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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晋桁叹了一口气，“劳伦斯，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听来了什么消息，对你所说的谈判，我完全一无所知，我去棕榈滩，不过就是度假而已。”
这一点吴倩知道，这一次出差，不但行程紧凑，挑战还特别大。
“是的，我们已经确定了退出那个计划，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冯一平？谈判？”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劳伦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华尔街的明星，比好莱坞还多。
黄静萍看着睡得很香的冯一平，“这一次出差，他好像特别累。”
“呵呵。”劳尔德笑了起来。
在寒风瑟瑟的时候，谁不向往阳光海滩呢？但吴倩非常清楚，不是谁都有那样的条件。
只是，就是想，她也不过只在进办公室之前，有那么一点时间来遐想一下而已，一进办公室，马上就陷在铺天盖地的电话中。
“劳伦斯，无论是当初加入那个计划，还是现在选择和冯一平合作，我们都是为了高盛的利益考虑。”
吴倩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听到这样的声音，原本怒气冲冲的芬克莫名的有些舒爽，现在的华尔街，现在的金融圈子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自己一样好过。
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是希望能尽快和冯一平见面的议员们，有些人，目前恰好就在自己的选区，也就是正好在加州家里，此时正准备赶往旧金山——这些被人称之为“阁下”的人，自然有资格任性一下下。
“劳伦斯，你知道，因为那些订单的缘故，在那位冯先生面前，我们真没有多少讨价还价的余地。”
听着“哐”一声，被挂掉的电话，劳伦斯面沉似水，怒火中烧，摩根斯坦利只站在摩根斯坦利一方，这就是间接的承认了在棕榈滩上，和冯一平有勾连，而且，已经取得了共识，对吧！
“劳尔德，我想你完全明白一点，正因为在冯一平面前，你们目前没有多少讨价还价的余地，所以，我们才要想办法占据主动。”
他的道别，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就和此时劳伦斯心里一边的状态一样。
但是，让吴倩他们有些抓瞎的是，直到现在，他们的老板，依然不见踪影。
“劳尔德，你是忘记了我们当初的约定吗？”劳伦斯沉声问。
劳伦斯芬克先是觉得好笑，你确定，你现在的状态很好？
但即便是他都说得这么诚恳，劳尔德依然不为所动，“抱歉劳伦斯，我想，我们已经和冯找到了最好的解决办法。”
劳伦斯心说，谁关心你辛苦还是不辛苦？
而劳伦斯心里的另一边，都快被怒火烧熟了，这些狗屁的同行，这些毁约毁得理直气壮的同行……
“我们是高盛！”
高盛是真的站到了冯一平那边，现在力量的对比，不是可能逆转，而是已经发生了逆转。
“而我们的计划如果成功，那自然就能掌握主动权。”
“你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劳伦斯冷冷的说，“两面要价吗，我不是不能理解。”
劳尔德本来也是想这么说的，但一听劳伦斯芬克的话，马上改变了主意，凭什么我就要和夏晋桁一样？
“那么，高盛是不是也站到了冯一平那一边？”他冷冷的问道。
“你就没想过，你这样做……”劳伦斯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火气。
“他还在睡觉呢。”黄静萍站在窗边，看着依然在床上酣睡的冯一平，低声说道。
“可是听起来，你的状态，并不是太好啊？是不是因为在棕榈滩和冯一平的谈判，太过于辛苦？”
吴倩和同事，在接电话的时候，就不得不好几次以“阁下”开头，来称呼对方。
黄静萍把电话递给她，“吴倩，就对他们说，我病了，不便见客。”
“你应该从夏晋桁那里了解到了这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