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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玛丽卡的手，“跟我说说乌代普尔。”
……
她看了玛丽卡几眼，就是站在女人的角度，她也清楚，那真是男人都想得到的尤|物。
连林茹晗也觉察到了冯一平的异常，她过来提醒老板就要起飞了的时候，发现今天都不用帮着收拾桌子，而且老板看起来，有些精神不振的样子。
“没有先生，他现在还在印度。”
他拨通秘书的电话，“冯一平回硅谷了吗？”
往常这个时候，电脑早就拿了出来，等到飞机起飞的时候，他至少能处理好几封邮件。
和这条街上的其它大佬一样，黑石的苏世民，这些日子同样不好过。
那么，冯一平为什么还没回硅谷？
但自救的策略，一条又一条的被否决掉，他们担心，可能永远就找不到可以自救的策略……
也不知道他们是真乐观还是假乐观，至少其中有些人的行为，看起来，真透着些最后的狂欢的意味。
老板这话的意思，是在整个航程中，都不让我们去和他谈工作，所以你说说，你都把他累成什么样了？
尤其是苹果，尤其是乔布斯，风里雨里，大起大落的走到现在，心肠早就无比坚硬。
难道无论我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样的局面？
她再一看，玛丽卡规规矩矩的坐在老板斜对面的位子上，嗯，还算知道轻重。
虽然冯一平今天就走，她也不是不能理解，更不会阻拦，但那样，她难免会觉得失落，觉得有些事，不像是真的，觉得他对自己完全不看重，觉得他可能真的只是逢场作戏约了一夜而已。
因为信息，有时候就意味着财富，而且是巨量的财富。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他不应该高兴吗？
他能理解乔布斯和苹果的愤怒，也能理解，在公司利益面前，个人的交情都得放到一边。
他之所以觉得有些灰心，是因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努力，但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乔布斯的态度，依然是那么的恶劣，这让他有些无力。
作为冯一平最信任和最得力的助理，只要是有她跟着的行程里，冯一平的所有事情，自然都瞒不过她的眼睛，包括晚上他的房间里有谁留宿这样的事。
她这才注意到，冯一平依然把自己的手抓得紧紧的，但其实已经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耶，谢谢老板！”她和其它的同事一起为冯一平的决定鼓掌欢呼，心里却在替方颖芝难过。
但老板依然有些不对劲。
她相信，方颖芝要是知道了这样的消息，一定会郁闷得不能自已。
甚至，他们最近好像还变本加厉了起来，奢侈品店里、酒吧里、高级俱乐部里……定制的服装、美酒、美女……大把的往外花钱。
此时的他们，就像是临行前的犯人一样，惶惶然的等着日子，这样的滋味，真的最是煎熬不过。
因此这些人，还和以往一样，继续过着他们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日子。
后面的吴倩叹了口气，这确实是老板主动的啊。
于是她很快发现，自己的那些担忧，好像都是白操心，无论是对待机组成员，还是对待欧文他们那些安保成员，玛丽卡依然和以前一样的态度，并没有去拉拢讨好，更没有在飞机上摆出老板娘的姿态来。
那眼神，就好像是自己把她老板给坑了一样。
华尔街。
所有的人都自觉的很，就像是完全没看到老板的动作一样。
而冯一平准备在印度多逗留几天，并不是要去视察印度的其它公司，而是想去旅行，这就让玛丽卡更是高兴。
所有像他这样的华尔街公司的负责人，都牢牢的记住了罗斯柴尔德家族发家的重要经验，那就是，全面的战略情报收集系统。
他们认为，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你听，音乐声还大的很，节奏也一如往常，是那么的清晰和熟悉，所以，还有什么好忧愁的呢，明天会更好嘛！来，不如跳舞？
这不应该！按理，他不是早就应该接到了乔布斯的电话？
虽然都被要求暂时保密，但已经谈了这么几家，苹果要是还得不到消息，那才不正常。
苏世民之所以这么笃定，那是因为，相关的消息，主要是他让人捅给乔布斯和苹果的。
但到现在为止，她一直安分得很。
“哦，谢谢你，”冯一平看了一下，端起牛奶，坐到玛丽卡旁边的位子上，“嗨。”
看起来，他就像是唯恐错过希尔顿能报最高价的时候一样——要是延迟一段时间，他们就绝用不着出那么高的价格。
此时有些两极分化的样子。
冯一平笑了笑，如果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这些人自然混不到自己身边来。
一想着，很有可能很快就会和现在这样高薪高地位的工作告别，一想到由此将会带来的一系列问题，他们真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怎么办，怎么办？
他这并不是因为和乔布斯斗气，类似于你叫我回去，我就回去那多没面子之类的，他是真不讲究那个。
所以冯一平的行为，虽然隐秘，但还是已经被他们知悉，同时知道的，还有华尔街上的其它公司，包括此时正为冯一平他们购买的那些巨额的信用互换头痛的公司。
“好了各位，”冯一平敲响杯子，“四十分钟后，我们酒店门口见，第一站，我们去乌代普尔。”
于是，吴倩也有些郁闷起来。
“嗨，各位，”冯一平从窗外收回目光，跟吴倩他们打招呼，“好好休息。”
……
飞机很快跃出云层，来到巡航高度，进入平飞状态，林茹晗端着托盘走过来，“一平，喝杯牛奶吧。”
在餐厅里，她看着神采飞扬，止不住频频的向冯一平张望的玛丽卡，不由得有些为方颖芝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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