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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明月高挂。
上京城,傅家灯火通明。
傅廷州被周宴卿的人随意扔在了家门口,傅家的管家一大早起来发现消失几天的少爷昏在家门口,急忙叫人给抬了回去。
傅廷州的母亲魏薇看着从前意气风发的儿子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吓的当场就昏了过去,和儿子一同被送去了医院。
傅廷州肋骨断了两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好在没有什么致命伤。
他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一直在做相同的噩梦。
梦里是周宴卿那张冰冷的脸与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直叫他喘不上气。
等他从梦中惊醒时身上的病号服已然被汗湿了。
“周…周宴卿!”
“儿子,你说谁?”魏薇见儿子醒了,匆忙俯身到他床边,“你说那日在婚礼上的男人叫周宴卿?是他绑架了你?”
她显然还没看见周宴卿那条人物专访视频,更不知道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就要与绑架自己儿子的男人结婚了。
“妈,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傅廷州情绪过于激动,他还带着护颈,动作大一点都会牵扯伤口,疼的他直冒冷汗。
魏薇对唯一的儿子本就宠爱有加,自然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好好,等你爸回来了我们再做打算,总之我们傅家饶不了他周宴卿!”
她这时才想起问祁愿洝的情况,“儿啊,祁愿洝跟你一块逃出来了吗?”
提起这个傅廷州便心口堵的厉害,他在地牢被打的半死不活,而祁愿洝却被周宴卿捧在手心锦衣玉食。
“她怎么会想逃?她在周宴卿身边过的挺好的……”
魏薇听的一头雾水,“儿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祁愿洝背叛了你?为了保命跟了那个周宴卿?”
傅廷州嗤笑一声,语气颇为阴阳怪气,“谁说的准呢,大难临头各自飞吧,我也不怪愿愿,她身子弱。”
“你的意思是祁愿洝现在身子已经不干净了?”魏薇声量高了几个度,“好不知检点!这就是他们老祁家养出的好女儿!”
“儿子,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咱可不能要啊!”她可不会让傅廷州娶一个二手货。
傅廷州是上京城里的天之骄子,作为母亲她不允许儿子的人生中出现任何污点。
“我这个时候放弃愿愿,你让外界怎么看我?”傅廷州急切道,说话执拗,“外界都知我与愿愿的婚礼被周宴卿毁了,我的新娘被别人抢走了,如果我不把愿愿带回来,会让人觉得我窝囊!”
他怎么会允许外界媒体对他评头论足呢!
魏薇嘟囔着,“你和祁家女儿又没有实质性的关系,这婚不是没结成么……”
傅廷州眉头紧锁,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
他最心痛的就是这层,他没得到的女人,被周宴卿捷足先登了。
刚好傅廷州的父亲傅鸣一脸疲倦地推门进来,他将手里的合同摔在桌上,整个人往沙发上靠着,“醒了?”
“傅鸣,你儿子都要让那个什么周宴卿给打死了!你人跑哪去了!”魏薇哭着捶打傅鸣,将人从沙发上拽起来。
“行了!”傅鸣十分烦躁,“周宴卿周宴卿,你知道这两天我都要被这个名字给烦死了!”
他这一吼直接给魏薇吓的噤声,一句话也不敢说。
倒是病床上的傅廷州问了句,“爸,发生什么事了?”
傅鸣瞧了他一眼,重重叹了口气,“儿子,这周宴卿来头可不小啊,难怪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抢走祁愿洝,咱这回算是踢到金刚石了……”
“他能有什么来历?无非就是与我傅家一样是上流豪门而已。”傅廷州确实是对周宴卿一无所知。
傅鸣提到这个就头痛,嘲讽儿子太天真,“上流豪门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周宴卿是北三城周家流落在外的五少爷,前两年才找回,周老爷子疼他,也器重他,有意栽培他成为周家的掌权人。”
“北三周家,在政法商三界都有其势力,黑白两道就更不用说了。”
“如今他大肆宣扬自己与祁愿洝的婚事,为了一个祁愿洝居然让人在傅氏好几个大项目上做手脚,让那些投资方撤了资,公司资金周转不开,更别提股票在一夜之间一落千丈了啊!”
傅廷州咬牙切齿,双目猩红,“祁家知道这件事吗?他们没做一点表示吗?”
魏薇在一旁帮腔,“对啊对啊老公,祁家与我们好歹也是亲家,又有商业合作,如今傅家被周宴卿盯上了,祁家可没道理袖手旁观啊!”
傅鸣只觉得她聒噪,抬手捏了捏眉心,“婚没结成,算哪门子的亲家?!如今祁家就要有周宴卿这个准女婿了,哪还记得我们廷州的死活?”
“天杀的祁家!傍上了周家这棵大树就把傅家一脚踹了啊!要不是祁愿洝,我们廷州至于受这么大的罪吗?”魏薇气的捶胸顿足,不停哀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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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氏集团并没有像傅家人想象中的那样一路长虹,反而跟傅氏的遭遇差不多。
几个大项目的合作方宁愿赔付违约金也要终止合作,并且对外宣称未来不再与祁氏有任何形式上的合作。
不仅如此,原本进行顺利的项目也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几番折腾下来导致祁氏出现巨大的资金漏洞。
祁珩知道这是周宴卿的手笔,周宴卿在逼着他们就范。
“周宴卿!”
他很少像现在这样动怒,气的将办公桌上的文件全部推撒在地上。
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公司就要宣告破产了…
祁麟的电话来的很不是时候,祁珩正因为周宴卿而大发雷霆。
一想到亲弟弟还要维护外人,祁珩顿时火冒三丈,“祁麟,这就是你看好的姐夫?处处搞垄断,逼的祁氏走投无路!”
祁麟还在北三城,此时正在公交车上,他怀里是一束新鲜的海棠花。
“周宴卿下手这么狠?”
他听完祁珩的控诉,也着实没想到周宴卿已经做到这个地步。
确实是过分了。
“哥,我人在北三城,我会找时间去和周宴卿商量的,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周宴卿这么做都是为了姐姐。”祁麟知道这些话祁珩不乐意听,他只能想个折中的办法,“傅廷州伤的很重,你抽时间去医院看看他呢?”
傅廷州那么要面子的人,被周宴卿这么羞辱心中肯定连带着祁愿洝一同记恨上了。
祁珩那样聪明,如果能当场看出傅廷州的不对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