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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楚凌风押镖回来已经两个月后,原来那日他本是接到振威镖局杨镖头的口信,有一批货物要押送到北边去,那边最近不大太平,换别人他不大放心。
骑上快马刚离开村子到了隔壁玉泉村路口就听到有人喊救命 ,心下一惊赶紧骑着快马飞奔过去。
看着河水里一大一小两个都在挣扎着,眼看着就要沉下去,容不得多想,脚下一用力飞奔下马,直接跃入河中。
一手一个抓着两人上了岸,等到这村里的人赶过来时,没有多想,见着那原本因救人而落水的姑娘湿透了衣衫躲在芦苇丛里不敢出来见人。
当下明白了她的窘境,脱下了自己的外衫扔给她,看到那溺水的孩子救过来了,也顾不得这些,赶紧上马朝着镇上赶过去了。
这一趟镖走的不大顺利,到了珑城附近果然遇到了土匪,好在楚凌风身手好,领着几十个镖师击退了敌人,负了些轻伤,休养几日便可痊愈。
杨镖头见他果然安全将货物安全送到北边太夜城,这一趟挣了不少银子,杨镖头额外给了楚凌风五百两银子,另外准他一月的假期,等到养好了伤再回去。
这一趟挣下的银子够他们镖局吃半年的,索性最近也不打算走远的镖了,就接些个近便的活计,这样镖局里几十个兄弟就能成。
于是带着胳膊上的伤,简单的在镇子上找了个大夫包扎了一下,抓了几副药便骑上马往家里赶去。
这回杨镖头给的赏银多,他在镇上给自家小妹,才十岁的楚婉儿带了些糖果,糕点回去。又给自家老娘买了些吃食,几批上好的棉布让她们做几身新衣裳。
背着大大的包袱骑着马就往楚家村走去,因为左胳膊有伤,加上放假了也没有什么急事,便不紧不慢的骑着。
等到了玉泉村那边见着宽宽的玉溪河,想起那日救下的姑娘和小孩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眼下日头太晒,走了一个多时辰有些累了,马儿也渴了,干脆下来牵着马到河边饮水。
河岸旁的石板台阶上几个村里的妇人正在洗衣服,边洗边有说有笑的。
楚凌风坐在远一些的柳树底下喝水,也让马儿畅快的在河中喝水。
刚喝几口便听一个妇人道“唉,你听说了吗?那镇子上的张媒婆果真把王秀才的婚事给说成了。”
“哎呦,可不是吗?就是可惜了小溪丫头,这么标志的姑娘和这王家一退亲,以后要想再找个好的怕是也难了。”
“唉,谁说不是呢?你说说,原本是为了救人,结果反倒因为自己落水遭人口舌。”
“就是就是,这王家的说是早就想着攀上赵财主家这门亲事,一直找不着借口,这可算是抓着了把柄,撕咬着非要说是溪丫头被个男人救起来,叫人看了身子,亲白都毁了。”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以后呀可得和慧姐儿还有你家几个丫头叮嘱好了,千万莫要轻易下水救人,这人没救着还把自己的亲白给搭上了。”
“就是就是,快快洗好了吗?洗好了咱们赶紧家去,屋里头的还等着给烧饭呢,一会儿下地回来还不得饿的嗷嗷叫。”
“是呢,走吧,哎呦,我这老腰,蹲这些时候都快直不起来了。”
“呵呵,·········”
等到两人越走越远,一旁的楚凌风不禁沉思起来,这几位说的莫不是自己那日救下的姑娘。
只是那日自己走的匆忙,并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姑娘,看来应该是被人退了亲事了,想想这些迂腐的思想有时候真是无奈的紧,明明是做好事,生生变成了坏事,越想心中越有些愤愤不平。
算了,到底是与自己无关,起身牵了马就往家中赶去。
因为快到正午眼下路上基本没什么人了,农家人基本都要在家歇息的,加上快要到家了,楚凌风踢了踢马肚子,“驾”跑快了些,结果刚拐过路口的芦苇地,一转角就见前面一个端着木盆的姑娘。
“啊··········”正要去河边洗衣服的花小溪,一转过路口,就见着眼前一匹高大的黑马就在自己跟前,吓得惊叫出声。
楚凌风见状,赶忙拉紧了缰绳,要把马制住,可是已经太近了,眼看着就要踏上她身上。
一个跃身跳下马,一把抱揽住眼前的姑娘一个转身,把人带到了路边。
“你·······”抬眼正要出声问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却见眼前一张惊艳的绝色小脸美的不可方物,虽是农户家的姑娘,但是却白嫩的出奇,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自己。
楚凌风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厉害,从未有过的感觉,向来对姑娘家敬而远之的楚凌风,这一刻觉得自己要陷进这姑娘的眼眸中。
“啊!是你?恩公?”缓过神来的花小溪,见着眼前这张英俊的脸看了一会儿认出来,这是那日救下自己的恩公。
“嗯?你······认得我?”放开抱着她纤细小腰的手,听得她唤自己恩公,楚凌风有些愣住,自己何时······
莫非是那日自己救起来的姑娘。果然听她说到“两月前恩公在此救起过两个溺水之人,我便是那日溺水的人之一。”
“哦,原来是你?身子可有好些?”那日走的急,加上非礼勿视,这姑娘一直躲在芦苇丛中,自己倒是未曾瞧真瞧了她的样貌,不曾想竟是这般一个可人儿。
“已无大碍了,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本想归家后叫阿爹登门拜谢的,未曾想恩公走的急,尽是不知恩公高名大姓,因此未曾感谢,望恩公原谅。”
“哦,无妨无妨,原就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救命之恩定是要报的,还有那日多谢你的衣服,我已经洗好了,放在家中,望恩公告知家住何方,我好叫爹爹给你送去,顺便感谢恩公的救命之恩。”
“哦?那····你打算如何报答?”楚凌风见他一副娇娇悄悄的爱怜模样,便起了逗弄的心思,打趣道。
“嗯?啊?恩公说的什么?”没有听清楚他的话,花小溪红着一张美丽的小脸湿漉漉的看着他问道。
瞧着她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楚凌风喉头滚动,有些浮躁,缓了缓压下些许躁意,低头凑近她说“我说,你打算如何报答我呢?”
“啊?我·····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的花小溪羞得低头不语。
“那就·····以身相许可好?”楚凌风出声打趣道,其实内心还是带了几分雀跃期盼的。
“你··········你·········”花小溪羞得捂脸往家中跑去。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住址,你要如何还我衣裳?”
“哦,那·····那个我家就住前头村子里,你家住何方?我叫爹爹明日还你便是?”
正巧,我住在玉溪河下游,而你住玉溪河上游,这不就是书本里所说的“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吗?”
花小溪听到他念出的这首诗后,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脸颊瞬间变得通红,仿佛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她羞涩地低下头,双手紧张地摆弄着裙摆,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看着他眼里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花小溪只觉得自己的心像小鹿乱撞一样,跳个不停。
她试图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份尴尬,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发不出声音。
最终,她还是无法抵挡内心的羞涩与慌乱,匆匆忙忙提起裙摆,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般飞奔离去。
留下身后的他,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从来都是冷峻待人的楚凌风,今日不知为何一再的调戏她,只是知道这张明丽的小脸已经深深印在了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