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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现在就跟他们打电话。”
“你要用美元干什么？”
“爸，你去哪，这事可千万不要跟其它人说。”
“你问这个干什么？是有留学的同学找你借吗？”
“你这孩子，”郑博赡送女儿上车，看她系好了安全带“路上开车小心，另外，”他趴在车窗边，压低了声音，“记得找个只有你和他两个人的地方交给他。”
“了不得啊，了不得啊。”郑博赡连夸了两句，女儿的这些话，倒是解开了他和老婆之前的一些疑虑，冯一平他们家在各处的投资，他们是清楚的，始终想不通哪来的那么多钱，而且好多都是外汇，现在总算揭开了谜底。
“他还价了吗？”
约莫过了四十多分钟，郑博赡终于回来，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大牛皮纸信封，再从里面拿出一扎塑料纸包着的，绿色的纸币，笑着对女儿扬了扬，“看，这是什么？”
“要得了这么多嘛？”冯一平看着里面那形形色|色的发卡、发箍、簪子、工艺品的戒指、耳环什么的。
“这就走了，不在家里住了？”
那是一个休闲食品厂的老板，参观的时候就看上了摆在店里的那套，不但料子好，做工好，关键是样式也顶呱呱。
“这就是美元啊。”郑佳怡略带好奇的拿起一叠翻了翻，摸了摸。
“那你大老板是同意了？”
“行，那我也相信你的判断，不过呢，你也不要抱太大期望，给他太大压力，股市我比你清楚，阴沟里翻船的不少。”
“我知道，放心吧。”
其实，对于家里有多少家底，郑佳怡并不关心，爸妈好像也不会告诉她实话，“我们家有美元存款吗？”
“好。”郑佳怡把这些一股脑的装进自己的背包里，转身就往外走。
听了女儿的这话，郑博赡突然生出一丝醋意来。
“恩，我知道。”
“对暗号啊，你约我到这来，不是接头的吗？同志，严肃一点，天王盖地虎，你该对什么。”
“而且，就冲妈妈，他也不会说没把握的话。”
“真是这样？”郑博赡这下酒也不喝了，认真起来。
奢侈品嘛，当然都是这样，“我觉得很好，你跟老蔡同志商量，让大蔡同志搞好和西南那边的关系，多进些好的原材料。”
“怎么了？这么开心。”黄静萍又拿着好几样小玩意回来。
“对，美元，一共十六万，本来是给你出去留学准备的，现在都给你，你把这私下给冯一平，让他写个收条，不，收条也不用写，到时不管是亏了还是赚了，你也去瑞银开个户。”冯一平黑谁的钱，也不会黑他家的钱，写收条留下些首尾反而不好。
“好好，我答应不告诉第三个人，这是你和我之间的秘密。”
“我知道了爸。”
“当然，你这是个好点子嘛。”
冯一平虽然心里也想着，三年清知府，多少雪花银的话，面上却一点都不显出来。
这话在理，冯一平的这一番好意，最终肯定还是要落在自己老婆身上，女儿一说这事，郑博赡就明白了这层意思。
挂了电话，冯一平觉得有些好笑，本来，不管是按年龄还是辈分，都应该是他想要得到蔡虹他们的肯定，现在反过来，他们都想得到冯一平这个后辈的肯定。
“行，那快走吧！这儿这么凉快，晚上我们再去蹭一餐，另外，告诉你一个消息，那个石路，已经被他们公司派到西部去，西部广阔的天地，他一定会大有作为的。”
可是97年啊，他当时也就十七八岁，居然就有这么敏锐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