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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关系虽然差，但应该还不至于到鱼死网破的境地吧。”
小鸭抿嘴笑了笑，正如无羡所说，他们的关系向来不好，只是大哥器重无羡，他也只能称兄道弟：“其实我挺嫉妒你的。”
“嫉妒我？”孙无羡疑惑了一下。
他记得和小鸭认识的时候，他们家以后开始落魄了。
小鸭的家境一直都比他们家的好，直到现在更是如此。
就连张青都混成那样了，更何况一直做着暗线的小鸭呢？
小鸭解释道：“你从来都不争不抢，却什么都能拥有，我们这些人拼了半辈子的命都不及你。”
孙无羡猜小鸭应该是在耿往那里受了委屈：“大哥小时候也没少教训我，一样的。你见过大哥什么时候给犯过错的收下机会了？自己好好想想吧。”
小鸭一愣，听无羡这么说，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混得那条线确实不安全，这次还好，对他没什么影响，可难免会有下一次。
他抽了一根烟冷静了一下。
孙无羡没说话，继续喝着茶，就这么静静地等他自己想通。
良久……
小鸭的一根烟终于抽完了：“谢谢，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叫我，我会帮你。”
孙无羡点了点头：“你想通了就好。”
随后，他看着阳台上的风景：“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能让我遇到她那么好的女孩。”
……
随意地聊了一会之后，姐姐孙曦的电话打了过来：妈醒了。
孙无羡草草地和小鸭结束了谈话，赶紧奔到医院。
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不敢进去。
他不知道以什么样的面目去见爸妈，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和小蕾的相爱，也不知道如何向父母道歉。
父母向来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今天却让他们在这么多亲朋好友的面前丢这么大的人。
他想了想，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但小蕾有错吗？毕竟那时候的睿城已经危在旦夕了。
正犹豫着……
孙曦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拉着他的手，轻声安抚说道：“进去吧，妈妈不怪你。”
孙无羡只是低着头：“对不起，也让你丢人了。”
姐姐虽然很多时候不懂他，但对他向来都是极好的。在姐姐眼里，哪怕他罪无可赦，他们都是亲姐弟。
孙曦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说：“傻不傻，小蕾人挺乖巧的，要不是为了救她父亲应该不至于走那条路，你没错。”
孙无羡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姐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孙曦用手帮他整理着头发：“论迹，她确实做错了。可是论心，我不觉得她有错。从她的角度，我不觉得自己能有更好的办法。”
说完，她牵着自己弟弟的手往病房里走去。
病房里，孙龙德守在妻子身边，脸色虽然不是那么好看，但也不像白天那般暴怒。
看到孙无羡进来，冷哼一声：“说说吧。”
孙妈妈轻轻地拍了一下丈夫的手，示意他别说话，然后看向儿媳：“小蕾呢？”
无羡：“她走了，以后，我可能也找不到她了。”
孙妈妈听了之后，眉头微微皱起，过了一会才叹了一口气：“可惜了。”