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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情天霹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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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炆这组人后方才是六部大臣、军方将领和三司的官员,独不见那太保。太史、太傅三公。

李景隆未待燕王等来到门外,便失声叫道:“燕王你好胆,竟敢挟持皇上,意图谋反,还不立即跪地受缚,受我三司审判!”

单玉如虽非真是佛门中人,但因长居于此,对这古剎亦生出了深厚的感情。

韩柏一把将他抱着,惊呼道:“皇上!皇上!”

风行烈最明白戚长征的心事。移了过去,轻拍着他的臂膀道:“不要激动!”

允炆愕了一愕,他终还是个小孩子,一时无言以对。

两眼一翻,就此断气,双目睁而不闭,显是死得绝不甘心。

燕王有点紧张,只和他略一点头,精神便集中到朱元璋那边去。

单玉如叹了一口气,哀然道:“假若玉如再施展一次天魔遁,恐怕最多只能再活三年。所以横竖要死,我不如看看可不可以找言斋主的爱徒一并上路,把她在天之灵气坏好了。”

当下叶素冬忙赶往后殿。

燕王叹道:“总算证明了直帅两人不是天命教的人了。”

李景隆尖声细气道:“你发令请三公入宫,是否要挟逼他们改立遗诏,好遂你篡朝登位的狼子野心呢?”

众人见他满脸红光,都大感兴奋精采。

燕王微笑道:“我们早想到此点,既为此广布线眼,又尽力保密,只有天命教的人才知确实的情况,所以他们必然会出动所有家将亲随,好能及时在起事时尽歼吾等诸人。故只从这点上,就可看出谁是天命教的人了。”

若允炆成功登上皇位,那她就可做其幕后的操纵者,杀尽反对她的人,否则也可保命潜逃。以她潜踪匿隐的功夫,保证没有人找得上她来算账。

燕王微一颔首,低喝道:“若本王仍有命回顺天,必不会簿待陈公。”

就若她的飞翼剑甫出鞘便爆起了一团耀人眼目的强烈电芒。那角度位置的准确,使人难以置信。

单玉如心内抹了一把冷汗,她确是因心怯才要离开秦梦瑶远一点。事实上由秦梦瑶现身春和殿开始,对方便一直占在先机,直至此刻她也未能争回半点优势。即使以前面对着言静庵,她亦未曾有这么无奈乏力的窝囊感,只此一点,她便如今战是有败无胜。

严无惧匆匆进来,跪禀道:“皇上明鉴!皇太孙偕同三司和六部大臣,在帅念祖和直破天陪同下,正朝春和宫门来,微臣不敢拦阻,请皇上定夺。”

※※※

燕王棣锐目一扫,见到钟仲游化身的李景隆,正伴在允炆之旁,另一边则是恭夫人和失踪多天的楞严,接着就是齐泰、黄子澄和一众叛党名单榜上有名的文官武将,众星拱月般环着允炆这明月。

这一突变,震撼得在场诸人失魂落魄,没有人知道应作如何应付。

此殿平时关闭,只在特别日子,才开放与人三拜礼佛。

燕王亦是六神无主,抓着他肩头悲呼不已。

韩柏大惊失色。这时陈令方离他有两丈之遥,救之已是不及。

燕王等心知不妙,帅念祖已仰天悲笑道:“皇上你千算万算,却算不到最信任的两个人会害你,动手!”

燕王棣一面欢容,与戚长征、风行烈、范良极、虚夜月伫立一旁,静待意旨。

叶素冬接口道:“臣下等已奉旨发出命令,召三公来此,只是这一着,允炆便被迫得要立即发动人马,好在三公抵达此地之前,夺得宝库的控制权。”

秦梦瑶只把剑抽离了剑鞘少许,便停了下来,可是一阵惊人的剑气,随剑离鞘而出,直迫五丈外亭上的单玉如,使得她要摆开门户,才隐隐在气势上没有败下阵来。

秦梦瑶双手负后,走上小桥,轻吟道:“冠盖散为烟雾尽,金舆玉座成寒灰。”别过头去遥望着亭上衣袂随风飘扬的单玉如微笑道:“教主心怯了!”

朱元璋双目寒光连闪,沉声道:“叶卿再把名单上的人念一次给朕听清楚。”

但其它大臣将领见一向忠心耿耿的严无惧和叶素冬都陪着燕王,均心中疑惑,没有出声附和。至于老公公,则大部分人都不知他的真正身份,故并不在意。

老公公等影子太监守侍身后,叶素冬和严无惧正不住收集雪片飞来般的报告,经过整理分析,再往他禀告。

秦梦瑶缓缓步至桥头,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姿容挂着浅浅的笑意,漫不经意地道:“教主若是想对梦瑶施展媚术,只是浪费精神罢了!”再微微一笑道:“只从教主魔功没有多大长进这一项上,便可猜知教主为了与朱元璋争天下,费尽了心力。”

朱元璋显是心情极佳,失笑道:“内皇城全是我们的人,城中车马又早给调出城外,现在允炆正试图说服守在外皇城的帅念祖和直破天两人,说燕王联同素冬无惧两人,挟持朕意图谋反。哼!朕正热切期待这小贼带同整批奸党到来,看到朕安然无恙时的神情呢。”言罢又开怀大笑起来。

当下有十多名禁卫往楞严扑去。

穿过广场,到了大门前,燕王深吸一口气后,喝令道:“开门!”

秦梦瑶嘴角飘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笑意,淡然道:“当然知道,因为教主不惜损耗真元寿命,激发潜能,以‘天魔遁’在瞬那间逃出百里之外,避过了师傅的杀着。”

韩柏移到燕王之旁,大笑道:“皇上昨夜曾召三公入宫密议,何不把三公召来此处,看看皇上说了些什么话?”

通往春和殿的所有通路,均由叶素冬的副手,同是西宁派高手的马标负责指挥,自禁卫里挑选出来的近千精锐,配合陈成的过百名锦衣卫高手,重重拱护把守。

韩柏等无不愕然,望往陈成。

单玉如在妩媚、迷情两女护翼下,迅速离开皇城。她们进出之路,均经精心策划,不但有内奸接应,还把地形殿势利用尽致,使守城的禁卫难以对她们作主力拦截,避过了十多阵箭雨后,凭着诡异莫测的迅快身法,来到人潮熙攘的长安大街。

就在此时。她骇然惊觉在佛座前诚心叩拜的男女当中,秦梦瑶也正盈盈跪在我佛跟前,默然静祷。

帅念祖冷喝道:“太常卿此言差矣,皇上安危未知,怎可便上皇太孙为天子,何不先入殿一看究竟,否则皇上怪罪下来,是否由你承当。”

虽然无人不对朱元璋又敬又怕。但他确是支撑着整个大明朝的擎天巨柱。现在大木一去,天下立足的台基立即坍塌。变成四分五裂的局面。只是在皇城之内,便有两股势力作生死之争。

春和殿高墙外广阔的御花园里,一道是允炆方面以千万人计的皇太孙党,另一方只是寥寥数百人追随燕王棣,强弱之势,悬殊可见。

午后艳阳的光线立时斜射在剑体上,一丝不差地映照上单玉如的秀目处。

朱元璋愈笑愈是得意,举步前行。

京师最多寺庙,人人见惯僧侣,所以这身份绝不会惹人注目。

未待燕王出言,韩柏哈哈大笑道:“此事真个奇哉怪也,皇上身体不适,燕王和近卫把皇上送回春和殿睡觉休息,由御医调理。忽然间便来了你们这数千人,声势汹汹的胡言乱语,若惊扰了皇上安眠,谁人担当得这罪名?”

韩柏抢前一把挟起了陈令方,心中暗叹,他们最不希望发生的事,结果都发生了。

燕王棣在得力手下张玉、僧道衍、雁翎娜的陪同下,加上了严无惧、叶素冬、老公公和韩柏,步下春和殿的台阶,朝人声鼎沸的外宫门走去。

众人都围了上去。

表面看是皇族内权位之争,其实却牵涉到江湖上正邪两方长期以来一直进行着的斗争。

叶素冬插入道:“现在证实了与皇太孙最接近的三个大臣里,除方孝孺外,齐泰和黄子澄均是天命教的人,其它居一品高位的只有由钟仲游化身的李景隆。其它如张昺之辈,只是一品以下的官员。”

珍珠古剎乃历史悠久的佛寺,规模宏大,全寺布局分南北两大部分,佛殿和佛塔位于北部,沿轴线对称布置,依次为金刚殿、天王殿,大雄宝殿、琉璃塔和法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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