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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刚忍不住在心里对比了一下，就这里员工的这个状态，这个精气神，自己公司，怕是没有赶得上的机会。
周星宇不笑了，淡淡的看着杨刚，我是给你脸了，但你既然要把脸送到我脚下，那只好尊重你的意愿踩两下。
混杂在人群中的杨刚，默默的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责难，对这些很没有契约精神的人，他此时也只能默默忍受着。
“我希望，这能算是一个好消息，我刚跟冯总协调过，他明天12点后能抽出半个小时来，明天，我恭候各位的到来。”
也怪自己预计不足，不，怪那些媒体，怪自己打听过的那些和冯一平打过交道的人，你们不是说，冯一平脾气非常好，还一点架子没有吗？
你们看看现在，我都精心组织了一个实力这么雄厚的代表团，他居然说晾就晾，还一晾晾一天，这哪里好脾气哪里没架子？
杨刚一看不行，“怪我，都怪我，这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们来的原因，但我们这也是因为……”
灯火通明的商务中心里，一群一看就是有组织的中年人，穿行在那些紧张的工作了一天之后，看起来依然元气满满的年轻人中间。
但是，他们又一次太过乐观。
“是啊，冯总现在时间太紧，我们预约不上，于是每天这会都过来看看，看能不能在这里撞见他下班。”
他这才发现，这时的大堂里，他们并不孤单，在智能翼闸周围，散布不少他们这样带着官气的中年人，他一时有些恍惚，我这是到了哪个部委大楼？
隐约看到，冯一平给那两位倒了酒，果然是自己人，我们喝了一下午的茶。
是啊，冯一平说不见他们，说晾着也就晾着了，哪还用得着这样装样子给他们看？
“大家稍等，”感觉自家的投入有要打了水漂可能，而自己的打算，更是有了将无疾而终的可能的杨刚，决定做最后的努力，他刚举起手，马上又放下来，问身边经过的人，“你们周总呢？”
今天倒是吃这个的时候。
好像，他们还真没看到冯一平出去过。
但从他们阴沉着的脸就可以看出，他们丝毫没有被这些年轻人的朝气和活力所感染。
再说，谁还不清楚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背后，是什么打算？
这样的吐槽，让气氛又活跃了一点，“我想，大家再等等就好……”
两分钟后，他等来了答复，“周总一会就到。”
他一看，科技部重大专项办公室的韩安昌主任，正惊讶的和大堂里的一个中年人握手寒暄。
不但用餐降级到了员工餐厅，陪同人员，也都由副总裁变成了普通员工。
不让他们过来？
类似的话，在做工作让他们来时，他们就听过了几遍，谁还耐烦再听？
说起来，这也算是编外人员，杨刚并没有活动到总装，但总装却主动派出了代表。
他原本是想大喊冯一平，但手刚举起来，不知怎么就怂了。
一时，好几位都有些意兴阑珊的感觉。
虽然知道这也算是嘉盛的风格，虽然嘉盛的员工餐厅水准，真不低于外面的大多数餐厅，但这样降级的待遇，搁谁头上谁不火大？
人家那是真忙。
队伍前面有人叫起来，“老陈？”
至少，我们还能在楼上坐着不是？
感受着又有些低落的气氛，杨刚笑着说，“大家得理解理解，骄子嘛，当然有点架子，大家应该都熟悉他们的那家餐厅，客人连点菜的权利都没有，餐厅都那么大架子，何况是人？”
那就更是狂得没边。
目的一点都没达到的杨刚有些忍不住，“是啊周总，你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当然很忙，但你又觉得，我们就没有工作要处理？”
这还真跟冯一平没关系，嘉盛已经再三跟这些人说过，他没时间，真没时间，但这些人依然想着碰运气，那能有什么办法？
“你怎么在这里？”韩主任问这位打过几次交道的熟人。
杨刚正准备笑着反驳，已经有人赞同总装同志的意见，正是韩院长，“冯总哪还有必要做这样的事？”
又有人打断他的话，“哦，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