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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沙丘路的这两个家伙，无疑是在搞什么事情。
但除他之外，没人笑。
“冯，”凯鹏华盈的合伙人，胖一点的约翰杜尔先开口，“很高兴看到你公司的发展，蒸蒸日上。”
施密特看着冯一平，觉得非常的羡慕，因为他这一辈子，就不可能有那么霸气侧漏的时候。
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其它国家，这无疑是非常给人添堵的行为。
施密特目不转睛的看着这边。
“哦，所以说，两位是觉得，我因为持有谷歌的股票，以及和谷歌有竞争关系的公司的股票，所以应该退出谷歌的董事会？”
冯一平看了一圈，他们俩都在笑着，佩奇和布林一直沉着脸，施密特的神色，也有些奇怪，有些期待，又有些为难的样子。
和这两位打交道的时候，他们越是面带笑容，那就越要提高警惕，总之，把他们当作给鸡拜年的黄鼠狼，总不会有错。
“对，还有你在ipo过程中发挥的作用，以及，我们中国区能取得目前的成绩，同样和你密切相关。”
这无关这两个问题是否成立，而是佩奇最讨厌的，就是莫瑞兹和杜尔这样的人，来干涉谷歌的具体事务。
但被三个身家都在150亿美元以上的人，同时用冷冰冰的目光盯着，这滋味，绝对不好受。
“我们都知道，冯你和佩奇布林的关系非常好，你对谷歌的感情也非常深，我们相信，你一定能理解我们为什么会有这个提议。”杜尔说。
他才不相信，这两个出了名的精明的家伙，是专程来祝贺自己的。
莫瑞兹和杜尔感觉额头上都有汗渗出来。
冯一平看着他，摇了摇头，“既然连这些事都需要提醒，你还是直接说但是吧。”
但他还是把准备好的问题说了出来，“问题是，目前冯你的公司，和谷歌之间的冲突，越来越多，两家公司目前在很多领域都有重叠，在这些方面，目前都无可避免的产生了竞争，尤其是在对谷歌至关重要的在线广告方面。”
施密特的眼神，一开始，略略有些慌乱，后来，满是无可奈何。
“谈什么？投资谷歌的问题吗？是两位决定要全部撤出吗？”冯一平有些凌厉的看着莫瑞兹。
“呵。”布林笑了一下，看了眼对面。
这两者之间，有没有联系？
“呵呵。”杜尔依然挤出了一个笑脸来，但却有些不自然。
他声音低沉，毫不掩饰自己压抑的火气。
他叹了口气，摊了摊手。
如果他们决定在这个时候，抛售所持有的谷歌股票，那这确实会让布林和佩奇感到不爽。
听语气，倒是出奇的平和，但莫瑞兹和杜尔，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他们之所以一开始就对风投那么警惕提防，这也是一个主要原因。
莫瑞兹有些尴尬，这个，确实有些不应该。
“那个，其实也不存在什么错过和失误，应该是有自知之明。”
施密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谢谢。”冯一平朝他点点头，露出一个淡淡的但礼貌的微笑。
冯一平晃着酒杯的手停了一下。
冯一平没有提及莫瑞兹影射的facebook和youtube，是在谷歌工作期间受到启发而完成的事。
一听这个词，他们就觉得，接下来，约莫不是什么好路数的样子。
周围好像一下子冷了下来。
虽然这其实是无所谓的事，但选在布林结婚的时候采取这样的行动，这就有些不可原谅。
他看向佩奇和布林。
身遭的压力，好像也一下子松弛了好多。
但主要是因为紧张，所以一时连那样的事都忘了。
“不是我们觉得，而是很多投资者这样认为，”莫瑞兹说道，“相信冯你也能理解。”
“哦。”冯一平愣了一下，原来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