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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换来的结果就是……
他低声喃喃道。
常浩微微张口，语气如死人一般，没有人知道他在这短暂的十几个呼吸之间，经历了什么。
许灵儿闭上了疲惫的眼睛，对常浩说道：
慕容烟出现在了青石墙壁前的二人面前，一脸惊怒不敢置信的看着常浩握住剑的手。
好大的一场雪。
“为什么？”
常浩一双空洞的双眼，仰望苍天。
王林闻言，沉默片刻，而后再注目看向那满是风雪的小巷子。
仇报了。
而后慕容烟惨笑出来：“若无死志，怎会有这种意境……死局……”
只有一颗空洞的心，聆听着近在耳边，却好似从天际传来的少女带有几分痛苦的质问。
下一刻。
这丹药的品质，显然又是她用鲜血炼制出来的。
“我还记得小南他曾经跟我说，他以后要出去当个剑侠，行侠仗义……”
常浩却是闭目，仰天长笑：“天经地义啊。”
常浩悠悠的睁开了模糊的眼睛，视线重新聚拢，看见了面前焦急地少女，仍在继续喂着第二颗丹药。
“幻神宗灭了我太苍门，灭了我常家满门，我们二人就此杀上幻神宗，灭了他满门，天经地义！”
那个她无比疼爱的弟弟。
“我的弟弟，他又犯了什么错？”
她的语气里有种异样的温柔和释然，似乎这是最好的结果。
但又是那么的合理。
慕容烟脸庞上两行清泪滑下，一颗心宛若被剑洞穿。
强大的药力在常浩的体内散开，强行为他体内聚起一丝气力，让早就干瘪破碎的元婴如沙漠里快渴死的人，喝到了第一口水。
是许灵儿，她嘴角也在滴血，并且看面色十足的痛苦，但她却强压着痛苦，争取语气平淡的叙说：
“我回来了。”
“贱人！！”
他想说句什么，却始终没有出声。
这可能是安京城几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只是这一眼。
常浩服下丹药，感受着温润的药力在体内散开，为他重新聚起力量，闭上眼睛，体会着这一刻的安心。
常浩的血液和心神在缓缓的消亡。
但说着这句话，她自己也都面色抖动，说不下去。
他脑中有一个闪回，闪烁出了一张青年的面庞。
慕容烟也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一个声音平静地说。
“如果你当年不走……”
随即。
然而，她话说到一半，就明悟了。
最后，画面化为了一颗五六岁孩童头颅在她眼前掉落的场景，以及那对她狞笑的幻神宗之修士。
常浩双目之中已经无焦距。
他走出房门，注视向那对男女所在的小巷，而后，再看向一个方向，开口问道：
慕容烟此刻却是根本不顾，立即要将常浩扶起来带走。
许灵儿嘴唇已经苍白，双目黯淡，用梦呓般的语气慢慢说道，仿佛眼前又再现了那张稚嫩可爱的脸。
这一次，换做许灵儿如当年的他一样，如看一个小孩吃药的家长般，看着常浩将丹药服下。
临近死亡一刻。
他的手掌皮肉已经翻卷了起来，血肉模糊，将那一剑抓在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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