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殖民地官员当然也明白这个事实,所以对于张添寿的行为很有点无可奈何。
11月初,蓬莱岛上的张添寿得到报告,泗水郊外农庄里的三户华人家庭发生血案,这三户家庭中的男人全部出门劳作,然后留在家里的14口妇孺全部被人虐杀,哪怕是襁褓中的婴儿也未能幸免。
从表面上看,这三户华人住宅的房屋质量要明显好于那些本地土著,不仅门庭院落齐全,而且窗明几净,砖瓦齐整,和那些本地土著居住的黑蒙蒙低矮茅草房形成鲜明对比。
“都给老子站起来,蹲在地上成什么样子?”一声暴喝在华人们头顶炸响。
张添寿这会已经决定,如果这些华人敢报仇,走的时候张添寿会给他们留下一些武器,给他们保护自己的力量。如果这些华人不敢报仇,张添寿就把他们送回民国,因为懦弱的人就算是留下也无法生存。
荷兰人在法国人面前打官腔?
形势比人强,殖民地官员实在是在“保护伞”公司面前抬不起头来……
只可惜现实往往和人的意志相违背,婆罗洲的局面发展很快就令秦致远和范海尔司马他们都措手不及。
地中海,就是远东通往欧洲的咽喉要道,只要卡住这里,就能卡死荷兰人的喉咙。
当看到这支来自法国的“雇佣军”的时候,殖民当局的官员非常头疼。
张添寿带着一个连赶到事发农庄的时候,两拨人正在现场对峙,一方是有男有女的本地土著,另一方自然就是全部是男人和男孩的华人。
这肯定令荷兰人无法接受。
范海尔司马和秦致远的会谈没有任何结果。
但当这支传言中杀人不眨眼的部队风驰电掣般赶来的时候,终于还是有人恐惧。
华人们都已经习惯了,蹲在地上的这些华人中,就有以前在历次浩劫中侥幸逃得生天的,只可惜,他们身强力壮能够逃得掉,他们家里的女人和孩子却逃不掉。
当然了,守护殖民地是这些殖民官员的职责,他们当涉及到殖民地事务时,殖民官员只能打起精神迎上去。
汉子怒发冲冠,一手按住腰间的枪套,一手指着远处的那些刚才还幸灾乐祸现在却惊慌失措的土著厉声喝道:“冤有头,债有主,想报仇,现在别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去吧那些畜生找出来,然后一刀一刀斩成肉泥,老子还认你们是带把的,要是你们不想报仇,老子就当白来这一趟,你们就等着被人生吞活剥吧!”
对于远东地区的依赖,荷兰比法国要严重得多,法国没了远东还有美国、有英国帮忙,荷兰没了东印度估计女王要哭晕在厕所。
场中,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和两名西装革履的殖民地官员正在处理。
从摩托车上下来的张添寿有一个下意识的抬手动作,这是敬礼的先兆,好在张添寿及时忍住,没有给殖民地官员发飙的机会。
这样的事情,每天在婆罗洲不知道要发生多少。
有些人看到差距会奋起直追,有些人看到差距就只是羡慕嫉妒恨,他们不想着依靠自己双手的劳动获得较好的生活,而是幻想依靠手中的长刀不劳而获。
这些本地土著大多一脸鄙夷的看着这些悲愤莫名的华人,有些人甚至还在谈笑风生,大肆喧哗,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和“你能奈我何”的优越,更有几名远远蹲在旁边的青年一脸玩味,看向那三户华人家庭的眼神充满暴虐和回味。
张添寿他们身处荷兰人的殖民地内,自然不会身穿外籍军团的制服,也不会挂军衔,那样会引发外交纠纷,因此张添寿他们都穿着来自“猎人服饰”的户外服装。
说话之人就是张添寿,他刚去现场转了一圈,实在是无法压制心中的怒火。
而对于秦致远来说,这就是个温水煮青蛙的过程,只要不和荷兰人撕破脸,使荷兰人无法动用军队发起攻击,就凭那些婆罗洲土著,秦致远同样不放在眼里。
所以估计在世纪大战结束之前,这个官司不会有任何结果。
只有哪些妇孺还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他们不知道这些三轮摩托代表着什么,发生在泗水的惨案还没有传到这些消息封闭落后的农村。
这是一座位于泗水东南方大约15公里的农庄,说是农庄,其实就是自然形成的一个小村子。
当然是面色各异。
问题就在于,那些不事生产的本地土著,并不认为这种生活上的差距是因为他们自己的懒惰,而是认为是因为华人的到来抢走了本应属于他们的财富而忿忿不平。
村子里百余户人家,除了三家华人,剩下的都是婆罗洲土著。
虽然都有作案嫌疑,但所有的本地土著都是站着的,而那些身为受害者蒙受屈辱的华人则是全部被勒令蹲下,连站立的资格都没有。
纵然是殖民地官员不强令这些华人蹲在地上,他们也想抱着脑袋大哭一场,为了跟着他们远赴重洋的妻子,为了他们尚未长成的孩子。
同样抬不起头来的,还有这三户人家的男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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