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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坤宁断弦芳华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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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

乌兰笑得越发厉害:“是大赦了天下,可是那两个孩子,都没活过周岁。”

唯有东珠和孙之鼎站在门外。

管事嬷嬷收了钱,放在手上掂了掂:“这我可得看仔细了,都知道慧主子犯了什么事进来的,你们手上拿出来的钱,我还真得验验清楚。”

慈宁宫。

东珠明白赫舍里话中的意思,却无从反应,她既不能应承也不能拒绝,这是她一生当中觉得人力最无用的时刻。

好好的,皇上怎么念起这句诗,好好的,皇上为何有了这种灰心之思。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康熙情不自禁低声诵出。

这种冷静与犀利,让人佩服,却也让人胆寒。

瑞嬷嬷低声说:“娘娘年轻,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所谓保大人,孩子便没形了,可若是保孩子,那大人受的罪,更是难以想象的,所以,还是别看的好。”

听到这句,慧妃腾的一下冲了出去,脱口便问:“她要生了?可是真的?”

“大赦天下?”乌兰眼珠一转,痴痴地笑了。

“我当初就在景仁宫佟妃娘娘身边侍候的,佟妃生皇上的时候,我就在身边,我知道女人生孩子是什么样子,看皇后现在的情形,着实着实不太好。”

东珠蹑手蹑脚走了过去,谁料,下一刻,便听到了一桩惊天秘闻。

孙之鼎看向东珠:“那剂药虽然能在短时内为大人增加体力,但时间长了,亦会对胎儿有害,所以,不能再等了。”

东珠的手上,正拿着一枚洗衣用的捣衣槌。

就在东珠忧心如焚之际,一室之隔的慧妃乌兰却是万分悠哉。

皇后动了动嘴,却虚弱得发不出声音。

声音虽极低,但皇后还是听了个真真切切。这是苏轼的《临江仙夜饮东城醒复醉》,后面还有两句“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是说诗人醒了又醉、醉了又醒,时常愤恨这个躯体不属于自己,期待能忘却为功名利禄奔竞钻营,趁着夜深江平,驾起小船从此消逝,泛游江河湖寄托余生。

平原一侧的峭壁间,察哈尔王之子恩第带着一队骑兵远远地看着康熙的圣驾。

乌兰笑得越发诡异:“难不成,皇后娘娘怕我对你不利?我告诉你,真正想对你不利的,是钮祜禄东珠。”

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东珠更是心绪大乱。

东珠深吸了口气:“不管别人怎么说,病不讳医,这个时候,你不必顾忌那些虚礼,皇上终究是开明的。”

夜,坤宁宫。

侍卫:“旗主,大清的小皇帝来了,咱们何时动手?”

婵儿哭着:“求孙大人一定要想办法救我们娘娘,已经派人把消息送到慈宁宫了。可是,却没个回音儿,也许是因为慧妃”

皇后在距离慧妃有几步开外便站住了脚:“你说吧。”

孙之鼎微愣,随即点头,将纸片妥帖地塞入随身带的荷包内。

苏麻喇姑听了,神色变了又变,眼中竟然沁出了泪水,声音也变了腔。虽然她知道她不该在这个时候多说话,可是她却偏偏忍不住,因为在她看来,皇后不是当年的宸妃海兰珠,也不是贤妃董鄂氏,皇后赫舍里既没有魅惑君王,也没有半分威胁到谁,实在不该受此厄运。

“别号了,快去太医院,找孙院使。”东珠急切地吩咐。

婵儿又惊又喜赶紧上前握住皇后的手:“皇后娘娘,你觉得怎么样了?”

毛伊罕:“这些日子膳食好了许多,多谢嬷嬷关照,这是一些散碎银子,不成什么敬意,还请嬷嬷收下。”

东珠对此不甚明了,但是孙之鼎的神色让她明白,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女人生孩子也会有危险。

可若是康熙胜了,那贵太妃身后的察哈尔与阿巴亥两部也会因此捞到更多的政治油水,此前吉阿郁锡的覆灭,又令科尔沁元气大损。

那么,到底要怎样才能向康熙示警呢。

岂料,乌兰从颈上扯下一条玉牌子,明晃晃放在她面前:“这是世上少有的回疆羊脂玉,这块牌子拿出去当了,能让你在东四大街上买十个铺面连带一整处院子。”

婵儿也吓白了脸,连哭都忘记了。

东珠冷冷扫过众人:“这是西洋人的一种药剂,可以止痛,并让人增加体力,你们不必大惊小怪的。”

“皇后眼瞧着就要生产了,我好赖也是贵妃,不能失了面子,我要送她一份大礼。嬷嬷帮本宫跑个脚往坤宁宫里传个话,就说我这礼物连着皇上的一个秘密,若是皇后想要知道的话,就让她一个人来见我。”

冲出门去的瑞嬷嬷很快叫回了婵儿与毛伊罕,看到室内的情景,两人同时扑向各自的主子。

“真的就没有两全之法了吗?”东珠看向孙之鼎,“我记得当年”

侍卫:“是。”

闺房之中,已身怀六甲的皇后依然体贴帮康熙换上常服,一边扣扣子一边说:“皇上和太后的鸾驾何时启程?日子可让钦天监算过了,必是大吉才好!”

“不管怎么说,皇后生产,咱们慈宁宫,总归是要有个态度吧。”这是第一次,苏麻喇姑对孝庄的决定产生质疑。

说着,乌兰上前,用厚厚的花盆底狠狠踩在皇后的肚子上。

这意外来自于慧妃明目张胆的谋害。

而东珠,则深吸一口气,也进了产房。

她?

恩第冷笑:“远来是客,我蒙古人一向好客,自然要先给礼遇,让他们逍遥几日,等到他们到了西拉伯河,人困马乏宿营休整时,我们再动手。”

很快,屋里传出一声婴儿嘹亮的哭声,而整个冷宫却越发寂静如死。

孙之鼎看向皇后:“你腹中胎儿虽未足月,但斤两不小,原本就很难顺产,如令又是臀位在下,若依传统之法,这母与子恐怕只能保其一。”

孝庄坐在炕上,手里虽拿着佛珠,却一动未动,口中未念佛号,手里也没有捻动佛珠。

东珠看向孙之鼎:“你的意思呢。”

皇后脸红低下头:“夫妻之间,本当如此,皇上这么说,倒是见外了……”

先前慧妃之所以敢给孝庄下毒,原来幕后主使正是贵太妃,而贵太妃要杀孝庄的理由又太过充分了,当年顺治的夺妻之恨,以致贵太妃爱子博果尔羞愤自裁,贵太妃一生的指望落空,自是恨毒了孝庄母子。

若不亲近,又怎会有孩子?

孝庄一番话说完,苏麻喇姑彻底服气了,是啊,这便是孝庄,不论任何时候,永远能保持冷静与客观,永远能在繁杂曲折的事态中一眼看穿要害。

“瑞嬷嬷,快去找人。”东珠扔下衣槌,上前扶起皇后的头,让她倚在自己怀里,“你怎么样?”

孙之鼎面上说不出是何情绪,看惯生死的他却在这一刻抽身而退:“如此,就没我什么事了,这里便交给你们了。”

管事嬷嬷先是一惊,随即笑了:“是啊,慧主子,如今皇上不在宫中,可皇后肚子里怀的那是皇上的嫡胎啊,太皇太后是再三关照,见天派人送汤水、点心过去。如今皇宫上下有什么都紧着坤宁宫那边,就连我们那些在坤宁宫做事的老姐妹,走起路来都威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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