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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但他却不敢抬手去擦一擦。
“臣弟惶恐。皇兄，你还是别捉弄弟弟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带着几分畏惧和无奈。
四大爷眼睛一错不错盯着他，语气带着郑重道：“朕没捉弄你。”
老十三抬起头，看到四大爷严肃的脸上并没有生气神色，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了一些。
他勉强笑了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自若一些。
然而，他的笑容却显得十分僵硬，仿佛是被强行挤出来的一般。
“怎么，连四哥也不肯叫了？”
四大爷的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老十三的眼睛，似乎要透过他的眼神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老十三的心跳愈发加快了，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审判的罪犯，等待着皇帝的裁决。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小声说道：“四哥……”
听到老十三叫他四哥，四大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拍了拍老十三的肩膀，温和地说：“坐下吧，我们兄弟之间不必如此拘谨。”
老十三忐忑不安地坐回原位，心中仍然难以平复。
他知道这次谈话并没有结束，接下来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问题和考验。
“回答朕。”
“这……四哥，你也知道我和几个小侄子接触不多，对他们也不了解。”
老十三哪里敢直接回答？
一个回答不好，那他就有“与皇子来往过密”之嫌。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朕也不勉强你。”
“四哥说笑了，这不是什么勉强不勉强，臣弟是真觉得侄子们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你呀你呀，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滑头了。”
四大爷呵呵笑了两声，也不知道是对他的回答满意还是不满意。
老十三松了口气，而默默看着他们的世兰却觉得，四大爷这个狗男人绝对还有后招！
呵，堂堂帝王，说句话做件事像后院妇人一样九转十八弯，有意思么？
果然，四大爷接下来的表现和世兰猜的差不多。
只听他像是在说聊闲天一样对老十三道：“俗话说，齐家治国平天下。”
“朕登基十载，不敢说超越先帝，也是无愧于心。”
“但只有一点，朕已渐老，而膝下孩子又沿尚且年幼。这齐家，可比治国难多了。”
老十三：……
总觉得今天的四哥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他只能笑道：“嗐，孩子年幼总会长大嘛。等长大了四哥再看就是。”
四大爷突然目光变得犀利，“老十三，你知道朕的意思。朕要听你的真话。”
老十三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今儿是躲不过去了。
“好吧，那请四哥先恕臣弟无罪。”
“你只管说。今天你我的话，出了你口入了我耳，再无第三人知晓。”
老十三只得硬着头皮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