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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你看看公司里能不能请到假，你去周围的城市去一下，每个厂出的价格都对比一下吧，只有你拿到合同的价格，我才能更放心地帮你评估。”孙龙德认真地说道。
孙无羡一愣，他突然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父亲没有明说是给他留了面子，但是这个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
他虽然在网上看到了每种价格对几家同类型的厂做了价格上的对比，但是实际上，他自己并没有去签合同，短时间手上的废品是不多，所以并没想着出手。
但是废品的价格变动非常地快，等他卖出的时候，那么价格可就不一样了，万一变低了就亏本了。
废纸这方面还好，他爸孙龙德手里肯定有合同的，但是其他方面也还是没有的。
“爸，我错了。”
他突然开口道歉地说道。
孙龙德并没有责怪儿子，反而还有些欣慰，第一次做生意，谁没有走过几个弯路，但是能一点就通还算是这方面的好材料。
“又没怪你，谁没有走过弯路，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那么大的仓库，等行情好了再出手也一样。”孙龙德安慰地说道。
他知道做生意没那么容易，这还只是刚开始，以后扣水分什么的他更加不懂。
父亲说得对，他应该在附近几个城市的几个大厂那边好好去逛一下，把合同签好带回来。
“我明天就出发，将附近开价高的厂都过去看看。”
孙龙德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
“记得那边的黄牛最好也熟悉一下。”
“黄牛？”孙无羡一脸疑惑，自己为什么要跟收废品，为什么要跟黄牛搞好关系呢。
“别看不起黄牛，他们跟你们做中介差不多，你们卖房子的不就是靠消息和后续的服务赚钱吗？废品这行业他们甚至比我们懂。”
孙龙德这么一说，他有些理解了黄牛的性质，跟卖票的黄牛不一样。
可是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那他们会提供什么样的服务呢，收费是怎么算的？”
“他们手头上的消息比你快，有什么价格变动，他们比你第一时间了解。
掌握这些消息，你可以决定是在什么时候出货，是囤货还是赶紧出手。
更重要的是，如果你厂家基本上都是半个月甚至一两个月给你结一次钱，如果你的钱都卡住了，最后一批货物的钱可以交给他们，钱直接就卖给他们。
至于收费的问题吧，消息这方面的价格没个黄牛都不一样。
直接卖给他们的话，扣除总量的百分之五。”
孙无羡一惊，这也太多了吧，本身就没什么利润，这么一扣，等于白干了一批。
“我知道你也会觉得很多，但是很多时候市场的变化你改变不了，你的货当时卖出去不赚钱。
但是租金是要钱的，货不能一直积压着，而且仓库满了，你的资金不够，那么这么黄牛会帮你消化掉。”
孙无羡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会好好跟那些黄牛打好关系的。
回到家之后
周小婷从厨房端了一碗汤，温柔地说道：“刚才你出去得急，外套都没穿，我怕你冻着了，给你煮了姜丝汤，你喝些吧。”
他赶紧接过汤：“嗯，谢谢，辛苦你了。”
周小婷一点都不会做饭，能学着做一份姜丝汤已经很难得了。
只是这姜丝汤出乎意料地好喝，不禁多喝了几口。
周小婷从背后抱着他，她的脸蹭了蹭他的脸说道：“脸都冻得冰冷冰冷的了，下次出门别忘记多穿些衣服。”
他点点头，感受着她的温暖，感觉自己就算是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他叫孙无羡，他的父亲只是希望他做好自己，不要去羡慕别人，此时他却羡慕这个画面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