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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冯一平拉着手的马副主任，这会太想做一件女人经常做的事，他想顺势挠谈性正浓的这个家伙一把。
“马主任？”冯一平很认真的皱眉想了想，“难道是发改委的？”
这位，是看得了这样脸色的人吗？刚才在上面，书记和市长，对他都和颜悦色得很，客气得很呢。
“谢谢马副主任，有些老话，还真的是脱离了时代，没有与时俱进，爬得高也不一定就摔得重，对吧，降落伞不是早就有了吗？记得身上背一个就行。”
“哦，原来是马副主任，久仰久仰。”冯一平说得很大声。
小秘书——其实比冯一平大得多的秘书，这会感觉心里很苦，要不要总是带上我呢？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好不好？怎么就没人过来招呼我？怎么就没有电话打过来？
“说起来马副主任，我就是现在想想，也觉得挺后怕的，在我们大上海的市中心，一下子造成那么多辆车的连环事故，还差点危及周围的无辜群众和路人，当时的情况，要是再偏移那么一点点，那真的是无法收拾。”
跟在他身后的秘书江明凯见状连忙插到中间，“主任，已经到了我们跟领导约好的时间。”
马副主任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
这老马主任也真是，冯总明明不认识你，金总又不提，一楼这么大，大家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各走半边，多好？
只有马副主任和他忠心耿耿的江明凯江秘书脸色越来越差，鼻息越来越粗。
“还有刚好，我也有两句话要对你说，你就当是一个年轻人的祝愿，马副主任，你好像也快到退休年龄了是吧，那我期待你在之后的这几年里，能平平安安的，多保重身体。”
拜读过冯一平那本那些年的小说的他，现在有些怀疑，那本书里那么优美的文字，真的是眼前这位感觉字字带刀的人写的吗？
马副主任这会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但是，一见到冯一平和金翎他们俩一前一后，前呼后拥，大摇大摆的在这走，想到自己此时还在里面的儿子，他就是压抑不住自己的火气。
可是转念一想，这一个儿子，好像也不是只能大公无私一次的。
那小秘书本来又在认真的看风景，像被心情的不好的老师，布置了很多写生任务的美术系学生一样，认真的打量着过往的这些同事的衣着和神态。
没有，那还真挺可惜的！
冯一平就当作没看到马副主任的脸色，“这也可以理解，年轻人嘛，容易受外界的影响，马副主任严要求的那些，他可能忘了不少。”
马副主任只好走，他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真的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做出了一样错误的反应。
但是，这会却由不得他。
马副主任的手都在抖，我为什么那样做，你还不清楚吗？所以冯一平说这些话，就是在挖苦自己，就是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但冯一平正看着他呢，他只得点了点头。
“对有些人，有些事，他是一种处理方式，但对另一些人，另一些事，可能会是另一种处理方式，我虽然不赞同，但是我理解。”
“我真的非常非常敬佩马副主任这样的官员，”冯一平没跟马副主任握手，站在那依然对对市政府办公室的那位秘书说，“上次的事，你听说了吗？说实话，走司法途径之后，我本来还真以为会遭遇到很大的阻力，但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完全是想太多。”
现在还埋怨金翎？你们有什么资格埋怨金翎？
“马主任，这位是冯总，刚和两位领导见完面。”他这话，自然有规劝和提醒的意思，这可是两位领导一起请来的客人。
“只是等孩子长大了，他总是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说到这里，他狠狠的看了一直看着别处的金翎一眼。
拜托，我就是一送客的，好不好这样强拉硬拽的一直把我拉进来？
“这样看，还是蛮划算蛮值得的，你说对吧！”
“但是，现在好了，我们的看守所，绝对是会比马副主任你还会教做人的地方。”
金翎已经拿出了一份文件，在那跟方颖芝低头讨论着。
“我其实挺赞同马副主任你的说法，跟人说人话，跟鬼说鬼话，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那是很正常的选择，只是，这得有一个前提，你得有脑子，得辨别清楚，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情况，是什么人。”
“当然，我这绝对不是说令公子没脑子啊，他应该继承了马副主任不少的优点，我想说的是，他到国外留学过几年，对吧？看来他的这些不好的方面，肯定是在美国染上的。”
“我也真诚的期望，能再一次听到你大公无私的事例。”冯一平笑呵呵的说。
这下，连那个一直在努力置身事外的小秘书也想提醒冯一平一句，“马副主任只有一个儿子。”
本来还觉得捞到了一件好差事的小秘书，顿时觉得自己这是找了一桩麻烦。
他随之产生了两个深深的怀疑。
他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问送自己下楼的市政府办公室的那位秘书，“这位是？”
但是，冯一平一贯坚持的一条就是，你可以随时招惹我，不过，什么时候结束，那得听我的。
是我想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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