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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夏今年并没有回老家的打算。
原本,她想着如果父亲愿意,要不带父亲出去旅游几天,可昨天她打电话问父亲过年的安排,父亲说因为今年工厂提前进了货,因此过年时要值班,并且因为和他搭班的那位大叔的女儿两个月前刚结婚,女儿女婿年三十要和他们一起过年,正月初二家里又要请客,已经和父亲商量了换班,父亲想着自己也没有什么事,已经同意了。
林之夏听了父亲的安排,便和父亲商量,不如等他连续休息的时候,她再回老家,或者带他出去附近旅游几天父亲也觉得不错,还兴兴头头地和她商量了去什么地方玩。
既然确定了过年不回老家了,林之夏便想着趁着过年期间没有人打扰,就安安心心的准备看剧本准备服装的相关事宜了,不想齐煦居然还有时间来——来看她。
林之夏心里呸了自己一下,这话说的,好像她是他的外室似的,又或者她在倚门盼着他来似的。
不过,人都来了,还是那么一个不上不下的点,总不能每天来了就吃外卖,于是,林之夏便稍微收拾了下,两人出去在附近吃了个饭,然后,一个在工作台上看剧本画设计稿,一个在沙发上看文件,倒还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模样。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林之夏的手机,她拿过来一看,电话是她大姨打来的,她其实并不想接,但是自从她母亲去世之后,大姨对自己和自己父亲多有照顾,叹了口气便接了起来。
大姨在那边很兴奋的样子,“阿夏啊,我跟你说,这次这个男的条件真的特别好,而且人家愿意跟你见面。”
林之夏虽然在接电话之前就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到大姨一开口便是这么一句,还是有些不高兴的,对方是人是鬼还不好说,就是愿意跟她见面便是恩赐一般,是她拿不出手还是怎么滴,不过一来齐煦就在身旁,二来大姨毕竟是长辈,便只好说:“不过我最近有点忙,客户的衣服要的急,怕是没有时间。”
可惜,大姨和所有的妈妈有着同样的毛病,不管孩子说了什么,她们只顾顺着自己的思路一股脑的倾倒,所以,不管林之夏是真忙还是假忙,她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哎呀,你这孩子,我又不是让你现在就跟人结婚,你先把他微信加上,相互了解了解……”
林之夏有些头疼,大姨这些年来一直热衷于给她介绍对象,在她眼里,女人最大的成功就是结婚成孩子。即便她表哥只高中毕业,最后在当地菜市场摆个小摊,和表嫂两人勉强维持一家的温饱,她表姐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学老师,但是因为他们出生早,孩子也生的早,只要说起孩子,大姨总是不无自豪的。
“您把我的情况说了吗?”她对自己在婚恋市场上的斤两清楚地很。
“哎呀,你这孩子,你大姨又不糊涂,该说的我自然都说了,而且那些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大姨似乎铁了心要说成这场媒,“阿夏,你听大姨的,虽然小高也离过婚,不过好在他那个女儿跟着他前妻,影响不到以后你们过日子,你要是再生个孩子……”
姨妈在对面絮絮叨叨,卖力地说着这桩婚事的好处,林之夏却愈发觉得烦躁,她边心不在焉地时不时“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边唤醒了电脑,从里面调出一段门铃的声音,然后客客气气地说:“大姨,我先不和您说了,有客户过来取衣服。”
“都几点钟了,怎么还上门呢?”大姨显然对这个打断自己做媒的“客户”十分不满。
“大公司都加班,这旗袍人家年会主持要穿的,我先不跟您说了哈。”林之夏温温柔柔地解释完,立刻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工作台上。
手机立刻又是“叮”的一声,林之夏有些自虐地拿起手机,点开大姨的头像,果然是一个电话号码,和两条60秒的短信,不用想,电话号码是那个男人的,两段语音不是交代她要赶紧加上男人的微信赶紧和对方见面,最好赶紧把事情定下来,或者是“教”她如何打扮如何说话才能抓住男人的心,切不可和上一次一样。
锁上手机,似乎还有些换不过来,林之夏就那么站在工作台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齐煦看她神情木然,眼神带着点狠厉,便合了电脑,走到她身边,伸手想去抱她,不想却被她一把推开了,“齐总,我不太舒服,您能先回去吗?”
虽然被推开了,但他倒是并不着脑,以己度人,上次他母亲一声招呼不到就给他安排了个相亲,他也挺不高兴的。“家里给你安排了相亲?”
闻言,林之夏猛然抬头狠狠瞪了齐煦一眼,齐煦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转念一想,她刚刚被家里逼婚来着,估计就是这事儿让她不高兴了,“其实大家都是没有婚姻自由的,父母总觉得自己安排的一定是最好的。”
他的本意是,全天下的爹妈都是一样的,都喜欢安排儿女的生活,大家都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可听在林之夏的耳朵里,便是他在变相的“警告”自己不要对他有非分的想法,他的结婚对象一定是经过他父母审核的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所以,她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哼了一声,便起身往阁楼上去了。
齐煦虽然摸不着头脑,但基于良好的教养,他迟疑了一下,依旧跟着林之夏上了楼,“你还好吧?”
林之夏似乎已经平复了心情,表情平静而温和,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亲和却难免疏离。
林之夏听见他的问话,抬头看了他一眼,扯开一个有些自嘲的微笑:“没事了,谢谢齐总。”
没事,当然没事了。他们俩什么关系,临时的性伴侣而已!既不能分享心情,也不必同担生活的重担。
齐煦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虽然他们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但是齐煦发现他对她其实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她没有说过,而他也没有问过。
“不过,今天我确实不太舒服,就不留齐总了。”她的下一句话差点把他气的吐血,说的他好像是一个被下半身控制的色鬼一样,纵然修养再好,脸上也终究有些挂不住了,不过他依旧压下了内心的火气,“那行,今天你先好好休息,过两天我来看你。”说着,便下了楼。
片刻后,林之夏听见入室门关上的声音,她想下去反锁,但又懒得动,不久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梦里全是往日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