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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龙归江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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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菱这般的欢欣,正因自己对她的爱,经得起考验,否则此刻势魔性大发,抱起她找个地方满足魔欲。

以造船而言,江河密布的南方,一向远比北方发达,本来就以水运为主要的交通方式,不能一日而废舟楫之用,朝廷也因而建立起庞大的水军,帮会也大做水运合法或非法的买卖,故此江龙号实为南方造船的颠峰之作,这样的一艘战船,是北方不可能造出来的。现在向任天和龙鹰,正是以己之长,制敌之短。竹花帮的操舟第一高手,与纵横天下的鹰爷携手合作,组成水上的劲旅,以孤船挑战气焰冲天的北帮船队。

向任天喝了声“好”,倏地起立,长笑道:“不但是攻其不备,且顺流对逆流,更可形成混战的乱况,大利于我。”

水战之道,说到底就是风和火的攻防战,战船性能和操舟手段的较量,近拒远射,没丝毫含糊。

端木菱轻吟道:“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摄。邪帝呵!异日你尘缘尽了,要小女子和你纠缠多久,端木菱定必奉陪。”

龙鹰心里恍然,没追问下去,道:“后方有船追来,约十艘之多,最近的也离我们三十至四十里。”

运河美景依然,可惜龙鹰宿酒未醒,醉眼昏花。

向任天道:“该是埋伏两边,突施拦截,好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向任天往后退开,发出大串指令,船员们忙依言调校两帆的方向、角度。

龙鹰本不那么易醉,但因遇仙子致心情奇佳,对飮时来者不担,铁铸的也吃不消。挺过欢送仪式后,在甲板上捱不到半个时辰,臣服于睡魔的威力下,返房见羊皮毡便躺,睡个不省人事。

龙鹰道:“大运河虽宽阔,然只有大河一半的宽度,最阔处百来丈,如由两边顺流杀过来,江龙号立即陷进敌舰的射程内。”

为进一步减轻重量,下两层所有舱房内的榻、椅、柜全给挪走,坐卧均由羊皮毡应付。

端木菱有所感、有所觉的瞥他一眼。

龙鹰长身而起,道:“此战乃近身肉搏,我们只动用神火箭和弩箭机,不用半个霹雳火球,让敌人下趟有个大惊喜。”

端木菱无限娇羞的道:“时至自知呵!笨蛋!”

稍思片刻,接下去道:“仙门之诀,乃虚空之法,虚空何所修?幸好在邪帝身上,令小女子看到一线曙光。”

龙鹰说出法明和席遥的情况,与他现时的关系,最后道:“有没有办法,例如心法、口诀,可让他们进军至阴无极之境?”

本应是最能惹起遐念的动人情景,偏是野欲溜得一滴不剩,代之是晶莹剔透,没半点瑕疵,平静如清澈深潭的精神境界,没有止境的爱。

龙鹰问道:“他和别的团员很不同,少见他和其他人说话。”

龙鹰道:“我的方法就是在进入敌人布下的死局前,掉头便走,若敌人恃着我们被他们封死后路,逞强追来,好前后夹击,将中我们引蛇出洞之计,也等于破了他们的必胜之局。”

向任天仍让小戈掌舵,他和龙鹰立在船头,指挥大局。

龙鹰欣然道:“事在人为。我的大赢之计,就是将老哥早到之计,加以变化,成为连消带打之策,保证行得通。”

明悟在心里升起。

龙鹰点头应是,道:“现时航道可略作改变,偏近西岸,那转起大弯时,敌方蜂拥而来的战船,将先后进入我火箭射程之内。哈!最妙是对方并不晓得,我们对后有追兵,早一清二楚。”

小戈是他十八个团员里出众的人才,武技更是全团之冠,年纪不过二十许,却比一般年轻人沉默寡言。

躺在羊皮毡上重温旧梦,本身已是个梦境。

龙鹰头痛道:“不是以逆为贵吗?”

端木菱欢喜的道:“邪帝乃有大智慧的人,小女子的指指点点,到此为止。如邪帝认为今夜可与小女子携手巫山,端木菱不会拒绝,交由邪帝定夺。”

向任天挑人,除武功高强外,还看人品、忠诚和年纪。二十人无一过三十岁,出生便为竹花帮的人,有过出色的表现,乃新一代出类拔萃之辈,且因有父、兄、亲属、朋友命丧北帮手上,就像向任天丧弟,故此趟远征,实乃复仇之旅,江龙号将他们团结起来。

龙鹰道:“在加速上感觉到点分别。”

小戈肤色黝黑,皆因像其他船员般,长期曝晒,想白点也不可能,中等身材,比龙鹰矮半个头,一切与其他船员分别不大,可是目光阴冷、审慎,似不相信任何人,与其他人相比,分别明显。

向任天沉重的道:“他是我从水里救起来的孤儿。”

今夜仙子千里来会,处处蕴含襌机深意,处处机锋。她非是要来征服魔种,而是放诸自然,激发魔种央心里的至阴,点燃道心的情火,也只有爱,能架起魔种和仙胎间合欢的桥梁,但必须是没保留的爱,就像仙子现在此刻的模样。

江龙号进一步减重,灵活度大增,故虽然逆水行舟,比之当日循大河出海,只慢上少许。

向任天向他喝道:“告诉鹰爷,为何不紧张?”

另一好处是三百二十枚霹雳火球,怎都比三百个石弹轻多了,重量减少,相对下江龙号更轻巧灵活。

向任天大讶道:“有可能吗?”

龙鹰只见过他和向任天说话。

龙鹰道:“未有感觉。”

前后两台弩箭机,升上甲板,装满弩箭,可随时发射。

江龙号又再加速。

龙鹰喜出望外,连忙请教。

龙鹰不解道:“为何在这个时候不断的加快速度?”

向任天兴致盎然的道:“鹰爷的神机妙算,我猜不到分毫。”

向任天立即双目放光,道:“掉头的时间,由鹰爷拿捏,对吗?”

龙鹰与向任天交换个眼神,明白过来,小戈之所以成为向任天从水里救起来的孤儿,与白牙有关系。

但在安置火器上,却是煞费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