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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助监督长叹一声，反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夏油君，你有关注过你的手环吗？”
闻言，夏油杰抬起手看了眼自己的手环，迟疑道：“啊，没怎么关注过……”
几年前，政府发起了一个“关注国民心理健康”的活动，并发行了这个手环，要求所有人都要时刻佩戴，一旦监测到佩戴者负面情绪过多，就会被警察带走做心理疏导。
但夏油杰从来没有被找上门过，久而久之都差点忘了手环的存在。
“事实上，几年前咒术界就已经和政府达成了合作。”辅助监督解释道：“与其说是检测负面情绪，不如说是检测咒灵产生的迹象，一旦有异常就会派专门人士进行疏导，遏制住咒灵的诞生。”
“你经常能看到一些弱小的咒灵对吧？”
等夏油杰点头后，辅助监督才继续说道：“这些咒灵只有四级的程度，即便用棒球棍也可以将其祓除，不会危害到普通人的生命。这种等级的咒灵我们不会出手干预，只有更危险的咒灵有诞生迹象，我们才会阻止。”
“而阻止不及时诞生出了特级咒灵，它们也有自己的去处。”
“六年前，五条家的家主五条悟将六眼和天元的力量结合，发明了咒灵只能进不能出的帐。在五条悟的镇压下，所有特级咒灵都在帐内生存，久而久之，只要有自身意识的特级咒灵都会主动去往账内以求生存。”
夏油杰皱起眉，“我不理解，为什么特级咒灵会这么配合？为什么那个……五条悟不将咒灵祓除掉？”
辅助监督的笑容带上了崇敬，“因为五条悟是最强的，只要是有智慧的咒灵都不敢反抗他，不，即便是没有智慧，咒灵也会本能恐惧他——他的强大，已经镌刻在咒术界所有生物的潜意识里了。他是神一样的存在。”
“冥顽不灵的特级咒灵会被咒术世家合力祓除，愿意服从的特级咒灵我们会为其提供生存的空间。咒术师与咒灵说到底是相生相克的关系，绝不会有一方完全灭绝的情况，想要将咒灵完全祓除殆尽是不合理的。”
“祓除掉一波，只会有更多的咒灵源源不断的诞生，不如将其中最顶尖的力量豢养起来，以遏制咒灵的数量。对于五条悟来说，特级和四级并没有什么区别，却大大提升了其他术师的生存概率。”
“而在特级和四级之间意外诞生的咒灵，才是我们一般咒术师要负责的工作。如果你想要祓除咒灵的话，可以在毕业后加入咒术师保护协会，协会会委派给你合理的任务的。”
这和夏油杰所想的大不一样。
他语带迟疑，“你的意思是……我在成年以前都不能和咒灵战斗吗？”
辅助监督失笑道：“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本分，你进入咒高只是为了学习，充其量只能在实战课上和咒灵比划比划了。”
“那不是太浪费了吗？”夏油杰急迫地上前一步，“你说过的吧？我的咒术很强，如果能早早战斗的话，一定会派上很大的用场……”
习惯了保护者的身份，骤然成为需要被保护的学生，夏油杰一时无法适应。
辅助监督也许是还不明白他的强大。夏油杰如此想到。
他并不需要被保护，在长久以来和怪物的对抗中，他已经能熟练运用自己的咒术，体术方面也无可挑剔，祓除咒灵根本不在话下……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掌落在夏油杰的头顶用力揉了揉，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愣愣地抬起头，就见辅助监督对他笑得无奈极了，像是在面对一个不成熟的孩子一样，温柔又包容。
“夏油君，你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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