔人喜欢用铜钱串起来做成铜钱剑,其实用的就是这个道理。
年轻的上师逐渐逐渐变成中年上师,然后又变成老年上师。等他回去的时候,收集到的铜钱几乎可以堆积成一座小山了。于是他用地火融化铜钱,去除其中的铅,锡等杂质,铸造成一口大钟。
又用藏文佛经在铜钟上面雕琢经文,耗时六年,才算是终于完工。
因为铸造大钟的材料是无数信徒的铜钱,阳气十足,再加上工艺纯熟,还雕刻了密宗真言。所以这口大钟一旦敲响,发出的音波甚至可以影响到灵魂层次。
当然,钟声所发出的音波并非伤人灵魂,而是有安抚心灵,净化思想的作用。所以这口大钟又被称为净魂钟。
等完成净魂钟之后,这位上师也到了生命的尽头。他这一辈子虽然只制作了这一口净魂钟,可是依靠这口钟,却给大雪山寺奠定了传承几千年的基础。
因为年代的原因,净魂钟在近年来已经很少敲响了。但是每一次敲响,都代表着大雪山寺有很重要的事情发生。尤其是佛门讲究暮鼓晨钟,也就是清晨的时候敲钟,黄昏的时候会敲鼓。
可偏偏现在是黄昏时候,这群大和尚们竟然敲响了净魂钟,还一敲就是十二响!
贝尔纳见多识广,拽着我就赶紧往寺庙的方向爬。结果才爬了一半,斜刺里就站出来了四个穿着红衣的光头喇嘛,他们并排拦在我俩面前,然后对我们微微弯腰行礼。
我说:“石家庄阴阳店铺,于不仁,请见降央上师。”
领头的一个喇嘛低声说:“遵降央上师法令,大雪山寺闭门谢客,不见外人,先生请回吧!”
降央上师是大雪山寺的外事主持,虽然不是大雪山寺地位最高的上师,但却专门负责跟外界的驱魔人打交道。
而因为大雪山寺的特殊性,这里的上师们对驱魔人也一律使用“先生”的尊称。这个称呼还是上世纪四五十年代那些阴阳先生留下来的名号。
却说这四位喇嘛拦在我们面前,声称大雪山寺要闭门谢客,不许我们进去。当时我就急了,这要是连进都进不去,那还搞个毛线啊?别到时候连迦叶上师的面都见不到。
我盯着半山腰的大雪山寺,只见那边灯火辉煌,影影绰绰的还有无数人影在往来穿梭。净魂钟虽然不再响了,可是却传来了喇嘛们的呐喊和呼叫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寺庙里出了大问题。
于是我说:“各位上师,敢问大雪山寺可是出了什么问题?天下驱魔人本为一脉,我们或许能帮得上什么。”
那四个喇嘛一起摇头,嘴里虽然说的仍然恭敬,可脸上却出现了焦急的神色,其中一个耐性较差的小喇嘛还不时的冲着大雪山寺的方向看,明显是在担心什么。
领头的那个喇嘛很坚决的说:“一些小问题,并不需要劳烦先生费心。还请先生顺着原路返回,大雪山寺如果重新开寺的话,会有净魂钟重新响起来的。”
不管我怎么说,那个喇嘛始终不肯让开道路。我急的直跳脚,又是用张无忍的名头来吓唬他,又是用特案处的背景试图让他屈服,可这个红衣喇嘛却始终犹如一块石头一样,不为所动。
正在这纠缠不休的时候,旁边的贝尔纳就有点不耐烦了。他跟我说:“小子!闪开!”
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贝尔纳一撸袖子,右手的骨头五指叉叉,直接朝那个红衣喇嘛抓去。
大雪山寺里的喇嘛全都是驱魔人出身,地位类似于天竺的大轮寺。所以别看人家四个喇嘛对我们客客气气,却也是身怀绝技的驱魔人。
贝尔纳这袖子一撸起来,四个喇嘛立刻就看到了他衣服下面根本就没有半点血肉,而是那种森森白骨,还透着一股邪气。
那红衣喇嘛眉毛一竖,喝道:“好胆!哪里来的邪……”
话音未落,贝尔纳的五指叉叉已经捏住了他的脖子,顺势一甩,那个红衣喇嘛就被扔在了旁边的石头上。
贝尔纳身为天下七老之一,身体又全都换成了阴气森森的白骨,对付几个红衣喇嘛自然是手到擒来。而且他这一抓之下,阴气顺着这个红衣喇嘛全身都流转了一圈,当场就被冻的哆哆嗦嗦,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没想到贝尔纳竟然敢对这群喇嘛动手,当场就急了,说:“老头!哎!你疯了?在大雪山寺竟然敢对他们动手?你!你真的要害死我了!”
要知道我来大雪山寺可是来求人的,不但语言上恭恭敬敬,就连态度都得诚恳无比。不然的话得罪了大雪山寺,人家让不让自己进寺庙都是两回事。
可贝尔纳这老家伙竟然敢对寺庙的喇嘛动手,这要是让降央上师知道了,指不定得把我想砸场子的恶棍。
我在这急的跳脚,贝尔纳却三下五除二,一抓一个,直接把剩下的三个红衣喇嘛给撂倒在地上。他身上全都是阴气冲天的白骨,抓住人的瞬间阴气就传递过去,就会产生鬼摸人的效果。
当然,对普通人来说鬼摸人就意味着霉运和死亡,可对这些专业驱魔的红衣喇嘛来说死是死不了的,了不起就是生一场大病而已。
贝尔纳一脸不屑的看着我,说:“废什么话!直接冲上去看看不就是了?现在大雪山寺乱成一团,指不定就跟弗兰肯斯坦有关系,咱们要是去晚了,迦叶上师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
这话说的我心乱如麻,弗兰肯斯坦的凶悍那是人尽皆知。这家伙跟帝铭上校都能拼的不落下风,真要跟迦叶上师翻脸了,一巴掌把他给拍死我找谁哭去?
当下我就一咬牙一跺脚,反正我进大雪山寺也不是去办坏事的,以后再跟降央上师好好解释一下不就行了?总不能看着大雪山寺一片大乱而袖手旁观?
我对冻的哆哆嗦嗦的红衣喇嘛说:“这位上师,实在是对不住了,不过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对大雪山不利的事情!”
贝尔纳骂了我一句啰嗦,然后带着我拔腿就跑。别看这家伙活了一百多岁了,可腿脚比我还要灵便,顷刻间就跑出去很远。
我担心这家伙乱来,也急忙追了过去。为了担心这家伙乱来,我还顺手把打神棍从腰间抽了出来。
当时心想,不能由着这老家伙乱来。不然的话一不小心弄死个喇嘛,老子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结果打神棍刚刚一抽出来,贝尔纳就陡然停下了脚步。我抬头一看,拐角处忽然站出来了四个红衣喇嘛。
这四个红衣喇嘛和之前四个服饰相同,但手里却拎着方便铲,降魔杵等法器。看见我们从山下狂奔而上,一句话也不说抡着家伙就劈了过来。
领头的一个喇嘛长得五大三粗,横眉怒目,他一言不发,几十斤重的方便铲当头就砸。因为他站在高处,这一砸就像是泰山压顶一样,直接就到了我们面前。
我吓得脸都白了,大吼一声:“且慢动手!我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