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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和疯道人当时也是傻,兴许是看见范永军惨死当场,兴许是看见他媳妇哭得呼天抢地……疯道人前辈自然而然动了恻隐之心,上前一步低声道:“厉鬼尚未离去,你们这房子需要赶紧做法。”
然而这句话说了一半,我便看到范永军媳妇的两眼之中冒出怒火。
当着全村老少的围观,范永军媳妇忽然抬头瞪着我和疯道人,指着我们的鼻子厉声吼道:“就是他们两个!就是这一老一少两个畜生害了我的男人!”
这句话说出来,村民们震惊不已。
我和疯道人却愣在当地,因为面前的情势已经再清楚不过,我和疯道人这是被她反咬一口了。
没等我们俩辩解,这女人继续咬牙说道:“前天晚上这老家伙就来半夜偷窥我们夫妻做事儿,他们想要买我的野狼牙,又拿不出钱,所以才起了谋财害命的心思!我男人就是被他们杀的!给我报警!我要报警!他们害死了我的男人!”
村民们一听,似乎都相信了范永军媳妇的话。
其实我和疯道人并不占优势,我们毕竟是外来人,而这村子里的居民不管关系好坏,至少都是日夜相见,熟知了的。
范永军横死当场,大家绝不会认为是村民所为,嫌疑最大的自然还是我和疯道人两个外人。
疯道人苦笑一声,颇有些自嘲的味道。毕竟如果我们要是早点认识到这两位是如此胡搅蛮缠的无赖,也绝不会落得这个地步。
而范永军媳妇却死心塌地的认为就是我和疯道人害死了他男人,这婆娘放下范永军的尸身,居然想要翻身朝着我们俩追来!
疯道人见多识广,脚底抹油的功夫又出类拔萃,没有需要我多说,立即掉头就跑。【ㄨ】
我早就见识过疯道人临阵脱逃的本事(在徐州对付蝮蛇的那回),于是自己也做好了准备,看见疯道人启动,我也连忙跟上,撞开老乡们的包围,夺路而逃!
本来这件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但是我们两个一旦逃跑,嫌疑似乎在我们身上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不过就算被人怀疑也好过当场被抓,我早就听说乡下曾经有很多村子都保存着自己独立的一套“法律系统”,当外人在他们的地盘上处罚规矩的时候,是很有可能遭受私刑的。
我和疯道人没有熊猫的身手,自然不敢和他们硬碰硬。
一口气跑出去了至少有五里地左右,回头看看老乡们没有跟上,我们俩这才停下来。
疯道人大口喘粗气,我笑道:“疯子前辈,没想到您这么大岁数,心肺功能还真不错。”
疯道人瞪了我一眼:“小兔崽子少看不起人,老子再跑五里不费吹灰之力。唉,就是这件事情真让人头疼,范永军一死,他媳妇反咬咱们一口,这野狼牙基本和咱们无缘了!”
我也有点抓瞎,疯道人说的不错,现在想要野狼牙,基本上是天方夜谭。
疯道人低声嘟囔道:“唉……真可惜,有了这野狼牙,素素别说疗伤,只怕吃完之后修为就会突飞猛进!从今往后可够你在南京城里耀武扬威的啦……可惜咱们偏偏没有这个运气,和野狼牙擦肩而过……”
我被疯道人这番话说的心里痒痒,一咬牙,道:“娘的,反正我也不是啥正人君子,这娘们冤枉我,我干脆就趁天黑去她家把野狼牙抢出来,大不了甩给她五万块钱作为赔偿得了。”
“哎呦?小杨,你小子行啊,强买强卖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疯道人哈哈一笑,虽然嘴上有点不同意,但是眼神里却全是赞许。
我怒道:“这有啥不行?那婆娘骂我的时候,我甚至都想直接抢了她呢!”
疯道人道:“既然是这样,那就这么定了吧,反正那婆娘家里还有鬼,如果咱们不取走野狼牙,这宝贝也会被她家的厉鬼吞噬,咱们到时候给她留一笔钱,再帮她除掉家中厉鬼,她也不算亏,咱们也不能算强人所难。”
我轻轻点头,和疯道人安排好了计划,就等着半夜行动。
凌晨两点,我和疯道人悄悄重新潜入到了青龙村中,范永军的事情早就闹到村中人尽皆知,不过他老家在朱红村,所以停灵的位置不在这里。
我和疯道人在村外徘徊许久,发现范永军他媳妇是午夜才回来,之前应该一直在朱红村宽慰范永军的父母。
等他媳妇进屋安静下来之后,我和疯道人才开始行动。这宅子周边阴气大盛,绝对是有厉鬼上门的征兆。
既然要拿人钱财,那么则应该先帮人消灾。
疯道人右手持桃木剑,左手托着一瓶无根水(过去用雨水、雪水、露水,现在其实超市里买的蒸馏水便可以),剑尖插入,挑上一两滴甩在墙边,脚下踏着伏羲八卦,口中念念有词。
有疯道人在场,我当然没有什么用武之地,只消在旁边好好看着,学些本领就足够了。
疯道人趁着天黑,在宅院周围走了足足三圈,走到第三圈中部的时候,我忽然感觉院子里阴风骤起。抬头看去,我忽然看到院落中人影一闪,再向前一步,只见一个不大不小的白色脑袋从回廊里探出头来,隐藏在一闪内门缝中,一双鲜红的眼睛悄悄打量着我!
“妈的,脏东西还敢露头!”我低声骂了一句,算是给自己壮胆,手中桃木剑轻轻出鞘,三步并作两步朝着那脏东西冲过去。
脏东西兴许常年混迹深山,早已忘了人间还有道士天师这么一种职业,再加上他们刚刚害死范永军,正是大胆包天,士气正旺的时候,也就凛然不惧,直接朝着我冲来。
转眼交锋,我们并在一处,脏东西是个一米六左右的年轻男人,他身子有些虚无,看起来也已经上了年岁,鬼爪子尖锐如刀,直接朝着我的脖子上抹过来。
有了之前郑先生门下的修行,我当然不能在此紧要关头丢人,迎着敌人利爪,我手中桃木剑轻轻一晃,直接划过了这畜生的脖子。
一声凄厉尖叫,厉鬼瞬间化作飞灰。
这时候疯道人恰好从门外回来,看见这一幕点头赞许:“不错,不错,没想到老郑居然也能教出这种高水平的剑法出来……”
我嘿嘿一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疯道人抬眼看了一眼里屋,低声道:“好了,刚才一番折腾,吓退了三个,你现在又随手斩杀一个,屋子里应该只剩下一位。不过这家伙被我一番动作影响,却依然四平八稳,要么就是修为渊深有恃无恐,要么就是已经把野狼牙吞噬,有备无患。不管是哪一种,咱们爷俩都不能大意……”
说着,疯道人迈开一步,伸了伸手道:“请吧,咱们一同进去!”
我不敢怠慢,将桃木剑紧紧握着,伸手推了推房门。但是范永军媳妇已经反锁房门,所以我无法打开。
疯道人见我推不开,一脸嫌弃走过来,伸手在门锁位置上微微一震。内劲吐出,只见门板一颤,整扇大门缓缓打开。
我被这一手着实给震惊到了,不由得赞叹疯道人本事驳杂,三教九流无一不通。
进门之后我们爷俩没急着行动,而是先立定远处观察敌情。我摸出怀中的黄金罗盘,罗盘指针飘动,很快给我指明了方向。
厉鬼应该在卧室位置上,也应该是现在范永军媳妇所在之处。
然而没等我们行动,忽然一阵不雅的声音从卧室方向传来,听起来像是女人粗重的喘息声,而且还夹杂着一些兴奋的尖叫。
范永军的媳妇?这声音让我听得毛骨悚然,白天刚死了男人,晚上就变成这样?还是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